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一次性解决他们两个,简直是天赐良机。
教导主任:拿不出证据,就不要在这儿强词夺理,你就告诉我,周寻同学脸上的伤是不是谢非造成的。
谢非:是。
教导主任:那宁星意有没有跟你打架?
谢非刚想说话,宁星意一脸淡定的截过话头:当然没有啊。
教导主任似乎懵了一下,拧起眉头又询问了一句:你真的没跟谢非打架?刚才周寻明明说你为了救他跟谢非动手。
宁星意啊了声:老师,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为什么要为了他跟谢非动手?你没有证据不能胡乱冤枉人啊,他是向导我是哨兵,你知道我是校草,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以为我冲冠一怒为红颜,对我名声不好。
教导主任再次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他这个刺儿头还有名声这种东西?
谢非也懵了,原来真有人撒谎不脸红啊?
宁星意说:老师,你先问问这个周什么的同学是不是在哪儿碰伤了,跟我没关系啊,我没动手打他,我忙着给我家班长带饭,老实着呢,不信你问他。
教导主任被他绕进去了,抬头看了眼陆珩姜,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宁星意:这个不知道什么的同学,你要是喜欢我就直说,虽然我不一定会接受你,但是早恋的危害我可以跟你讲讲。
周寻脸色煞白慌忙解释,视线却是看向陆珩姜。
我不是,我不喜欢你,我不知道你做了好事不想告诉别人,我只是真的很感激你救了我,没想到给你造成了困扰对不起。
谢非叉着腰得意:早说对不起不就得了,下次少来算计我,我警告你,再让我看见你,我就把你脑子揍出来。
宁星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猪队友。
教导主任被谢非一通醍醐灌顶,成功把被忽悠瘸了的思维拽回来了,冷着脸道:你既然说自己没有打架,那周寻脸上的伤是从哪儿来的?
宁星意火速把谢非卖了:老师,谢非可能暗恋我,要不然你把他开除了吧。
教导主任:?
谢非觉得宁星意这么说肯定有道理,于是立刻做出一副害羞状,晃了晃肩膀说:讨厌~~
宁星意快吐了,不动声色用肩膀把人往旁边一抵,站直身子看向教导主任时,又看了那个年轻军官一眼,略皱了皱眉,他一直盯着自己干什么?
不是有仇吧?
算了,大不了就是被针对,无所谓。
陆珩姜也发觉了那个军官的视线,占有欲悄然滋生,他伸手拽了下宁星意的手把人往身后挡了一点。
我们是没有证据证明谢非被陷害,但是也没人有证据证明谢非打过人,宁星意跟谢非是动手了,但切磋身手不算违纪吧?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年轻军官发觉了陆珩姜眼底的强烈敌意,又看到宁星意脖子上的精神体虚影,终于把视线挪开:切磋的确不违反纪律,这次这件事就当做一个教训,下不为例。
教导主任:顾教官可是他们
顾教官:他们目前都归我管理,我应该有权决定他们的去留,更何况,仅凭一面之词是不能定罪的,周寻同学的诉求我会着手调查。
他说着,抬起头看向周寻:告诉我你的诉求。
顾教官是受过正式军事训练从战场上下来的,气场远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周寻莫名有种惧意,垂了下睫毛低声说:我没有诉求,是我不小心弄伤的,不怪任何人。
顾教官:宁星意为了你打架了吗?
周寻略微抿唇,再次看向陆珩姜,发觉对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而是一直看着身边的宁星意,轻轻咬合了下牙齿送出了两个字。
没有。
顾教官:既然事情真相大白了,各自回宿舍,明早六点半校场集合,迟到重罚。
几人出了办公室,谢非一把搂住宁星意的肩膀开始笑:我操真的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哈哈哈,你看周寻最后那个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没有,我就说这个逼是故意的,他还跟老师告状,他想让我离开考核嘛,老子偏就走不了,我非让他从这儿滚蛋不可。
宁星意拨开他手臂,刚想跟陆珩姜说话又被他打断了。
宁哥,下次我得跟你学学这个说谎不脸红的技能哈哈哈,真的太牛逼了,你跟你家陆学神配合也太默契了,咱俩什么时候也这么默契就我靠!
