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穿越重生 > 纨绔世子庶女妃 > 第151节
  “祖母疼爱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甘芙能感受到林家人对她的关爱不是假的,看向一旁的林媚,眼眸中泪水盈盈。
  “傻话,你是我的女儿,就是你外祖母的亲生外孙女,她疼爱你不是理所应当的!”林媚自从知道甘芙的良苦用心后,对这个女儿更加的感激,婚后,林愿对她疼爱有加,而且尊重她,让她感受到被人呵护和疼爱的滋味。若是没有甘芙,她如今恐怕都还不敢迈出那一步,也不会有如今幸福的生活。
  林老夫人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对甘芙格外的疼爱。女儿家,反正就是多一副嫁妆的事,林府有的是钱,而且,林媚到如今都没有子嗣,虽然已经服了解药,但毕竟两个人年纪都大了,要怀上恐怕不易,所以,能有个女儿为林媚将来养老送终,林老夫人觉得很放心。
  “母亲,有你我觉得很幸福!”甘芙突然抱住林媚大哭了起来,这些日子聚集的恐惧、孤独、绝望和悲痛在这一刻找到了发泄的途径,因此,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厉害,但是,她始终是隐忍着,虽然悲痛到极致,却只看得见她肩膀不住的抖动,声音呜呜的低咽。
  林灵哭的时候都是撒泼似的大哭,而其她小姐哭大都掩面啜泣,害怕哭会损了自己的美,所以林朗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子如此放纵的哭,有些手足无措。
  林媚知道甘芙这些年的不易,也知道这个丫头最缺失的最渴望的就是亲情和真情,于是也没有劝阻。
  甘芙哭了大概有一刻钟,觉得终于哭够了,心中的委屈和不快也都随着泪水消散了,这才擦干了眼泪看向林媚,因为哭久了,双眼通红,眼皮浮肿,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湿,黏在了一起,眸中还有未干的泪痕,楚楚可怜,“母亲,对不起!”林媚比她矮,因此她哭得时候几乎是将头搁在林媚的肩膀上,泪水便顺着林媚的肩膀而下,打湿了林媚的衣衫。
  “傻孩子,有什么委屈,哭了就好了,以后,母亲的肩膀随时都为你准备着!”林媚怜惜的拿出手帕为甘芙擦拭泪水。
  “奴婢等已经准备了洗漱的水,六小姐,您的脸上还有伤,泪水沾了伤口不利于伤口愈合,先洗洗,然后让奴婢等为您重新伤药吧!”其中一个丹凤眼的丫鬟走了出来,脸上含着得体的微笑,朝甘芙和林媚福了福身。
  “对,芙儿,你也累了,先洗洗,然后睡一觉!”林媚这才意识到甘芙脸上的伤,于是拉着甘芙进了小楼。
  林朗毕竟是男子,不好进甘芙的小楼,见甘芙情绪平复了,转身离开了。
  小楼里家具都是上好的红木,一楼是平时活动的区域,二楼才是卧室,甘芙在几个丫鬟的伺候下洗了脸,擦了药,然后上楼休息了。
  林媚见甘芙睡了,也出了小院,刚走出小院,就见林愿站在院外,负手而立,一双黑眸期待的盯着迎面走来的女子。
  “这时候你不和哥哥他们商议事情,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自从两人成亲,除了必须参加的会议,林愿可谓是寸步不离她身边,知道林愿是来寻她,林媚羞涩的盯着林愿嗔怒道。
  妻子娇嗔的模样如少女一般迷人,林愿心念浮动,上前紧紧握住了林媚的手,眼眸底处满是宠爱和怜惜,更多的却是不舍和别离的伤感,“我要立刻赶回边城处理事情,不能带着你,你乖乖的待在林府,等我回来!”
