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头一天两次来给他把脉,看他根本不着急,背地里骂他故意中毒,反正也死不了,不给他找解药了!又被窦清幽和薛尧秦旭薛伥几个天天催着,加紧速度。
明启皇帝也十分担忧,怕燕麟真的有事,他自己不能出宫,就让个小太监在都督府里看着制药,随时通报燕麟的解毒状况。
梁氏烧了香,也是恨不得天天跑过来。更是毫无心神多管梁家的事,也不让窦三郎多管。
窦三郎虽然也想梁五郎和梁六郎也都能飞黄腾达,但现在这个时候对他们来说显然有些不切实际。和李璆家的亲事却并不太看好,黄氏执意要接,年前的他趁病推了,又赶上梁贵被气的吐血卧床,定亲下聘被耽搁下来,如今不露面却是得罪狠了黄氏。
黄氏气的自己去找了官媒,又拉着樊氏帮忙,请了李家交好的主事夫人的去说项,置办了彩礼,初八下聘,定下了亲事。
拿着婚书,黄氏是松了一大口气,“真当我们就啥事儿也办不成了是吧!?缩着头刻薄着不帮忙,我们自己还不是妥妥当当的定下了亲事!”那燕麟在宫里中了毒,还没有研制出解毒的药,还不知道能不能有命活呢!又跟梁五郎商量,让他上门去拜访,请教未来岳父,让他帮着找个厉害的夫子和学堂。
赵氏听着也不管,起身回屋又多加一件斗篷,准备出门去看看燕麟和窦清幽。梁五郎要真蠢的听她说那些话去找未来岳父介绍夫子学堂,那就等于要和三郎四娘她们划清关系,这门亲到时候成不成都没一定了!
姜老头终于制出了解药,“加上你之前吃的解毒丸,身体毒素还未伤及肺腑,多调养个十天半月就没事了。”
燕麟服了药,调息后,排了两次毒血,长呼了口气,却让在府上的小太监告诉皇上,他余毒未清,需要调养清余毒,没俩仨月不行。
小太监应了回宫复命。
明启皇帝听他能解毒已是大喜,不由的松了半口气,剩下这半口气却怎么也松不下去。条条证据都指明,是皇后想要窦清幽的命。皇后和窦清幽无冤无仇,即便不想她纠缠长生,和她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又是燕麟的妻室,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杀窦清幽。而最有动机的就是他这个接了窦清幽神器秘方的皇帝!
他很迫切的想要查证最终的真相,燕麟却不着急。刚刚调息了两天彻底转好,就堵着窦清幽,非要她帮他,“说了不许耍赖!”
“你自己也可以。”窦清幽被他高涨的情欲逼的无处可退,红着脸推他。
燕麟呼吸已经因为情动粗重起来,“乖!我的手比不了你的手!”
看他满脸情潮,鹰眸灼热带着侵占和掠夺的汹涌,又强硬克制着,压抑着,她也好像被感染般,又无所遁形的全身轻颤,抬起头吻上他刚毅的下巴,一路向下,啃咬着他的喉结。
燕麟脸色骤变,强自压制破体而出的情潮欲兽。抓着她的小手,坚定的握上。
等他彻底的平息下来,窦清幽也被他啃吻折腾的全身几乎瘫软。
“乖宝…乖宝!都是我不好!”看她小脸有些发白,眉宇间都是乏累,紧紧拥着她安抚轻吻。
窦清幽想回应他,却张张嘴,就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次一天,窦清幽晚起。
庄妈妈看着她眼底的青色,想到早上拿去洗的床单被套,过来找燕麟直接把他教育了一顿,“她面上看着好些了,你还能不知道她亏损多重?说的坐月子有一半时间都昏迷着,这才刚刚捡回条命,你就不顾忌了!她那身子能守得住你!?”
