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思维连贯之后,我瞬间勾勒出了张天成的目的,他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依旧选择对我没有对我下杀手,而是叫长老们一个个上来单挑。
最主要是他最后一句话,他要看杨家十式中的最后一式,难不成,这老小子是想偷学我杨家的绝招?
看到我脸上震惊的表情之后,张天成冷笑了一声,说道,“还不错,终于醒悟过来了,不过太晚了!”
“就算给你学去了又怎么样?你不懂其中的精髓,最后不过是学成四不像罢了!”我的心里,大呼失算。
不过在这种环境之下,我要是不用杨家十式,根本无法在这几个长老的手下撑这么久。
“小子,你是在小瞧我?哈哈哈!”张天成的笑声如洪钟一般,“当年杨家灭门,亢龙经和十式秘法不知所踪,旁系那些没用的,只盗了七式不正宗的秘法,我以为,这辈子在也没有机会见到这十式秘法了,没想到,你竟然从龙冢之中,给我带了出来。”
“说得好像,这十式秘法已经是你的了一样!”我冷哼了一声。
“现在还不是,不过很快就是了。”张天辰狡黠一笑,然后接着说道,“你从龙冢中出来,我就一直派人关注着你,好像你从始至终,都没有用过亢龙经,到底是你不想用?还是你根本就不会?”
张天成的话,正好戳中了我的要害,当初我太爷爷教我的时候,没告诉我怎么用,我一直以为,亢龙经只是为了辅助杨家十式的存在。
不过听着老贼的意思,难道亢龙经还有其他的用途?
“你觉得我是会还是不会?”我故意装作定然自若,想从张天成的身上,套出一些话来。可是很显然,这老贼肯定是什么都不会透露的。
果然这老贼笑了笑,然后说道,“我们可以开始做交易了。”
“现在才开始做交易,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我没好气的说道。在经历了各大长老的围攻之后,我同时也杀了几个人,这时候才开始做交易,张天成的脑子没有坑吧?
“不晚,你刚刚做的那些,只是让你获得了交易的资格,刚刚你要是没有在这些长老的手下撑下来,就说明,你对我就没有任何的价值了。”张天成很淡定的说道。
拿几个长老和第一天骄的命来试探我,张老贼可真是大手笔啊!
“好啊!既然你想玩,我陪你!说吧!怎么玩?”我问道。
“把亢龙经写下来给我,以及把杨家十式交出来,我就把你母亲魂,还给你,放心,你母亲现在好好的,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张老贼这话,让我的眉头不由自主的一皱。
“如果我不答应,是不是我会死,也会连累我母亲?”我问道。
“不不不,你不会死,只要你不把亢龙经完整的交出来,你就不会死,不过,你母亲,我就不敢保证了!”张老贼威胁道。
“好像,这个条件,我不接受也得接受了!”我看着周围对我气势汹汹的各大长老,如是说道。
“你知道就好!”张天成的表情,就是吃定我了。
这个老贼,这算盘打得真是响亮,将杨家的绝招融合到张家身上,以后谁还能撼动他张家的地位?
“你要我答应也可以,不过你得让我见见我的母亲,这个要求不过分吧?”我说道。
“来人!”张天成这一次倒是干脆,他挥了挥手,便有一个人拿着一个像五角星一样东西,放到了张天成的手中。
这个东西看起来是立体的,什么材质我看不出来不过它的中心,有个小小的圆球,这个圆球泛着红光。
我看着这个东西,心顿时提了起来。这里面是不是关着我的母亲,我是不是要和我的母亲见面了?
二十几年了,母亲只在我的梦里出现过,甚至我都无法幻想出母亲的容貌,从小到大,我都渴望着母爱,我一直都很羡慕,那些家庭完整的人,他们该有多幸福啊?
张老贼拿着这个东西,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很快,这个东西中心的圆球突然光芒大盛,顷刻间,一道红芒就从圆球中激射而出。
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张天成的身前。
当红光散去,一个瘦小的身影就浮现了出来。她瘫坐在地上,身体就像是一阵烟雾一般,似乎一阵强风吹来,就能将其吹散一般。
此时她背对着我,就好像对于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了一般,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行了,时间不多,该说什么就说吧!”张天成冷冷的开口道。
此时,我的眼中,只有我母亲的背影,旁边所有的人,所有的声音,都被我自动隔绝了。
二十几年的光景,我无数次梦到这个画面,我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和母亲再见一面。此时此刻,我心里的激动,用言语已经无法形容了。
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就好像要隔空扶起这个娇弱的身躯。我突然间好心疼好心疼,这些年,我的母亲受苦了。
“母……母亲!”我眼中含着激动了泪水,这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呼唤,显得有些生涩,但是其中蕴含着我对母亲最深的牵挂。
我的声音一传出,母亲的身体当即一震,她的腰挺直了起来,然后用很慢很慢的速度转头,当四目相对的时候,眼泪就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彻底夺眶而出。
“墨儿?”母亲站了起来,两行清泪已经划过了她的脸庞。
“母亲!是我!”我再也忍不住,向母亲冲了过去。
见状,众人想阻止,但是却被张天成阻止了,他说,“如果他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那我们以后就别在江湖上混了!”
我顾不得张家是什么反应,此时此刻,我只想抱抱我的母亲,这二十多年的渴求啊!一个拥抱,轻到几乎让我感觉不到,可是我却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一股暖流,钻进了我的心里。
即使母亲在我出生之后,就没有见过我,即使过了二十几年,母亲还是一眼认出了我,我们两个之前,只是两句轻声的呼唤,一个拥抱,将我们彼此之间的血缘给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