  “出了什么事,不是说过几天我和你一起回去吗?”从林愿的眼底她看到了一种紧张的神色,两人算得上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突然要分开,心中的不舍瞬间化为热泪盈满了眼眶。
  看到妻子粉泪盈眶,林愿心中更加不舍,牵着林媚的手朝两人的院子走去,“北岄这段时间不知为何,突然断绝了与南冥的皮毛和药材生意,我管辖的那一片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所以我必须亲自去看看!”
  林媚没说话,生意的事她不懂,也不过问,但是,她却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所以低垂着头,跟着林愿慢慢走在小径上。
  “我估计,两国的关系可能要变了,边城将乱,你再跟着我,会有危险,所以,你好好呆在府里,等我回来!”林愿心中也不舍,从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林媚,但因为两人身份的差距,他从来不敢表露出一点点的情绪。后来看着她嫁人,看着她伤心难过,他更加鞭策自己要努力,好不容易坐到了林三大管事的位子。
  如今两人突破礼教的束缚结合在一起,才不过享受了几天的甜蜜时光又要分离,让他如何舍得。然而,林家养育了他,栽培了他,还不嫌弃他的出身,将女儿嫁给他,这份情,他必须报,所以,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得去,只是苦了林媚。
  “夫君?”林媚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滚滚而出,一双眼眸怔怔的盯着林愿,泪水浸湿的眼瞳里盛满了离别的伤痛。
  看着娇妻哭得如此隐忍,林愿心中百转千回,伸手将林媚揽进怀里,紧紧相拥,“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林媚身后的孙妈妈和秦妈妈见夫妻两人你侬我侬,互相安慰的一笑,退到了合适的距离,远远的看着。
  “能看到夫人幸福,我就是死也瞑目了!”孙妈妈和秦妈妈并排站着,互相投去安慰的笑容。
  “是啊,老爷如今这么疼爱夫人,我等也放心了!”秦妈妈心中也同样宽慰,林媚是她们看着长大的,看着林媚如何从一个活泼天真的小姑娘变成了深闺里的怨妇,终于苦尽甘来,那张长满皱纹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夫人能有今天,多亏了六小姐!”孙妈妈想起今天看到甘芙的脸,到现在还心疼得很,“真没想到,六小姐为了夫人,做了那么多!”
  “是啊,为了让夫人顺利从甘家和离出来,她真是废了许多心思。先是故意揭穿甘戚和水姨娘的奸情,她知道甘录那个老匹夫会为了保住儿子瞒下此事,所以让人在京中散步流言,让苏家不得不插手此事,最后逼得皇上革了甘录的职。”秦妈妈说起这些事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了帮助林媚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母亲,甘芙竟然与自己父亲和哥哥作对,“要不是甘录已经被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甘录也不会心甘情愿签下和离书,还拿出了解药!”
  “是啊,也不枉夫人那么疼爱她!”说起此事,孙妈妈也觉得不可思议,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却可以为了彼此付出那么多,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善有善报吧。
  “甘家如今满门抄斩,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秦妈***目光突然多了几分恨意,这些年,林媚在甘府受的委屈和折磨她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奈何一直困在那些伦理纲常里走不出来,要不是遇到了甘芙,要不是甘芙的精心布局,她们以为林媚会那样痛苦的过完一生。
