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赶紧将他搀起来,挺心疼地看着男人额头上、膝盖上、手上的雪,“怎么这么傻?我跟着你离开就是了嘛,再说你以为我真的不冷啊,我冷死了。”
  说着,她捧着男人的手心给他搓了搓。
  他很认真地看着安言,“早就该做这件事了,却拖了这么久。”
  下山是他牵着她的手慢慢走下去的,天空时不时落下雪花,但一点都不密集,只是空气太冷了。
  等他们回到车上时,安言几乎整个人都给冻僵了。
  萧景将大衣敞开,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自己怀中,低头亲了亲她冰凉的额头,感叹,“这么冷的天,干脆我们出去度蜜月好了。”
  大冬天的出去度蜜月,大概只能往靠近赤道的地方跑了。
  安言被他这么捂在怀中,脸蛋跟耳朵终于有了点儿热气,她歪着脑袋说,“还要度蜜月啊?要不我们去大溪地吧。”
  大溪地她曾经在哪里待了大半年的时间。
  “你去过一次再去不会觉得无聊吗?”他问她。
  这个问题安言很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人总有念旧的心思,大溪地是最靠近天堂的地方啊,那里的美我光是想想就觉得每次去肯定都有不同的体验。”
  加上,她去过但是他没去过去啊。
  上回是一个人去的,这次是两个人去,心境跟心情肯定都不一样。
  今天是圣诞节,开车回到市区时,街边的行道树上挂满了彩灯,几乎是所有的店面门口都热热闹闹的。
  中国人喜欢热闹,所以不在乎是西方的节日还是东方的节日,只要能给人带来欢乐,能够让紧绷的心情放松就行了。
  安言没有要在外面闲逛的意思,跟着萧景就回了萧山别墅。
  下午回去跟路轻浅通话,谈及某些私人的问题,路轻浅在电话那头惊讶极了,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你都回来多久了,怎么你们还没有性生活?萧景这柳下惠当的可真的实在啊。”
  “……”
  安言还没说话,路轻浅继续惊叹,“你们俩这种状态还结婚呢?基本夫妻和谐生活都不能保证,你们现在怕是谈的柏拉图式恋爱结的柏拉图式婚。”
  “……”
  “是你飘了还是他不举了?没有性生活的夫妻最后免不了要劳燕分飞。”
  “……”
  安言当时掐着眉心,无奈地怼回去,“你别瞎操心我跟他的私人生活,不就是性生活么?今晚就会有。”
  那头的嘲讽声更加大了,甚至还伴随着笑意,“哟,合着之前还真的没有性生活啊,你们这刚结婚,”
  “婚礼结束差不多是圣诞节这天的凌晨,四舍五入今晚还算你们的新婚之夜,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们当初是真的打算将彼此留到新婚之夜才啪啪啪吧?”
  “……路轻浅,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么清楚?”
  “不行,你的婚姻生活我作为你唯一亲密的朋友,我很关心。”
  “我求求你好奇心不要这么重。”安言觉得,路轻浅这女人搁古代要是是个男人的话,绝对绝对是一个荒淫无度的男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被郁衶堔带坏的,看看昨天她跟萧景离开时郁衶堔说的那些话,要羞死人了。
  路轻浅在那头哼了哼,才漫不经心地开口,“哦,我只是觉得你们矫情,也算是二婚晚婚了,在这前床单都滚烂了,现在开始矫情起来了?”
  “路轻浅!”
  路轻浅笑,“安言,你看看你,你是不好意思还是生气了?”
  “你听清楚了,我们有性生活!”
  “哦。”
  “啪——”安言率先掐断了电话,没有继续给路轻浅任何嘲讽的机会。
  当然,她已经里里外外将她嘲讽了透
  安言其实有点不高兴了,路轻浅这女人现在跟郁衶堔一样嘴欠。
  她说今晚他们有性生活就是有性生活。
  正好,像路轻浅说的,四舍五入今天是圣诞节也是新婚之夜,外面又在下大雪,夜深人静的时候,刚好适合搞点儿事情呢。
  他们从瑞士回来,至今已经是两个月快三个月了。
  前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每天晚上都规规矩矩地抱着她睡觉,某些时候就算想,那也只抱着她使劲儿亲,亲个十几二十分钟,等那个劲儿过去了也没什么了。
  甚至于某些时候安言问他,“难道亲着亲着不是更加难受么?”
  萧景只是将女人松软的脑袋按进自己怀中,嗓音极度沙哑紧绷,“难受,但那个劲儿过了就不难受了。”
  才怪。
  最后两个字被他吞进喉咙里面,没再说出来。
  这是前一个月的某些时候。
  但是后一个月,每每他待在她身边忍不住时,他也亲她,但不知道从某个时候开始,好像亲吻并不管用了。
  那个地方仍旧胀痛,不管怎么都消弭不下去。
  几次之后,安言摸着男人微微汗湿的脸,唇递过去亲了亲,慢慢道,“要成佛了吗?”
  他搂紧了她,将汗湿的脸埋到她的脖颈处,有些咬牙切齿,“娇妻在怀,怎么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