时间差不多了,有了晚上‘早点睡觉’的约定,宝柒想了想便拿过放在旁边的故事书来,坐在两个并排的婴儿床边上,开始给孩子读故事了……
“今天咱们讲一个《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暖和的春天来了,池塘里的冰融化了。青蛙妈妈睡了一个冬天,也醒来了……”
一字一句清晰的读着,宝柒读得很专注,声音清脆又充满了母性的爱意。冷枭紧抿着唇听着,目光一直注视着她低头看书的侧面。
“小蝌蚪听了,高兴得在水里翻起跟头来,啊!我们找到妈妈了!我们找到妈妈了……!”
当她读到故事末尾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儿已经闭上了眼睛,浅浅地呼吸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放下书,宝柒乐了,“呵,真好哄,就这么就睡了。”
“媳妇儿……”注视她良久的冷枭,伸过手臂来揽住她的腰,在婴儿房的空旷里,声音磁性而沙哑,“咱们的小蝌蚪,也该找妈妈了……”
“什么啊?”抚一下头发,宝柒侧过脸来看他,没有反应过来。
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身体掰过来面对自己,冷枭的手指熟稔地拨开她额前的头发,低下头在她额门儿上啄了一下,习惯性反问:“你说呢?我这儿还有许多的小蝌蚪,他们也要找妈妈……”
啊?!
眨巴一下眼睛,宝柒瞧着男人冷峻脸上突然划滑出来的那一抹春光,感受着他扑面而来的气息,再将他描绘的小蝌蚪样子仔细想想,很快她便联想到了男人那个时候……那像小蝌蚪的东西……
她压抑着爆笑的冲动,一个拳头轻轻砸在他的肩膀上,似娇含俏地抻掇他,三个字骂得妥妥当当的。
“臭流氓!”
“老子不流氓,哪来的儿子?”顺势将她拉起来,冷枭仔细检查了一遍婴儿房里的窗户就牵着她出去了。给在门外等候的两个育儿师交待了一番,他没有再多停留,草草吃过晚餐,便迫不及待地回了房。
温暖的被窝儿,是埋葬青春的坟墓……
而暖融融的被窝儿,绝对是幸福夫妻最向往的地方。
宝柒洗漱好了出来,看到冷枭猴急猴急奔去卫浴间的样子,她有些哭笑不得。拉着被子盖上自己,失笑地冲他背影儿打趣。
“慢点儿,鸭子煮熟了飞不了。”
男人没有搭理她。
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啦啦水流声,宝柒心里暗笑——这个男人啊,怎么越活越回去了?那时候都没有这么急,现在反倒像个毛头小子似的。
战斗澡总是那么迅速,不过十来分钟冷大首长便热情洋溢的出现了。还没走到床前,他便飞快地丢开了遮羞的浴巾,将极具实力的那八块勾搭人眼球的腹肌给亮了出来,在狼般闪烁的眸子里,一个饿狼扑羊的动作,哧溜一下他便钻进了被窝里。
“媳妇儿……我来了!”
“呵~急什么呀你。”宝柒脸上带着俏意,也没有跟他矫情,直接一下便滚进他的怀里了,八爪鱼般攀住他,将自己的身体蜷成一团向他取暖。大冬天的日子里,热被窝,暖怀抱……多惬意啊。
“废话,当然急了。”男人一双黑眸如同淬了钻石,虎视眈眈地看着宝柒,手便不规矩的撩她衣服去了。
呜吟一下,宝柒喘急唤他,“二叔……”
“嗯。”男人尾音拖得极长,目光烁烁地看着她,一只带着火焰的大手抚在了她的身上。他的手很轻,手很慢,手也很热。一寸一寸一点一点,每一个地方他都不忍错开一般,无比怜惜的动作里,其实便没有太多色丶情的意味儿,更多的来自于属于夫妻间爱的释放和融洽交流。
事实上,这些天儿以来,由于要组织联合军演的事儿,冷枭虽然做过两次却觉得都没有好好疼他媳妇儿,觉得自己干得挺敷衍的有些过意不去。现在突然间又要离开两天,心里想着48个小时便觉得有些煎熬了起来。抚过去弄过来,他极力的挑着她的情绪。
一会儿,他想了想,又撑起双手来瞧她。就瞧着,瞧着他也不说话。
“怎么了?干嘛这么瞧着呢?”宝柒脸在气氛中已经氤氲成了红色,而迎向他专注的目光里的眸子,也有了动人的雾气。
非常不解的,她小小蹙了一下眉,又拿手捂上了自己的脸。
挪开她的手,冷枭视线专注地盯着她,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游弋在她的脸颊上,声音粗哑又怜爱,“不要动。媳妇儿,我想好好瞅瞅你……”
好好瞅瞅?
“哦,敢情你以前都没用心瞅过呢?”轻轻抿了一下唇,宝柒牵着唇笑嗔他,抬起手来,一只掌心放在了他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却抚上男人俊朗的脸上不一样的光华。
“二叔,这些日子你都忙坏了吧?我瞅着,你脸都黑了不少呢?”
“男人怕什么黑?”
眉目紧拧着,冷枭捏一她嬾白的脸蛋儿,缓缓地勾起唇,戏谑的说:“只要走出去,别人不会觉得我像你爹就行了……”
“靠!丫占我便宜……冷枭你……唔……”
宝柒要说什么?
嘴巴喔喔了两声儿,她没有说完的话全被男人给堵在喉咙里。紧接着,伸手盖住她瞪大的眼睛,男人高大的身体便疾风般压了下去,一个热度超越常温的吻便落了下来,在她两瓣儿粉色的唇上如痴如醉的品尝了起来。
良久……
宝柒推他,“我都出不了气儿了……”
“小坏蛋!”
“明明就是你坏吧?”
刃般的目光睨向她,男人动作特别的迅速,不过三两会的功夫,她刚才洗澡之前穿上的睡衣就被剥干净了,而他热滚的吻一路沿着唇线到了锁骨,连啃带咬慢慢而下,没有放过她身上任何一个有感觉的地方。看得出来,他在压抑着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一门心思想要她喜欢,真心实意想要好好地疼她。
不停地点着她身上的火儿,在她小小的轻声喘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等不及了。
蓦然——
惊呼了一声儿,一种失控般的晕厥里,她紧紧抓住了他的后背,喉咙缺水般的干涩着轻唤,“二叔……”
“嗯。”闷闷应着声儿,男人像怀抱着怜爱的婴儿般拥紧了她,目光灼得像匹野狼。
夜,慢慢深了。夜,慢慢的寂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