  “不错,连自己亲生儿子都敢毒杀的人,死有余辜!”秦妈妈一想到那个可爱的小公子,心中仍然无限的愧疚。当初,若自己小心一些,也不会让人钻了空,也不会让小公子遭人毒手啊。
  “好了,以后不要在夫人和老爷面前提起以前的事,夫人还年轻,老爷身体也很好,他们一定会有他们的孩子的!”孙妈妈这些年心中同样自责,如今看到林媚和林愿夫妻恩爱,她们只盼望能赶快再有一个小公子,那就圆满了。
  “对对,你看我,老糊涂了!”秦妈妈和孙妈妈一样,盼望着林媚能幸福,如今林媚什么都有了,只差一个孩子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甘芙在宫里的几天都没有睡好,所以这一觉睡得很香,很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午时才醒。
  二楼的卧室分为内室和外室,中间由一道粉色珍珠帘隔开,珍珠帘正是当初林老夫人给她的见面礼。粉色珍珠颗颗都有拇指大小,饱满圆润,色泽明亮,没有色差。要串成这么大的珠帘,足有上千颗,还要大小相同,真可谓是无价之宝,难怪林老夫人要压箱底舍不得送人了。当初在甘府不敢拿出来,就是怕甘府里那些眼皮子浅的人会惦记,没想到林朗竟然先一步从甘府将她所有的东西都搬了回来,还给她挂上了。
  正文 第160章漂亮的妻子
  内室里除了一张红木大床没有其它的,帐幔是红色的云锦,甘芙一身浅紫色窠丝睡袍紧贴身子,勾勒出美好的曲线。
  “小姐!”锦衣和素衣侯在两边,见甘芙坐起身,立刻打开帐幔,激动的盯着仍然睡眼惺忪的甘芙。当看见甘芙脸上的伤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嘤嘤啜泣了起来。
  看到两人心疼的眼神,甘芙微微一笑,“傻丫头,哭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小姐,都是我们没用,不能在你身边保护您!”锦衣素来性子直率,想到什么说什么,因此,首先自责了起来。
  “是啊,小姐,若是我们能像春绿姐姐一样保护您,就不会让您受那么多苦了!”素衣性子沉稳,和锦衣正好互补,看到甘芙的脸,仍然忍不住哭了起来。
  “好了,都过去了,先为我更衣,我去看看春绿!”虽然发生了太多事,身边的人仍然都完好无损,甘芙心里很感激文斐和林朗他们的用心,只盼望以后有机会能偿还这份恩情。
  锦衣和素衣神色突然黯淡了下来,互相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掩去了眼眸中的悲痛。
  “小姐,春绿姐姐伤的太重,云城大公子还在为她诊治,所以她就暂时留在了世子的别院!”素衣知道锦衣藏不住事,于是站了出来,“小姐,您脸上的伤不能见风,等您的伤好些了,奴婢陪您去看春绿姐姐!”
  “也好,云淦医术卓绝天下,春绿有他看护,一定能好起来的!”想到春绿伤得那么重,甘芙的心中便如鲠在喉,于是看向一旁的锦衣,“锦衣,派人请世子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甘芙没有发现两个丫头的异样,起身穿好了衣服。
  “这么快就想我了,我早就侯着了!”文斐嘻皮笑脸的掀开珠帘走了进来,见甘芙正在梳妆,懒懒的靠在床边,欣赏着美人春睡懒起的娇憨模样。
  甘芙嗔了一眼文斐,任由锦衣和素衣为她挽发净面。
  “世子的药还真是神药,你看,伤口都结痂了!”锦衣仔细的为甘芙擦拭脸上的伤口,红肿已经消散了不少,被护甲划伤留下的痕迹已经结了痂,这样子,不出十日,甘芙脸上的伤就会痊愈。悦妃的护甲是金的,尖利如刺,划在脸上犹如利刃,这种伤若是一般的大夫一般的药,没有几个月是好不了的,所以锦衣惊叹的笑着。
  “是啊,世子的药真可谓无价之宝,前几次小姐受了伤都很快就好了,而且还不会留疤,小姐,所以你放心,伤口如今看起来是有些可怖,但是无碍!”素衣知道自己小姐不在乎容貌,但是,哪个女子会愿意顶着一张有疤痕的脸,更何况,小姐如今和世子的感情非同一般,将来肯定是要入定王府的,若是毁了容,如何取得夫君的宠爱。
  “我发现,你的两个丫头都比你重视你这张脸!”文斐早就发现,被别的女子视若珍宝的倾城容貌,眼前这个女子却一点也不在乎,几次三番的差点毁容,偏偏当事人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