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自己,是精神力溃散造成的影响,不是他控制不好。
宁星意抱着精神体玩儿,不知想起了什么,掏了掏兜从里头摸出了一块糖,剥开了送到他嘴边:哎,今日份的谢礼。
陆珩姜睁开眼,眼底温柔占有还未消散,他怕对方看到猛地收好情绪险些把自己闪出毛病,静静盯着宁星意看了好一会。
你发什么呆?张嘴。宁星意伸手点点他的嘴唇,等他木楞着张开口便将糖递了进去,眯眼含笑说:挺乖嘛。
陆珩姜含着奶糖,心中却想,也许老天对他还算不错,虽然他失去过很多,从未得到的也很多,但起码以后他会拥有一个无与伦比的回忆。
这个回忆叫宁星意。
在以后经年陈久的日子里,他可以用这个充斥着劣质奶味的的粘牙糖块理出一个轻狂冲动却又迷人至极的少年,在他平静枯乏的人生中,悄悄搅出一场滔天巨浪。
陆珩姜收起精神体,宁星意怀里一空,诶?了一声:干嘛这就收走了?
体验券到期了。
?
宁星意:那么您的体验券怎么买呢?我还想再来五毛钱的。
陆珩姜沉默片刻,看着少年银河一般的蓝色瞳眸,他长着双眼皮,并不很大,在眼尾叠出一点笑纹,因为刚受过安抚,脸颊还带着汗渍的粉,让人凡心难抑。
陆珩姜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他压抑了那么久,在陆蔚然的要求下做了那么久无欲无求的神,偶尔动动凡心,就算要被罚千万年的囚禁,他也想跳下凡间,一尝苦乐。
于是他伸出手勾了勾手指头,等对方靠近的时候,拥抱却被他换成了,在宁星意额上轻轻一敲。
限量款,概不售卖。
宁星意:?好啊,你敢耍我,看我不教训你!
宁星意攥住陆珩姜的手腕往自己一扯,没有想到对方完全没有抵抗,他惯性向后仰倒,陆珩姜就这么被他拽的摔在自己身上,紧接着。
唔!
双唇相接。
?
宁星意愣了,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
陆珩姜苍白的脸近在咫尺,清苦味顺着鼻尖更快往下窜,温热的唇很软却又像是带着凉意,宁星意人直接傻了,下意识舔了一下。
?
陆珩姜瞳眸一颤,溢出一丝气声。
手指瞬间一蜷,心脏好像被什么用力砸了一下,连带着理智一起,碎了。
宁星意猛地将他推开从地上爬起来坐好,胡乱的抹着嘴,耳根子红的几乎滴出血来,好像找不到了说话能力,乱七八糟的解释:不是,那个,我,就,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啊。
陆珩姜微怔。
宁星意憋了半天,看对方表情震惊中还带着一丝欲言又止,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又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陆珩姜眸光从他眼睛落到他的耳朵,再到因为安抚时挣扎散开的衣扣,露出小片白皙胸膛,此时都透着粉,轻轻滚了下喉结。
他觉得是占了自己便宜么?
偌大的客厅中寂静无声,落地的大镜子照出无声对视的两人,宁星意放出精神体金虎,让它过去蹭蹭陆珩姜的手腕和脚腕。
陆珩姜低头看着在他手腕上蹭脑袋的金虎,再一抬头看到宁星意一脸恳切的脸,他的眼神却无法自抑的落在他微红,一张一合的唇上。
他在心里想,自己也许真的应该抑制欲望。
我没生气。
真的?宁星意抿唇等了一会,又说:我是不太介意初吻这个问题,但是这个是不是你初吻啊?
陆珩姜:是。
宁星意默默在心里想,冯黎啊,哥对不起你,哥糟蹋了你的水晶白玉大白菜,哥不是人,哥是畜生。
陆珩姜看着他一脸心虚又抱歉的表情,手底下摩挲着金虎的脖子,宁星意也不自觉的动了动脖子,舒服的。
陆珩姜掐住金虎的后颈皮拉起来一点,宁星意瞬间感受到了100%的感觉,瞪大眼:喂喂喂,别掐我有话好说。
陆珩姜时不时玩着金虎,宁星意有种自己在被他玩儿的感觉,原本就红的耳朵更烫了一些,尤其现在被安抚过,他浑身上下的神经敏.感度简直可怕。
陆珩姜手动一下,他都想哆嗦,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跪了。
那个,有话好说,不如你先把我精神体放开?咱们从长计议?