谢非膝盖一软,双膝笔直跪在了地上。
宁星意一下笑了:乖乖,行这么大礼啊。
谢非感觉肩膀上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空气像是一瞬间凝聚成了实体,他拼了命却吸不进去,进去了仿佛刀割火灼,双膝针扎似的使不上力,整个人像是被一只掐住了脖子的实验用的小白鼠,发不出声音,只等待着被剥皮抽骨。
惧意从心底泛上来,他连抬起头都很费劲,双手在身侧剧烈哆嗦,冷汗从后背炸起来,又刺又痒。
灭顶的威压沉沉笼罩,如山雨欲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个窒息里时,那种感觉一下子散了,好像是错觉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再抬起头来时看到宁星意跟陆珩姜两人已经走远了。
宁星意伸手给陆珩姜看,不知道说了什么,对方给他调整了下哨兵手环。
谢非喘着气,极佳的视力瞧见了陆珩姜侧脸上的温柔笑意,接着下一秒他就撞进那个漆黑瞳眸中,下意识哆嗦了下。
陆珩姜微微勾起嘴角,明明是笑,却让人觉得从脚底发寒。
谢非手一麻,整个人激灵般回过神,脑子里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来,刚刚将他瞬间压制的精神力,该不是陆珩姜释放出来的吧?
等一等,宁星意的脖子上有他的精神体标记,那么这俩人已经搞到一起去了?
向导和哨兵,对于被自己精神标记过的对象都有强烈的占有欲,精神力越强,占有欲越变态,所以说刚才陆珩姜是吃醋了?
谢非打了个哆嗦,这向导怎么跟其他温温柔柔共情力一流的可爱向导不一样?也太他妈可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
安利一下隔壁的abo娱乐圈破镜重圆《独占信息素[娱乐圈]》
骆巡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之一,和娱乐圈的顶级alpha影帝盛景延谈了场恋爱,然后甩了他。
四年不见,盛景延因丑闻缠身,邀请他参加个综艺公费恋爱,不过这次是以合约的方式,一年就散绝不纠缠。
骆巡隐忍点头,生怕暴露浓烈爱意,努力装出一副公费营业的冷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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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他忍痛准备离开,就被掐住腺体威胁:甩我一次还不够?
骆巡:?可您说的一年就散
盛景延淡定从容:我毁约了,合约写违约要赔十个亿,我没钱,赔个人给你。
盛景延有个逆鳞,就是被初恋的小孩儿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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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一见面,他就舍不得下手了。
买戒指准备花,求婚当天,小孩儿又提出分手。
盛景延:甩他一次还不够,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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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夜月昼星(六)
回宿舍的路上陆珩姜一直没说话,除了给自己整理手环那一下就没接触,宁星意本能觉得这少爷生气了,气大了。
陆珩姜,说句话?
他没搭理。
宁星意反思了下自己到底哪儿惹着这少爷了,明明他跟凌初一块儿下楼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就不高兴了,难道是因为周寻?
他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我知道,我确实没证据证明谢非被陷害了,但是我跟谢非打过那么次架,我了解这个人,他没那个狗胆在这个时候猥亵谢非,他叔叔给他下了死命令,要是这次考核不过,绝对不会走后门安排他进东塔,再说他那个家世,想要向导去会所找个人玩儿就行了,没必要做猥亵的事。
宁星意解释完,发现陆珩姜的脸色更差了。
伴君如伴虎啊,少爷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着。
好吧,对不宁星意不情不愿的道歉,却被陆珩姜忽然转过来的视线弄得停顿,干嘛这么看着我?
从头说,为什么跟谢非打起来,一个字也不许漏。
最好别是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问题,不然他迟早会把谢非弄死。
宁星意哦了声,仔仔细细从头给他讲了一遍事情经过,特地将去食堂为他带饭这件事着重讲了,然后等着陆珩姜感动消气。
陆珩姜听完,点点头,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宁星意奇怪:等会,你刚才什么都不知道就跟我演起来了?
陆珩姜快被他气笑了:不然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凭着对你的了解跟主任周旋,你了解谢非,你就没想过万一我没法帮你圆过去,你怎么办?退出?
