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枝淡然的看着母女俩,像两头疯狗一样犬吠。
“哦。”
她抬步,走近张丫丫。
张丫丫猝不及防被时枝眼里那抹冷意,以及周身的压迫感,给憋得有些没底气。
往后退几步,慌张道:“……干、干什么!公众场合,难不成你还想打人!”
时枝讥嘲一笑。
“酸鸡。”
她冷嗤一声。
张丫丫火冒三丈,“你说谁是酸鸡!”
因为大嗓门的缘故,致使路过的人都鄙夷的看过来。
时枝瞟了人一眼。
张丫丫对她这副熟视无睹,永远一副清冷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时枝!你别给我再装清高了!”
抢过礼盒里的白色蕾丝裙,直接徒手撕开,“哗啦——”
时枝却是勾起嘴角一笑。
“张丫丫。”
她杏眸冷意,“你完了。”
张丫丫将裙子扔在地上,“……我完什么完,我最是看不得你这副自视甚高的样子!”
时枝瞥了眼地上的吊牌。
很好,一百零八万。
他给她买的,比她自己挑的那件,贵了一半多的价格。
“看看价格?”
时枝示意人看。
张丫丫哼声,随意往地上一瞟,结果瞳孔地震。
妇人更是惊愕的张着嘴。
“……什么东西啊!十万零八千?”
“纠正一下。”
时枝嘴角微微勾起,“是一百零八万。”
“轰!”
张丫丫跟妇人震惊在原地!
“你少骗人了!怎么会有房子那么贵的衣服!”
母女俩打死不肯相信。
就在这时,一辆超炫的世爵名车开到了大酒店的门前,停下。
下来两个保镖,庄重的拉开车门。
“三爷。”
保镖候在一旁,很是肃穆。
世爵车里,男人忽明忽暗,硬朗深邃的脸庞侧影,从车窗玻璃映出。
西装裤下修长的腿,从车里缓步踏出。
封司渡淡淡扯了下领带。
恰好,瞥见了这一幕。
注视到地上他为她精心准备的礼裙,被人撕扯到了地上。
“怎么。”
封司渡嗓音低磁,自然而然的揽住时枝入怀。
“谁欺负我家宝贝了,嗯?”
他凑到时枝的耳尖,吹着热气。看着小姑娘冷白的耳尖,变得有些颜色。
时枝转过头去。
这男人,又开始犯骚了?
阿江顿时从驾驶位里下来,脸色一变。
从地上捡起礼盒。
“……我们封爷给时小姐买的一百万的裙子!怎么成这样了?”
阿江脸色极其难堪,不过就是去地下室接封爷过来。
一会会的功夫。
张氏母女脸色“噌!”的一下,煞白!
什么……
原来真的是一百万!!!
该死的时枝!居然真的攀上高枝了!
张丫丫浑身僵硬。
妇人赶忙拉着丫丫过去,让她跪在两人面前。知晓面前的男人有钱,不敢得罪。
“……我家丫丫不懂事,求你放过我们吧!”
偌大的场子,人来人往。
张家表哥表嫂在车子里赶紧下来。
“封、封爷!事情有误会……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怒,今儿封老爷子寿诞,您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吧。”
张澹赶紧上去说些漂亮话。
本想把事情压下来就走人。可没想到,却是起了反作用。
封司渡冷眉微挑。
“哦?”
他单手揽住时枝,摩挲着她的肩头。
另一手,懒散的没入西装裤。
“你在,威胁我。嗯?”
男人漆黑的眼眸鹰隼,冷沉的森然。
张澹一愣,这怎么能说是威胁。
内心对于封司渡阴晴不定的那股恐惧感,顿时油然而生!
“封爷,不是这样的,我……”
“阿江。”
封司渡慵懒低沉的嗓音响起。
张氏母女俩惊恐到头。
下属阿江颔首,“封爷,明白。”
与保镖对上眼。
张氏母女二人惊叫着,“……你们想要干什么!救命啊!”
“救命——”
嘴巴被人死死的捂住,拖上了车。
保镖将车迅速拉风的开走。张澹夫妇不敢吱声。
周围的人不敢多看一眼,兀自的走进酒店里。
封司渡冷嗤一声。
男人眉眼带着几分舒散。
时枝没说话。
以封司渡这样的狠辣手段,张氏母女若还不起这一百万。
怕是悬了。
封司渡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
“怎么不说话?”
他凝视着她。
时枝漂亮的水眸微动,“只是觉得这个场合,我开口不适合。”
既然事情他已经做下了。
何必她多此一举。
封司渡低笑一声,举过她的手腕,观察了一下她手旁的虎口处。
没有摩擦的痕迹。
“没打人?”
他眸光灼灼,注视着她。
时枝抬头,反问他。
“我看起来,有那么凶?”