陆珩姜指尖按着金虎的后颈轻轻揉,背靠沙发微曲一条长腿,微抬下巴眸色清净不可一世,脖子上那条颈环有些松,搭在锁骨窝里,宁星意心尖平白跳了一下。
真性感。
不对不对,他刚占完人便宜怎么还能觉得人性感,收起你肮脏的思想,停止你的牲畜行为,朋友妻不可欺。
开始安抚之前,你说自己要是忍不住,就喊我一声爸爸,开始吧。
陆珩姜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宁星意的心理建设,拧了好几个圈儿才明白过来,他的从长计议是从头算账啊?
不就亲了他一下么,俩男生有什么好介意的,啃猪头肉还咬嘴皮子呢。
耍赖了?
宁星意刚被彻底安抚过,其实对于陆珩姜的话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他的声音灌进耳里如同一个无法违抗的命令,让他不由自主的服从。
陆珩姜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他,手指甚至还伸进了金虎的嘴里,轻轻拨了一下它的舌尖,宁星意舌根泛酸,下意识咬了下牙,金虎同时咬住陆珩姜。
松口。
宁星意把嘴松开,一把抢过自己的精神体,憋了半天脸都红了,冲他没好气的喊了一句:爸爸!
陆珩姜眉眼微弯:体验不错,下次还赌吗?
陆珩姜,我怎么觉得你
宁星意半起身欺近他,勾住他的颈环轻轻拽向自己,鼻尖几乎相对,陆珩姜这次不止看到胸膛,甚至能一路看到腰线、腹肌,圆润的肚脐。
在占我便宜,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安抚我根本憋不住。
陆珩姜:确实。
?
宁星意愣了,居然有人这么不要脸的承认吗?
他输了,这个人才是真的畜生。
陆珩姜:我本来以为你会受不了的哭,还会求我,结果居然忍住了,很强啊小星儿。
当然!
宁星意一扬下巴,露出尖削却形状美好的下颚,以及绷直了的颈部曲线,还有喉间凸起的一颗小珠子。
不对,不许叫我小星儿啊,喊哥!
好,哥。陆珩姜轻笑,满足了他这个愿望。
宁星意心里舒畅,准备松开他的领子,结果看到了他的脖子。
他并没有强迫症,但看着陆珩姜的颈环歪歪斜斜总觉得不顺眼,于是伸出手解开,还没来得及扣就被陆珩姜一把握住手。
干什么?
解颈环啊,歪了,帮你戴好。
陆珩姜胸腔里的气一下子散开,咬着牙说:以后不要随便去解别人的颈环!还有,明天开始我给你讲的每一个关于哨兵的事,你都给我牢牢记在脑子里,忘掉一个我就拧掉你的脖子。
为什么?
自己查!
宁星意哦了声,你把头抬起来一点啊,都不方便了。说着自己倾身展开双臂绕过陆珩姜的脖子,以一个极似拥抱的方式,帮他在颈后扣好了颈环。
好了。
陆珩姜感觉自己再跟他待一会,不是被撩死就是气死,磨着牙说: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
他精神力好了一些,撑着地站起身,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轻轻喘了口气压下脱力。
你把衣服换下来放着,我洗干净了你明天再穿,我给你找我的睡衣。陆珩姜起身上楼,单手扶着扶梯走的很慢。
宁星意摸出手机,找到哨兵百科app,飞速打字搜索了一下为什么不要解别人的颈环。
app做得非常人性化,人工智能火速回复,还有声音文字两种版本。
宁星意懒得看,于是选择了语音版本。
接着,人工智能机械化又礼貌的声音响彻客厅。
尊敬的哨兵您好,颈环是非常私人的东西,对方愿意让你解颈环,就代表同意与你结合,灵肉相交,精神交付,祝你们有个美好又刺激的超爽体验。
如果对方不愿意,强行解别人的颈环等于脱别人衣服等于强/暴,牢底坐穿呢,切记不要做违法的事情哦,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哨兵,人人有责。
?
??