宁星意当时真没想那么多,就觉得陆珩姜这人脑筋转的真快,现在想来他去办公室完全就是想好了办法的,那些一唱一和,其实是陆珩姜引导下的默契。
那你不是因为周寻去的办公室?宁星意问。
我因为他干什么?还有第二个人需要我追着后头他擦屁股?小星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陆珩姜微微翘起嘴角,带着清苦味的气息缓步逼近。
宁星意总觉得这个笑有种阴森森的威胁感,步步后退举起手投降:没有没有,只有我这尊贵的屁股能让同样尊贵的您的手来擦。
敢问宁哥,您这尊贵的屁股挨过打吗?
宁星意看陆珩姜会开玩笑了,隐约觉得他好像心情好了一点,暗自腹诽道这少爷真是阴晴不定,难伺候。
也就是我脾气好,不然谁受得了你,宁星意想。
他在心里把自己吹捧了半天,在陆珩姜的审视里一把捞住他的肩膀:没什么没什么,回去吃饭,哥给你带的饭都凉了。
陆珩姜以前喜不喜欢周寻不要紧,现在不喜欢了就行。
饭菜早已经凉掉了,不过好在宿舍里设备齐全,陆珩姜拿去加热,宁星意找了衣服去洗澡了,几分钟后忽然探出头说:我内裤好像忘拿了,你帮我拿一下。
在哪儿?
柜子里。
陆珩姜拉开柜子,在里头翻找了一会找到了一条黑色的内裤,眼睛微微发热,总觉得这条内裤已经穿在了他的腰上,黑色的布料白皙的皮肤带来强烈的视觉差,明晰的腰腹肌肉沟壑分明,温热的水珠顺流而过,然后全数埋进柔软的布料。
找到了吗?
找到了。
陆珩姜关上柜门,拿着内裤走到卫生间门口,看到弹出来的这颗脑袋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水,眼睛也因为进了水洇的发红。
视线不自觉一路下移,到达被热水蒸成微粉的肤色,脖子上还有他的精神体虚影,昭示着曾经被他精神标记,属他所有。
这四个字让陆珩姜心理浮起巨大的满足,同时也撩拨起更大的占有欲,几乎想要掐住这个脖子,将他抵在浴室的瓷砖上,反复标记,从里到外。
谢了。宁星意抓走内裤,啪一声关上了门。
陆珩姜手里一空,猝然回神,伸手在鼻梁上捏了捏,精神联结后,每个月都会有的一个类似于发情期的状况会对向导如影随形。
他此时极度渴望哨兵的拥抱,利用他的气味,他的精神力给自己抚/慰,让他稍微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灼热令他感觉烦躁,在有人来转告他,宁星意因为周寻和谢非打起来的时候,他和谢非相谈甚欢,由着他抱肩膀的时候,他几乎焦躁的想要动手。
赖于陆蔚然的教育,他才能将这样的暴烈的情绪压下去,冷静地为他处理危机。
好在,宁星意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样心意相通的错觉让他舒服了一些,却还是没能忍住,在教师办公室外面释放了精神体压制谢非。
陆珩姜轻舒了口气,缓解了灼烧在他心口的热意,他必须用力压下这样的情绪,因为今天晚上他还需要对宁星意进行第二次例行安抚。
简书更说,每一次的压抑,都会积压在他的身体深处,如同曾冲上堤坝的浪潮,看似暂时平静,但水已经积累,只待爆发那一刻。
陆珩姜站在加热器前,看着红色的数字递减,随着滴的一声提醒,停止了工作。
他拿起隔热手套刚准备戴上,门被敲响了。
以为是凌初没拿钥匙,陆珩姜走过去开门,一拉开才发现是周寻,眉头几不可察皱了下,但外人看来仍旧是冷冰冰的模样。
陆珩姜。周寻有些局促,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动动嘴唇却只是叫了他的名字,一双含水瞳眸里早已蓄了一汪潋滟。
陆珩姜准备关门。
周寻下意识伸手挡在门里,啊!四根手指被门缝挤得钻心剧痛,他忍不住叫了一声,轻轻的吸着气。
陆珩姜松开手,周寻怕他再关急急开口:我是来找宁星意道歉的,我真的没有跟老师告状,是我回寝室的时候被你们学校的主任撞到了,他问我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他跟宁星意有过节。
陆珩姜静静看着他,眸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