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几天,安森集团也发了官方文件,像外界告知一个月后平安夜那天的这场婚礼。
  从头到尾,只字未提婚礼在哪儿举行,也没有说明婚礼的排场,更加没有透露过此次的伴娘伴郎团有多么有排面儿。
  所有有关婚礼一丁点细节的东西统统都没有。
  但已经有很多商场贵胄想要弄到婚礼现场的邀请函。
  安言抱住他的腰,眉头皱了皱,“你伤心什么?我们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么?”
  男人埋首在她的脖颈处,跟以往的感觉有些不太一样,安言觉得,他今天肯定没有好好刮胡子,所以她觉得脖子的地方痒痒的。
  她想躲,可男人不让,于是她只好问,“你告诉我,你到底在伤心什么?”
  “明明这一天曾经近在咫尺,触手就可以摸到,但我没有。等错过了,没想到实现这一天要八年。”
  安言也怔住了,八年,原来他们曾经结婚到现在,已经八年了。
  三年的婚姻生活,三年离开,然后归来之后又是两年。
  她恍然,“时间过得好快。”
  他嗯了一声,“不知不觉,你出现在我生命中这么多年了。”萧景伸出一只手和她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十指紧扣,很郑重,“安言,这辈子能够遇到你,真好。”
  安言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笑得灿烂明媚,“是啊,真好啊,但是下辈子还是不要遇到了,感觉太累了。”
  腰身被狠狠掐了下,安言不满地皱起眉头,却听到他说,“以后,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吧。”
  这个问题安言不跟他纠结,人只有一辈子,不存在几辈子,也不会重生,更加没有来世,死了就死了。
  但他如果非要这样,安言倒是可以满足他。
  两人站在卧室中央接吻,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安言沉浸在他的爱惜跟热情中,无法招架,也不想拒绝。
  不知道结束之后是多久了。
  她的婚纱,腰身那个地方有些紧。
  量尺寸的时候是一个星期前,那个时候估计她身体要瘦一点,现在穿着婚纱,她的腰明显要紧一点了,很明显,这一个星期以来,她涨了点儿肉。
  萧景说拿去再改改腰身的地方,安言却拒绝了,说改了就不好看。
  末了还顺带责怪了他,说都怪他这些日子将她养的太好,众人只得无奈地笑笑,只当她是调侃。
  只有萧景知道,他的太太是真的害羞了。
  哦对了,他们今天上午领证了,安言现在,是他名副其实的萧太太了。
  自从领了证之后,他好像很喜欢太太这个称呼,出了某些场合,比如说刚才动情的时候,还比如说生气的时候会连名带姓地叫她,其它时候,男人都叫她萧太太。
  接下来还有一个难题,拍婚纱照。
  在此之前,路轻浅给安言打电话,她在电话里问安言,“你都好几天没给我消息了,你到底还要不要逃婚啊?”
  主要是路轻浅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这条老命要被郁衶堔给折腾没了。
  要是某天传出去,郁衶堔没有精尽人亡,她路轻浅到先被弄死了,那这样的话就太不好看了。
  安言拨弄着红玫瑰,抿着唇,迟迟没有说话。
  路轻浅不耐烦了,“安言,我还等着你回我消息了,还不都是为了你着想,要是我自己的话,我早就溜了。”
  “浅浅,我想了想,你要是为了我的话,你不应该怂恿我逃婚,你应该鼓励我结婚。”
  “我为什么要鼓励你结婚?”
  “……为了幸福。”
  “你的了吧,我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
  安言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手上一个没注意,玫瑰花的刺直接将她指腹间的皮肤给刺破了,一滴跟红玫瑰颜色差不过的鲜血从皮肤表层慢慢渗透出来。
  她眉头一拧,转身坐到椅子里,对那头说,“那浅浅,你还是自己溜吧,记得在我婚礼那天赶过来就行。”
  “安言!”
  “我要是真的不在,我们家萧先生会急疯了的,我不太想看到那样的场面,”安言出了血的手指在手帕上轻轻一按,嫩黄色的手帕瞬间将她指尖的血珠给吸收了。
  可很快又冒了一滴新的出来,如此,循环往复。
  烦躁,这血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她没什么心情,但还是继续说,“加上,我觉得自己穿婚纱的样子跟萧景穿西装的样子真好看。”
  “……”
  路轻浅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掐断了电话。
  安言从椅子里起身,那染了她血的帕子就摆放在小桌上,血迹还很明显。
  像一朵朵血色的花盛开在上面。
  安言离开了花房,径直朝楼上走,一边给萧景打电话。
  安森集团会议室门口。
  鉴于萧景还在开高层会议讨论重要的事情,毕竟他要结婚了,可能有好长一段日子不在公司,需要专心陪太太,所以早前就宣布了今天要开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