她不至于,上哪都打人吧。
封司渡揣度她说的话。
男人薄唇抿直。
“是挺凶的。”
他刻意的微微拉低了自己的领口。
领带挡住了一点点痕迹。那微红的痕迹,有些暧昧。
时枝:“……”
至于那么刻意?
她咬了,也是他活该。
时枝秀眉微挑,扯开话题,“你怎么不说,我有没有被人动。”
闻声,封司渡眼里的眸光闪烁。
“嗯。”
“不太可能。”
他低磁的语气,带着慵懒。
小野猫这野性,连他的脖子都敢咬。
还有谁敢欺负了她去。
时枝拿起礼袋,“你给我挑的那件,我不喜欢。这件是我自己选的。”
刚刚被张丫丫拿走的,恰好是那件她并不中意的。
封司渡没怎么看,只扫了眼。
“进去酒店换上。”
他给了她黑卡,“开个房。”
时枝拿过黑卡。
转身欲要进酒店里,却被男人唤住。
封司渡在她身后,提醒了句。
“床别太小。”
“我喜欢大床。”
他嗓音低磁,带着勾人的调侃。
时枝觉得他有病。
她去换个衣服,跟他要睡大床有屁事关系。
直接进了酒店,时枝刷了卡。随意挑选了间房间。
一刷,一晚上十万块。
酒店外的阿江杵着有点儿发愣。
“封爷。要不要那个东西……”
阿江隐晦的暗示,“我可以去买来。还来得及。不会耽误您跟时小姐今晚的事。”
那辆劳斯劳斯停在了地下室。
东西在车里。
但这会儿接封爷出来,开的世爵车。所以没准备。
封司渡冷淡的看了眼阿江。
“我是那种畜生?”
他不咸不淡的说,“小姑娘,还太小了。”
再养养大。
阿江:“……”
封爷,您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
明明刚刚还在跟人小姑娘调侃床大还是床小的事。
“对了封爷,时小姐今天好像还挺给封爷面子的。”
阿江说完,就有点后悔!
完了,自己是活腻歪了,居然敢说这样的话出来!
封司渡似是心情不错。
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
他淡淡“嗯”了声。
“小姑娘确实,挺给我面子。”
换做一般的场合。
这个时候,早已是血雨腥风。小野猫这脾气,不可能不会动手。
照这么说,他还要谢她。
……
时枝开了房间,换上了礼裙。
纤细白皙的细腿,十分晃人。
下楼去了趟酒店卫生间。
出来在洗手台的时候,烫着大波浪卷的女人,正在补妆。
“我以为阿渡身边的女伴,会是我。”
梁允盖上口红盖子,放在包包里,转头看向时枝,“没想到,却是你这样的小丫头。”
犀利的目光,带着一股浓浓的挑衅。
时枝冲了下手,淡然擦拭干净。
“阿姨是在跟我说话?”她侧过头去,质问女人。
梁允脸色剧变。
仿佛被震惊到了似的,恼羞成怒,“……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时枝坦然的重复唤了声。
“阿姨。”她微微侧头,“有什么不对吗。”
梁允冷笑一声,甩干净手。
“穿得这么骚,好意思叫我阿姨?我跟你也差不了几岁吧。”
“哦,是么。”
时枝微笑说:“不是您,叫我小丫头?礼尚往来,我是应该叫您一声阿姨吧。”
梁允一时语塞。
脸色惨白。
“我可总算知道为什么阿渡选你了!”梁允嘲讽的打量时枝,“骚货就是骚货,靠自己的身子去取悦男人,能有什么本事!”
时枝的视线,落在梁允的腿。
“阿姨。”
“论骚,我可比不过您啊。”
她看了眼梁允腿上的黑丝,还纹了暧昧的纹身。
裙子开叉,隐隐约约仿佛能看见里头的安全裤。
梁允恶狠狠道:“……你、你给我站住!”
时枝头也不回的出了卫生间。
在门口,微顿了下,回头。
“忘了说。”
她的眼里逐渐染上一丝冷意。
“阿姨要是这样的场合,不想见血。还是安分一点吧。”
时枝撂下这话,就走了。
留下气急败坏,跺脚的梁允。
一气之下,假发都扯了,愤愤扔在地上脚踩着。
“老娘岂会被你这个死丫头给欺负了!岂有此理!”
梁允怒火中烧,决心报复回来。
酒店大堂,人来人往。
来宾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可以准备开席。
时枝走进人群中,顿时酒会里的男子们蠢蠢欲动,两眼放光。
正一身西装笔挺走来的男人,俊脸冷沉。
只见,小姑娘细腻的皮肤白皙,身材姣好,凹凸有致。
一身黑色皮衣包裙,又酷又炸,且性感。
短裙只到大腿的位置,细白的小腿儿晃的人眼馋。吸引了诸多男人欲望的目光。
封司渡炙热的目光收紧。
“呵。”
男人嗓音冷沉,鹰隼的眸子泛黑,“她就穿成这样,嗯?”
阿江冷汗直冒。
忙解释道:“封爷,是时小姐自己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