燕麟眼中闪过尴尬,脸色有些涨红又有些发青,有些气恼道,“我有分寸!没有真折腾她!”以那小东西的身子状况,根本承受不住他。更别说两次,三次。也怪他一时失了控,没有把持住,缠了她大半夜。
庄妈妈虽然没有成亲生育,但之前也是历经过不少情事,看他不像说谎,他自己又比谁都在乎窦清幽的身子,还是说教了他一顿。
回到屋里,窦清幽看见他就微微噘着小嘴,喊胳膊手酸疼。
燕麟忙搂着给她按捏,却两三天再不敢碰她。
转眼到了元宵节,梁氏和陈天宝,窦小郎和梁家一众人过完十五就要走了,窦小郎还要回去参加武考,窦清幽就把人都请到家里做客。只是没有梁凤娘。
樊氏和梁贵狠狠训诫警告了黄氏一通,这才一家人过去。
因为有事先警告,梁氏也一直压着,还有裴静在,黄氏也心下怕得罪了裴静,她回娘家一说,那就是得罪了皇后的娘家,倒是没敢多放肆,只显摆着说了说她把梁五郎的亲事办妥了,要留在京中商量婚期。
她要留在京城,梁贵和樊氏都不同意,势必要带她走。还准备把梁五郎和梁六郎也带走,说是回家给梁六郎说亲,先成家再立业,他今年也十五了。
窦清幽没有多说啥,吃了饭,又把准备的仪程和土产送上。
赵氏高高兴兴的接了,说是喜欢。
黄氏暗自撇嘴,光是先前的满月酒都不知道多少人给她们送礼,多少好东西不说给他们些,这些别人送的不能放的吃食和不好的衣裳料子捡给她们了!打定主意要找李璆这个未来岳父,让梁五郎留在京里。
倒是窦三郎跟梁贵和樊氏开口,“今年正值春闱会试,到时名学士子相聚京城,各展所长之时,也能跟着学到不少东西。而且六郎说亲也不急这一两年,不如就先留在京里。”
梁贵犹豫。
梁五郎却觉的有些没脸,看看窦三郎又看看窦清幽,并没有怪罪他,忍不住眼眶有些酸涩,起身深深行了个礼。
黄氏脸色有些不好。
不过也说定下梁五郎和梁六郎不用回家,继续留在京中念书。
黄氏还有些不甘心,尤其是梁凤娘的事,非要范力聪签了和离书。
范力聪差点丧命,心下知道是有人朝他下手,那么多证人都说亲眼看见他做过那些事,说过那些话,还把砍了梁凤娘一直手的事按到他头上,让他自己亲口承认,这事绝不是一个梁家就能做得成的,只怕是窦三郎,甚至是燕麟下的手。
他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干啥,但把柄就在他手里,他没法利用,让他放过梁凤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个贱人!还敢逃跑,敢攀高枝儿,给他戴绿帽子!他要让她那个淫贱的荡妇生不如死!
所以梁氏和陈天宝,和梁家一行南下回乡时,他也立即动了身。
窦清幽裹的厚厚的出来送行,看到他主仆几个,扭头问燕麟,“就这么让他走了吗?”他没说是他对范力聪下的手,但能下那样的手只能是他,就是不知道,以他的心性,要放了范力聪回去?不怕他再翻出风浪来!
燕麟勾起嘴角,“既然留他,自是有用。”他不好直接要了某些人的狗命,自然会有个其他人来替手。
“坏蛋!”窦清幽低声骂一句。
燕麟眸光一炽,笑容放肆的伸手一把揽紧她的腰,让她紧贴上他,两眼灸灸的盯着她。
窦清幽看着他侵略似的灼热目光,忍不住脸色发热。
笑意直达眼底,燕麟高高扬起嘴角,“想在外面转转,还是回家?”
窦清幽想想也没啥好转的,俩娃儿还在家里,“回家吧!”
“好!”燕麟飞快的吻她一下。
窦清幽瞪着他,忙看周围,跟出来的红绸薛尧几个早就转过去头,窦三郎和裴静在前面,梁氏她们的马车已经走远,微微放下心,推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