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枝被封司渡这个问题问倒了,她不知该要怎么回答他。
她已经对他说过,“七织”在北洲。
但这个男人生性谨慎,想要糊弄他怕是不容易。
为了隐藏身份,她暂且还不能够暴露,以免给他带来什么后患。
她吸了一口气,主动的握住了男人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封司渡。我有些不舒服,先不回去了。我可以在你房里睡一会儿,再回去吗?”
岔开话题,只能岔开话题。
她就不信,他不关心她。还追究七织的事。
果不其然,封司渡握过她的手,将她揽在了怀里,他的唇线抿直,推开车门,长腿迈开,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他带她下了车,出了地下室,朝着楼上卧房去。
怀里的时枝,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她观察着他。
男人鸦羽般的长睫微动,薄唇抿紧,身上带着令人沉寂的檀香味。她十分安心,在他怀里闭上眼。
他低头看了眼小姑娘,将她带入自己的卧房,轻轻放在了大床上。
“平时张牙舞爪。这会乖巧的跟猫一样。”
他勾起唇角,眸子里含着轻笑。
只是从野猫,演变成了家猫。变成了温顺的小奶猫。
要说他驯服了她,不如说,她寻觅到了他。他圈养了她。
时枝怕黑,他的卧房里深灰色,黑白压抑。外面又是阴天,房间里没开灯,她伸手拉住他修长的手指。
“封司渡。”
她抬起漂亮的水眸,凝视着男人深刻的脸庞,“你留下来,陪我——”
“嗯,陪你什么。”
他俯首看着她,灼灼的眸子闪动。
气氛沉寂了几秒后。
时枝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西装袖口,捏皱了它,“陪我,睡觉。”
她从喉咙里溢出渴望。
既然已经无法藏着掖着对他的感情。
那就光明正大的,表现出来。
而这对一个成熟阳刚的男人来说,小姑娘这抹邀请,无疑是勾引。
他双手俯撑在她的两旁,俯首往下压。
“确定?”
他离她越来越近,近的可以闻到她清浅的呼吸声。
带着温热的鼻息,酥酥痒痒。
时枝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深刻的脸,她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她的手,抵在了他的胸膛前。
“不是这个陪。”
她与他对视,两人的瞳仁相对,她说道:“你坐去沙发那边。我睡觉,你可以看着。”
上头的男人身形一顿。
他纹丝不动,没有想离开她身上的意思。
许久,他哑着嗓子,凝着她细白的脖颈,“要我干看着。阿枝,你这是在折磨我。”
他性感的下颌线下,喉结上下动了一下。
气氛微妙。
时枝揉了揉眉心,看着他说道:“我没有。”
她这会儿,表现的有些无辜,也有些无奈。
或许她不是很了解男人。
男人这种物种,是连看着喜欢的姑娘睡觉,都会起反应的类型吗?
封司渡凝着小姑娘许久,直到看见她的眼里的确带着一丝倦意。
在地下室里,发生的一切。再怎么要强,她到底是个小姑娘,此刻,虚惊一场。想必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