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张口,狠狠咬了她白皙的脖子,带着惩罚意味儿,“再过些日子,你的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
安言在他怀中眨着眼睛,笑得得意,“我怕那时候还没到,你就先憋出毛病来了。”
也是亏得他能够忍这么久对她什么事儿都不做。
安言想,是不是当初那个医生故意唬他来着,不让他在短时间内碰他,说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
于是他就硬生生地当了快三个月的和尚。
当然,也没到和尚那个程度,至少还可以亲亲抱抱举高高。
她那样调侃完之后,男人猛地闷哼了两声,又在她脖颈处狠狠咬了两下,安言配合地叫了两声,却察觉到他已经将手伸到了她衣服里去。
“萧景,你别使坏。”
她伸手按住他的燥热的手掌,跟他视线对视着——
偌大的卧室只有男人那侧的壁灯开着,两人侧身相对,她望着他黑不见底的眸子,抿着唇笑,“你流了好多汗……”
两人大概对视十几秒,下一刻,男人的手指却果断地从她睡衣里面拿了出来,掀开被子下床,迈开长腿就朝浴室奔去了。
一阵凉风掠过安言的脸,她长睫眨了眨,这是……忍不住了?
她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一会儿,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在没过多久,身侧的位置塌陷下去一块,男人长臂一伸,也不顾自己身上还带湿润的水汽,直接将她抱在怀中。
“啊呀,冷死了冷死了,你先离我远一点嘛……”
安言在温暖的被窝里面待惯了,他浑身都是湿润的,估计也就随便扯了扯浴巾擦了擦,这么直接将她搂在怀中,她自然受不了。
而他双臂没有松动一下,直接将脸埋入了她的肩窝,深吸了口她身上的味道,牙齿咬了下她颈项的位置,带着些许抱怨语气道,“冷死你活该。”
安言在他怀中不停地踢着,手指推搡男人的胸膛,“萧景啊,你先放开嘛,真的冷啊,放开嘛。”
他反而将她捁的更加的紧,手掌在女人的臀部重重地拍了下,“你再动,这回进去冲的可是冷水澡了,待会儿出来还抱你。”
察觉到他感觉可能要苏醒的眸中,安言再不敢动了,有些委屈,“你这反应也不是我控制的。”
“但是是你害的。”
“……”
安言觉得,她很无辜,难道是她叫他硬的么?
这一月的时间里,基本上都保持这样的模式,十二月的天气,安言看着他冲冷水澡都心疼。
但是某些时候不想自己太辛苦,他也会想她帮帮他。
反正,越来越没有节操了,也越来越羞耻了。
所以说,萧先生每每忍的这么辛苦,路轻浅那厮是怎么说出他不举这种话的?
安言现在想来,要是路轻浅当时在她旁边的话她真想一巴掌给她扇过去。
所以下午,安言特地去跟厨房打了招呼,当然,也跟李妈事先打了招呼。
这天,萧山别墅也稍稍地装饰了下,买了一棵挺大的圣诞树回来。
安言从墓地回来就开始折腾这棵树了,给上面挂上了不少的小玩意。
晚上气氛好,准备了烛光晚餐。
而萧景很明显是知道的,安言就上个楼换了身衣服的间隙,原本空荡荡的餐桌上就多了一束红玫瑰,混合着新鲜的绿色插在一起的,挺好看。
看着个样子,出自萧景的手笔。
浪漫的烛光晚餐的间隙,主楼所有的佣人都走光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安言心里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盯着那花瓶地插得挺好看的玫瑰花,问已经坐在对面的男人,“你哪里来的花?”
他不动声色地望了她一眼,抿着唇,“昨天婚礼上剩的。”
“我不信。”安言笑。
“是昨天婚礼剩的。”
昨天婚礼上用了那么多的话,根本没太可能会剩,而且看这花这么新鲜的样子,到好像是刚刚从花枝上剪下来的一样。
女人挑了挑没眉,古典如画的眉眼间带着让他迷醉的妩媚意味,她并没有直接在餐桌前坐下,而是转了身,“你怕是把花房的玫瑰花摘下来装点了吧,我去看看。”
刚刚走出去两步,就被萧景一下子给抱到了怀中,他先主动承认了,“是刚才去花房剪的,你前阵子不是说全部摘了用在婚礼上么,既然婚礼上没用到,现在用也是一样的。”
虽然她是说过这个话,但是现在,显然她已经开始后悔了。
可惜,萧景并没有给她什么说话的机会。
“太太,你可不能这么不讲道理,玫瑰上的刺不仅扎了你的手,还扎了你的心,你自己说全摘了的。”
在无理取闹跟冷静下来安安静静地和他享受烛光晚餐然后两人共入佳境一起翻云覆雨这两个选择间,安言愣了足足三秒钟选了后者。
她被他抱到餐厅坐下,看了看周围昏暗的环境已经坐在自己对面很是端庄的男人,她咳了咳,轻轻说,“我好像有点害怕。”
男人不动声色地掀开眼皮,睨着她,“怕我还是怕什么?”
安言握着刀叉,抿唇,“怕你,也有点怕这个环境,”停顿了下,她说,“要不我们开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