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点点头,“那行吧。”
刚结婚跟刚开始谈恋爱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就是两个人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一起,而这以后,每每在晚上萧景都没有怎么克制过。
当然,安言向来不是这男人的对手,情事上一般也就半推半就了,除了那种她身体真的不舒服受不了了的时候会狠心拒绝以外,几乎都是依着萧景的。
而萧景一般也是在安言身体允许的情况下才敢胡搅蛮缠。
出发去大溪地前一晚,两个人又是在床上抵死缠绵,火苗是从书房开始燃烧的,安言的书房。
当男人将她直接抱到那张书桌上想就地……安言这回坚决不同意了,他一要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书桌遭殃,说不定书房的沙发也要遭殃。
况且,这还是她的书房,她以后每回一在书房可能就会想起今天即将发生的事情,想想估计就没脸待了。
她不肯,在他怀中扭来扭去,好说歹说就连离婚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终于让他有其它不同的反应了。
彼时,男人没动了,手指扣着她的下巴,眸子眯着,“离婚?太太,你这个想法很危险。”
这种话在萧景这里是万万说不得的,他脑子抽起来能跟你钻牛角钻到你心碎。
安言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凑上去抱着他的脖子,没骨气地服软,“我只是说说,谁叫你什么都不听,每次都不想回床上去。”
至于为什么不回床上呢?
她猜测,一是因为情难自禁,其二嘛,可能就是纯粹因为刺激了。
他哼了声,说,“没人会来都不行吗?”
“不行,你这次要是不回床上,我就跟你翻脸。”
话落间,他已经将她给抱起朝门口走了,一边说,“翻脸可以,不能提跟离婚有关的任何字眼,分手也不行。”
安言趴在他肩上,微微皱起来眉头,“那你欺负我时候呢?”
男人身形一顿,“那你就欺负回来。”
“我没那个本事欺负回来,比如刚才。”安言皮笑肉不笑地说。
这不是在开玩笑吗,难不成他在床上将她弄的第二天连床都很难下,她要用同样的方法弄他么?
这时候,耳边传来男人的低笑声,“没本事也不能说那些话,以后说一次弄你一次。”
“所以结婚只是为了让你为所欲为欲所为么?那我现在后悔了。”
他在她臀部轻轻拍了拍,“后悔也不行了,结婚证我锁在保险柜了。”
“保险柜的密码是我生日。”
“不用想了,密码你不知道。”
他都懒得伸手拧开门把,是直接给踹开的,安言双腿夹紧了他的腰,双手揪着他的耳垂,带着点儿威胁地说,“所以你弄这东西的时候还有密码没告诉我?保险柜银行卡还有其他的付款密码你统统都瞒着我?”
萧景赶紧撇清,“其他你都知道,就这一个。”
话音刚落,安言已经被放到了身后的大床上,她轻轻抓着男人的肩膀,“我们明天要赶飞机,你节制点儿。”
结果呢?
他口头上答应的好好的,最后还是折腾了她大半宿,给安言的印象是,她差不多刚刚躺下睡着吧,就被叫起来了。
安言在这种时候起床气很大,而且又是大冬天的,就算别墅常年恒温,那也比不上自己睡热的被窝温暖。
男人任劳任怨地给她穿好衣服,带她去浴室洗漱,安言在这个时候才清醒了一些,可清醒之后的后果是她更加不满。
大清早的,脸蛋上全写着我很不高兴几个字。
行李是昨天就收拾好了的,鉴于老板跟老板娘要外出度假,乔洛跟茯苓都来了。
兴许是知道安言今天状态可能会不太好,所以萧景需要全程照顾她。
这厢,乔洛刚刚上楼去将他们的箱子提了下来。
楼下客厅里,萧景将一直挂在自己身上的穿的厚厚的女人给放到地上,但安言不肯,低着头,只能勉强看到她雪白的脖颈和脖颈间的点点痕迹。
李妈一众人都看着,萧景低声安抚她,“不早了,该去赶飞机了。”
其实也不能怪安言,昨天晚上大概是三点还是四点才放她彻底睡去吧,而现在是早上七点。
外面的天色都还没有怎么亮呢,安言自然很不满。
萧景继续安慰她,“路不好走,我不抱你,我们自己走行不行?”
安言埋在他怀中,闭着眼睛,声音又小又闷闷地说,“不想去了,想睡觉。”
“不行,都安排好了。”
等了几秒她没有任何反应,乔洛跟茯苓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下一瞬,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安言眼睛都没睁开一下,直接一个巴掌精准地甩在了萧景的脸上。
“啪”的一声,很响亮。
连他自己都愣了愣,咳了咳,“要不要再甩一巴掌消气?”
安言没理他,而是在他怀中站直了身体,但脑袋还是无精打采地耸拉着,身子微斜着靠着他,一言不发的。
李妈送他们出去的,茯苓给两人打着伞。
院子里前两天下的雪已经被清理出来了一条路,萧景前者她慢慢地走着,其实准确来说,是他带着她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