宁星意差点把手机扔了,艹,他可真是个畜生啊。
对不起水晶大白菜,哥真的不是要强/奸你,宁哥用人品保证,用十八厘米的使用权保证也行,他绝对没有任何不轨思想。
宁星意。
宁星意抬起头,与陆珩姜四目相对,显然,他也听见了这条语音,而且非常清楚。
此时,智能语音还在尽职尽责:精神结合的过程虽然爽到无法用语言描述,但也请温柔对待哦,不可以太过凶猛粗暴,适当的用精神力给予对方安抚指引,神经敏锐度增高会带来更加极致的体验,精神体也是个
作者有话要说: 崽儿,你哥做梦都希望你有不轨思想,以及,你的十八厘米使用权,可能派不上用场了,请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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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夜月昼星(一)
宁星意手忙脚乱按掉手机,结果后台还是在孜孜不倦教学。
如果您是初次,我们还有详细的系统教学,图文并茂视频清晰,教您如何找到对方最敏感
陆珩姜:你在听些什么?
宁星意淡定的解锁退出,说:如果我说,我的手机有自己的想法,你相信吗?
陆珩姜:可以啊,你还可以跟我说你的手机发情了,你需要给它找个女朋友吗?
宁星意:其实是我非常听你的话,争分夺秒的汲取知识。
你手机还是继续发/情吧。
宁星意:好吧是我去查为什么不许解别人颈环,谁让你不告诉我。
上来洗澡,别看那些所谓的教学片子,实在懒得从头听哨兵课就不听,想知道什么就问我,别去问凌初。
宁星意连连点头,咬牙切齿的骂了哨兵百科几句,没事搞什么颜色!他看起来很缺颜色吗?
再搞一会,陆珩姜可能会亲手给他颜色看看了。
这人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色批,觉得自己对他图谋不轨,想上他啊?以后会不会不给他安抚了?
不行不行。
那个,陆珩姜。
嗯?
你知道的对吧,宁哥是个直男,只喜欢女孩子的那种直男,对男生没有半点想法的,所以
陆珩姜转过身,把睡衣扔进他怀里:洗澡。
宁星意感觉他这么聪明一定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便也没再多说,哦了声抱着衣服去了卫生间。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陆珩姜不在楼下,宁星意支棱起耳朵,用他非常敏锐的听力听见了水声,他在洗澡。
宁星意躺上床,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谢非发来的微信。
【宁哥上次你失了我的约,知道我有多么失望吗?这个生日没过好我会失望一整年,咱们俩的感情还不如卖红薯给你的老大爷,那天我看见你跟他笑了。】
宁星意从来不吃烤红薯,飘过问号的同时决定不理这个傻逼。
过了几秒手机又震。
【我知道你没睡,你理我。】
【宁哥,我有件正经事要跟你说,我保证你听了五百年的老风湿都能直接参加百米跳远。】
【宁哥宁哥宁哥宁哥!!!】
宁星意:【睡着了,再吵拉黑。】
谢非立马拨了一个语音通话过来,宁星意按掉一遍又拨来,烦不胜烦的接了:说。
宁哥,下个月我就要来你学校了,开不开心激不激动?别说,我知道你欢迎我,礼花就不用炸了,给个拥抱就行。
宁星意笑了声:我看你皮又痒了,挂了。
谢非也不恼,忙道:哎别别别,我听我叔叔说,今年的哨兵选拔考核定在你们学校了,估计这个月中旬就会发文件,八九不离十,你别往外说啊,他要是知道非揍死我不可,到时候咱俩一块训练,一块儿去塔里受训啊,周寻应
训什么训,你这废物还是去街边卖红薯吧,哥下次瞧着了也跟你笑,挂了。宁星意在谢非的嗷嗷里挂掉了电话,没听全他残留的下半句。
宁星意知道哨兵选拔考核,这是除了考军校之外,另一个可以做军人的渠道,而且不是普通的军人,是特种军。
各国的硬性规定,高校界每年都会有一场哨兵选拔考核,为期三个月,体能、精神力以及各种能力达标的哨兵,即有资格毕业后进入塔里受训。
塔,就是专属于哨兵的军校。
宁星意曾经最向往的地方。
他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屋顶的吊灯,久了眼眶有些酸他却没有闭眼,直到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他才眨了下眼睛。
无论是军校还是塔,对他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他连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