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共同的朋友聚会上,被王瑞和看上,在他酒里下药,迷/奸了他。
赵家自然觉得屈辱,却只能打碎了牙齿活血往肚子里咽。
一个药监局长也许不算什么,但是他亲哥可是上头居要位的一位高官。赵达松不过是个小老板,惹不起。
赵正元也着实苦闷颓废了一阵子,不知从哪天起,开始混迹于二世主堆里吃喝玩乐,此后更是变本加厉不仅玩女人还开始玩男人。而且和王瑞和的关系反而越来越亲密。
赵家从此借着和王家这种不可告人的关系,生意做得越来越顺,渐渐在海顿崛起。到如今,在海顿商界也占得一席之地。
但是在心底,赵达松对王家,对王瑞和是恨之入骨的,曾经被自己寄予厚望的赵正元算是被王家毁了。
他脑子迅速地转动。
温家和王家向来是对手,温家老爷子在上头是比王家官大,但是外面已经在传,过不多久,就要退下来了。这个关头就急需温家二公子温少景能更进一步。
赵达松小心翼翼问,“温先生……这要对王家动手了?”
温少蕴神色自若,自斟自饮一杯茶。
在赵达松越来越焦虑的眼神中缓缓开口,
“听说城东的那个项目被齐家拿下了?这可一向是你赵家的强项,齐家在这一行还是新手吧?”
这话说到赵达松心里了,脸不由暗沉下来。
最近有个项目赵家本来是胜券在握,可最后竟然出人意料地被齐忠文拿去了,王家这次明显是偏向齐家。
温少蕴笑,“赵总,目前的局势,齐家早已和王家绑在一起,势头正猛,恐怕已经超过你们赵家了。而且后面还跟着一个唯他马首是瞻的秦家,秦家的生意可是和你赵家有着很大的重叠。据我所知,两家正有联姻的打算。”
赵达松抬头,“您也听说了,看来这事是真的了。我之前也听正元提起过,齐文嘉与秦家二小姐将会联姻。”
可那日在乐时城和温少蕴同处一个包厢的不就是二小姐?看来温先生和大多数男人一样也是逢场作戏的人哪!
温少蕴嗤笑,轻轻放下杯子,纠正他,“是大小姐。秦家哪来的二小姐!”
赵达松疑惑,“不是有个姓江的?说是秦家领养的。我看没这么简单,估计就是秦光耀早年在外面生的私生女!”
温少蕴看着他,目光平和,声音缓慢沉稳,令人信服,“赵总怕是被那些道听途说蒙蔽了。江无心是我未婚妻,怎么会是秦家二小姐?”
赵达松面皮一抖,喝口茶压压惊,小心翼翼道,“回头想想……确实是我记错了。是大小姐。”
口袋里手机响,温少蕴微微致歉接起。
抬眼看手表,才五点多,柔声问,“怎么了?”
江无心的声音明显带着笑,“我肚子饿啦!今晚不加班,我决定陪温老板吃晚饭。”
温少蕴嘴边漾起笑意,“中午不知道多吃点?这会喊饿!我这边还有点事,让小关去接你。”
赵达松偷觑对面,忙低了眼,心里讶异,能让温少蕴用如此宠溺的语气讲话,难道就是那位江小姐?
通知完关奇,温少蕴放下电话。
无心再和他周旋,直截了当,“实话跟你说吧,对王家我已是势在必得,找赵总帮忙,也只是加速进程而已。”
赵达松心下早已有了决断,快人快语,“温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
温少蕴笑言,“温家可向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赵达松惶恐,“是,是我失言。”
“赵总请放心,这次只是让令公子帮个小忙。”
“……”
事已谈完,赵达松内心无比激情澎湃,温少蕴让他做的确实只是徒手之劳,不必承担什么风险。
而且凭借这次的帮忙,等于也是靠在温家这棵大树下,良禽择木而栖,他已经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除了四大豪门,唯有赵家独大的情形。
而更让他兴奋的是,王瑞和跟他那个局长老子将会一败涂地,以解他心头之恨。
孙启明送赵达松离开。
走到门口,赵达松无意间看见一个纤细的女人正从门前的车上下来,五官文秀,皮肤很白,穿着件无袖v领的连衣裙,细细的胳膊提着个看起来很沉重的黑色电脑包。
开了半面的车窗里,关奇正在倒车进停车位。
那个女人踏上台阶。
孙启明上前恭敬地叫,“江小姐。”
江无心微笑,“少蕴呢?”随即眼神向后看去,眉眼弯弯,走上前去。
赵达松回头,温少蕴已经拥着那位江小姐,另一只手上拎了电脑包,向电梯走去。
☆、第 35 章
秦浣溪这些天一直待在家里, 没怎么敢出去。
上次的事已经过去很多天,却还一直在她脑子里不断浮现。
那天,那两个人把她架出门外,送进电梯,按了楼层,就没再跟着她了。
她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 红酒顺着头发留到脸上, 滑落到脖子里, 白色的丝质上衣已经染上红色的印记。
从小到大, 她哪里受过这种羞辱,抖着手拿出包包里的纸巾,小心地吸干脸上的水, 擦了擦头发。
气愤难当下到一楼,她咽不下这口气, 决定去找孙启明算账。
孙启明没见着, 倒是看见关奇。
关奇站在离她车两步远的地方, 像是在那专门等着她。
这个地段的夜晚灯火通明, 关奇一眼就看到她不同以往的些许狼狈,并不惊讶,甚至微笑客气, “秦小姐慢走。”
她难掩怒色,质问,“江无心这么无法无天,仗势欺人, 少蕴知道么?”
