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修罗死士对付不了他们,他只能在想别的办法。
云亦行,方幼清。
他便不信,这两人次次运气都这么好,可以化险为夷。
在方幼清身边,云亦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安心,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天色已经微蒙。
云亦行看了一眼窗,见到外头泛白的天色,又转脸看向方幼清。
方幼清还没有醒过来。
但是相比前一天晚上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呼吸平稳,看着像是睡得正香。
云亦行微微起身,吻了吻她的唇,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
惊羽很快过来伺候他洗漱,云亦行自然不会以为自己只睡了几个时辰,于是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看来真是累极了。
云亦行揉了揉眉心,往外走去。
若梦和似幻在外面等着,见到云亦行一来齐齐跪下:“请主子责罚。”
虽然方幼清没什么大碍,但是若梦没有听从云亦行的指示,带方幼清离开这是事实。
无论结果如何,他没有听从主子的命令,这便是错。
而似幻若梦本就一体,责罚自然是一起领。
若梦心惊胆战的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云亦行端坐在主位上,喝了口水,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过了片刻,才冷冰冰的开口道:“何错之有?”
若梦心里咯噔一声,这便是知道云亦行不打算轻易饶过自己,一时之间,不敢应声。
似幻也知道云亦行心中不快,但是若梦是自己的手足,自然得帮衬一句,于是壮着胆子开口道:“主子,昨日修罗死士一事属下已经查明是南沽皇动用了修罗黑令,召唤出修罗使臣,让修罗使臣从中作诡计,所以前日修罗死士才会前来。”
云亦行却像是没有听到,只是看着若梦。
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刺骨,若梦大气不敢喘,似幻也不敢再贸然开口。
过了半响,云亦行才开口道:“临荒那边似乎不太安分,便由你过去管理吧,即日启程,可明白了?”
临荒人烟稀少,处处险地,除了黄土便是沙尘,条件异常艰苦。
是个人都待不下去。
但是若梦却松了口气,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轻判了。
他低头行礼:“是,若梦听命。”
云亦行收回视线,转脸看向似幻:“似幻,你今日便前去修罗殿,帮我查查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似幻也即刻答了一声是。
对于云亦行的命令,他们不需要只要理由,也不需要考虑后果,只需要执行便可以了。
似幻和若梦接到命令,刚刚要离开,便听到惊羽在外面敲门:“王爷,鬼王前来求见。”
“将他带到偏院候着,本王稍后会过去。”
惊羽应了声是,很快退下了。
心里却暗暗想着,偏院杂乱,都是些下人住的地方,将鬼王带到那里去,他不会当场气死吧?
一个一声黑色锦服的男子随着惊羽一路走进偏院,眉心轻皱,任是谁都能察觉到他身上的不悦。
这不是下人住的院子吗?
云亦行自己写信请他前来,却让人将他带到这种偏僻杂乱之地,是什么意思?
怎么,故意羞辱于他吗?
算了,他今天来是为了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于其他的,可以之后再说。
但如果云亦行将自己叫到此处来,却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的话,他定然要把这亦王府给拆了。
而惊羽也看出了鬼王的不悦,心里有几分紧张。
毕竟鬼王易怒暴躁一事已不是秘密,要是他一生气起来,将自己一掌打死……
不过好在,鬼王今日难得的有耐心,一句话都没说,而是直接坐在了石凳上,然后问他道:“云亦行在何处?”
“王爷还在处理府中之事,稍后便会前来。”
惊羽刚刚说完,云亦行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凭空出现在了院中,他抬了抬手,示意惊羽退下。
鬼王对云亦行神出鬼没的样子却不甚惊讶,也没过多在意,见他出现,直接便问道:“你在信里说要跟我聊聊当年的真相,是什么真相?我告诉你云亦行,你若是戏弄本王,说不出个一二来,本王必定会拆了你这王府。”
云亦行冷冷的看他一眼:“拆了我这王府,你倒是要有这个本事。当初若不是跟羽妃约定好,本王早便容不得你。”
鬼王心中一惊,也顾不上云亦行口气中的嘲讽意味,而是问他道:“约定?你同我母妃有何约定?”
“当年你母妃同本王做了什么交易并不重要,”云亦行道,“你母妃逝世这么多年,你既然一点疑心都没有,愚蠢至此,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鬼王一拍桌子,“云亦行,我告诉你,你少在这里……”
鬼王被云亦行奚落一句,顿时大怒,拍桌而起想要骂人,可是就在这瞬间,只见到眼前一道紫光闪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人掐住了脖子,扼住了命脉。
云亦行站在他面前,冷冷笑了一声:“奚落?本王若是想要奚落你,你早已经跪在本王脚下,生不如死了。”
“你……”
鬼王大惊,一时之间心中慌乱不堪,像是看着什么怪物一样看着云亦行。
他以前跟云亦行交过手,但是每次都是不相上下,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远不是云亦行的对手。
他本事不差,但是云亦行身上散发的气场,却是他远不能及的。
云亦行垂下眼,松开手将鬼王甩在一边:“本王只是不杀你罢了。”
他坐在石凳上,看着凳子上一只蚂蚁爬过,而后伸手轻轻摁了下去,抬手的瞬间,蚂蚁已经一命呜呼:“若不是当年羽妃拼劲全力保你一命,更不惜跟本王做了交易,让本王庇护于你,你早就死了。”
鬼王看着被云亦行摁死的那只蚂蚁,这才反应过来,这么多年,他不过跳梁小丑,云亦行想杀他犹如摁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只不过,是他手下留情罢了。
云亦行继续道:“你以为你这身本事从哪里来的?你以为你为什么会灵力飞涨?天赋?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