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衶堔闭了闭眼,太阳穴附近青筋突起,静静地睨着她,只说,“已婚妇女去当伴娘,难不成你还想接捧花?”
“你别忘了,我现在还是未婚。况且,劳资当初要不是脑子抽了,你以为我会跟你结婚?”
路轻浅嘴角微勾,嘴角弧度很嘲讽继续道,“你以为我会让你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来恶心我?劳资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你结婚,倒了八辈子霉了。”
客厅气氛冷凝。
原本开了暖气的客厅,现在却如同冰一样冷,不光这样,气氛冷的同时偏偏两个人还夹杂着怒火。
郁衶堔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攥紧了,眼睛深处尤其的黑,却因为她的话慢慢凝聚成一团冷气。
“很后悔嫁给我?”
他一步步朝她走近,脸色只是看起来有些冷,但那个语气却越来越寒,让人后背生出一阵阵的阴风。
“路轻浅,嫁给我有这么憋屈?劳资如今对你掏心掏肺,话都说不得一句重的,现在不过说了你一个结过婚的去凑什么热闹,你就跟我翻以前的旧账?”
“结婚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也不是头一次了,你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姑娘了,你要去将人家的喜气给冲散?”
路轻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安言跟我的关系,我想给她当伴娘又怎么了?”
郁衶堔不想跟她生气,到最后苦的还不是自己。
但萧景那男人的尿性,他太了解了。
一场婚礼就算不弄得全世界都知道也要弄得整个温城都知道,反正就是要高调。
而他跟路轻浅的关系……
不说别的,整个温城现在睡不知道路轻浅这女人挂在他名下,是他郁衶堔的女人,出去那样抛头露面,还是当伴娘……
别人指不定怎么挤兑他。
况且,自古以来的习俗,伴娘伴郎都是童男玉女,她路轻浅算什么。
于是他压抑着自己的怒火,轻嗤道,“那我看你还不定要当几次伴娘。”
说完,郁衶堔懒得理她,转身迈腿朝楼上走去。
“郁衶堔,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要当几次?”
他微微停顿,连身子都没转,冷冷地说,“字面意思很难理解?你那好闺蜜摊上那么个神经病,要结几次婚还不一定。”
“听到了人家要结婚了你嫉妒羡慕恨是不是?听听你那阴损的语气,真是丢人。”
郁衶堔这男人,别的没有,就是嘴欠的很。
闻言,他转身看着路轻浅,菲薄的唇角掀起点点笑狐,“我羡慕什么?我郁衶堔不需要羡慕别人。”
毕竟他什么都有。
说着,郁衶堔继续朝前走。
路轻浅冷笑,嗓音从他身后传来,“是啊,你郁总当然不羡慕别人了,毕竟有个免费的女人长期弄床上给你艹,你还不需要负责,这多好啊。”
脑袋突然涨涨的痛,郁衶堔觉得,路轻浅这女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的底线。
他转身,盯着她,脸色沉得可怕,“不需要负责是么?我这辈子从此都栽倒你身上了,这还不叫负责?”
“坏了臭了的牛皮糖黏我身上我甩不掉也躲不掉,还是劝你趁早不要对我负责。”
这时候他们算很针锋相对了,这样的事情不少,甚至是经常发生。
每当这时候,佣人们都识相地躲得远远的。
这场毫无硝烟的语言战争到此刻,算路轻浅略胜一筹。
她眉尾微微一挑,扭着细腰从他身边走过了。
郁衶堔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女人,胸腔深处似乎充斥一股怎么都挥散不去的努意。
他两步上去追上她,抓住路轻浅的手臂,“什么坏了臭了的牛皮糖,路轻浅,你天天跟我作对,现在还要出去丢我的人,我他妈是每天艹你艹的不够多还是不够狠?”
路轻浅刚想生气,但下一秒却画风一转,笑的妖娆妩媚,“我猜——不够狠?”
紧接着,她倏然间变了脸色,猛地甩开了她的手,嗓音极度冷淡,“毕竟是个老男人了,也不能对你要求太高。”
“路轻浅!”也是极度紧绷的嗓音。
“叫我干嘛?客观事实而已,你不用自卑。”
气氛死寂,只能听到路轻浅朝楼梯那儿走的脚步声。
“路轻浅,你就是欠艹!”
“啊——”路轻浅的尖叫声。
然后是一阵急促又快的脚步声。
郁衶堔严重觉得,路轻浅这女人真的是来求欢的,明明知道他是经不起撩拨的男人,还偏偏要说这样的话。
所以,都是她自己招的。
路轻浅挣扎没用,相反的,她了解郁衶堔,这一劫她肯定逃不脱,但也不想让郁衶堔好过。
“郁衶堔,劳资迟早要将你下半身给剁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