关奇撇撇嘴不说话。
见他不回答,秦浣溪挑着眉,“关经理,少蕴恐怕还不知道江无心的真正身世吧?今天我也顾不得家丑不可外扬了,实话告诉你,她是我父亲在外面跟人一夜情生下的野种!”
想起今晚受到的待遇,秦浣溪声音尖锐,“我刚才在上面好言劝她,若是为少蕴好,她就不该缠着他。她竟然不听,还给我难堪!请你一定要转达给少蕴,别被她的狐媚手段给蒙蔽了!”
关奇神情放松,脸上却是没了笑意,“老板的私事我不好非议。不过,秦小姐,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
“什么?”
“我劝秦小姐还是少管别人的事,不要到外面多嘴多舌的好,免得和令堂一个下场。”
秦浣溪先是一怔,没明白,“我母亲?”
突然,心中一咯噔,怀疑地看他。
关奇瞥她一眼,缓缓开口,“秦小姐不想如花似玉的脸被打的不成人样吧?那些人下手可没个轻重……”
秦浣溪眼神惊恐,难以置信地盯着关奇。
伸手指他,“是你?对不对?”
不对,是温少蕴。秦浣溪后知后觉想到这个可能。
关奇脸上重新浮现出客气有礼的微笑,“我不明白秦小姐说什么。”
帮她打开车门。
“慢走。”
秦浣溪心彻底凉了,不敢再逗留,失魂落魄地上了车。
她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江无心到底是怎么勾搭上温少蕴的?
他们身份悬殊,江无心平常根本就见不着他的面。
上次在她的生日宴,应该只是第一次见面,第二次见面是在登云楼和爸妈一起吃饭时,他们那时的简单交谈明明还算不上认识。
回到家,她当场就对方如发了一通火,秦光耀她不敢怪,只能把气全撒方如身上,当年若不是她佯装大度提出收养江无心,哪会有今天的事!
方如听了女儿的话,大惊失色。
她不敢相信她说出的每一个字,怀疑道,“你是说温先生叫人打的我?不可能,一定是关奇他自己擅作主张,他是不是跟那个死丫头有一腿?”
“关奇是什么人?关奇就是温少蕴的影子。他开的是温少蕴的专车,亲自接江无心回酒店。而且我亲眼所见江无心住在温少蕴的总统套房里,还能随意使唤登云楼的人。他关奇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温少蕴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
方如彻底慌了,“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我们又没做什么,他能怎么办?他不过就是在警告我。”秦浣溪美丽的脸扭曲着,恨恨地笑,“妈,当初江无心生出来,你不还去那女人家闹过?怎么没把那死丫头当场掐死!”
方如嗫喏,“听说……她妈没过多久就跳楼了。也是她活该!”
秦浣溪怀疑地看她,“你不是说她扔下江无心,跟别的男人跑了?”
方如有些心虚,左顾而言他地抱怨,“当年是你外公劝我,要大度一些,做给你爸看。省得他怪我容不得人!”
秦浣溪目露鄙夷,“呵!听外公的?枉他一世聪明,到最后还不是被爸夺了权,现在躺医院里寸步难行!”
秦浣溪无心再理会多少年前的那些事,她不相信江无心真的能进温家,也不相信男人对感情的忠贞。有钱人的男欢女爱她看得还少?所有的那些情啊爱啊不过是各取所需,过了那个热乎劲,哪个男人珍惜了?
她渐渐稳定下情绪,冷笑,“我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几天,就算我不说,颜柔也会说的。难道温少蕴还会为了个江无心不顾温苏两家的颜面,把苏颜柔也捉去打闷棍?”
傍晚的时候苏颜柔打电话过来,约她去看一个男子组合的演唱会,电话里一直花痴地说好帅好帅。
秦浣溪对那些明星不感冒,这组合听都没听过,她也不想去听一群幼稚的小姑娘在那白痴地尖叫,本想拒绝,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苏家这层关系不能断,她还得哄着这个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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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云楼这边。
工作人员按下贵宾专用梯。
温少蕴拥着江无心走到电梯门口,低头亲她一口,“今天工作累不累?”
他语气很自然,像是老夫老妻,已经这么问过很多遍。
江无心心里一动,竟想起今天回来,车停在路口时无意见到的一对老夫妻,步履蹒跚,相互扶持着过人行道。她当时就想,他们也许也能有那么一天。
进入电梯,按下楼层。
见她不说话,温少蕴伸手轻轻捏几下她的后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