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末世第十年 > 第21节
  我轻声和青山解释看到浮标往下沉就说明有鱼咬钩了,他一边听我说,一边有点紧张的看着不远处那个一动不动的浮标。
  忽然,他那个浮标忽然动了动,然后往下一沉,没钓过鱼的青山慌了一下,赶紧握着钓竿往上提,结果提起来的时候,勾上没有鱼,鱼饵蚯蚓被咬掉了一半。
  我把他的鱼竿拿过来重新穿上蚯蚓,告诉他浮标往下之后,还要再等待一会儿,等鱼咬钩了才能提起来。青山听得一直点头,接下来又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浮标。
  我面无表情坐在那,目光看着对面树丛里一只野鸭。
  忽然,我手里的杆子感受到了一股力道,水面上的浮标往下沉。旁边的青山在用紧张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紧不慢,稍稍用力提起来杆子,一条比小臂短一点的鱼就被我提出了水面。
  带来的桶装了半桶水,我握着那只鱼,夹着杆子把鱼钩从鱼嘴上取下来,把鱼扔进水桶里。那鱼一到水桶里就甩着尾巴溅了不少水出来。我看着,又从桶里舀出一部分水浇在地上。桶里放太多水,鱼会跳出来,小半桶就差不多。
  我重新上了饵扔进水里,青山很羡慕的看着我,姜羊已经蹲到了水桶旁边去看鱼了,他还摘下藤蔓上的花放进水里想给鱼吃,结果被鱼尾巴甩了一脸的水。
  “唔嗯。”姜羊眯着眼睛跑过来,我给他擦了擦脸上和溅到眼睛里的水,他又回去瞧那只鱼。
  我一连钓上来三条鱼,一大两小,可青山那边就一直没动静。他有点急了,身后的尾巴甩来甩去,我看着一动不动的浮标说:“不要急。”
  青山刚想说什么,他的浮标就动了,于是他立刻屏息,忍了一会儿才把钓竿提起来。
  他的鱼钩上挂着一只龙虾。
  我拉着他的鱼线,把那只挥着钳子夹着鱼线不放的龙虾弄了下来,看了两眼后扔回了水里。
  青山看着我把龙虾扔回去,那眼神好像想跳下去重新捞回来。
  我说:“那龙虾太小了,等再长大一点才好吃。”
  青山往前倾的身子缩了回去。
  哗啦一声,姜羊又被那水桶里的三只鱼甩了一脸水。我听到他的笑声,握着鱼竿忍不住也笑了一下。
  第36章 036
  最后那桶里七条鱼,全是我钓起来的,青山一条都没钓到。有一次好不容易鱼咬钩了,也被拉出了水面,可是钩没咬稳,愣是又给摔了回去。
  青山当时脸上那种惊喜到绝望的表情变化,看得我差点笑出声。好歹是没笑出来,不然青山得更难受。到底还是个孩子,没钓起来鱼就有点不高兴,还是最后和他说以后有时间再来,他才开心起来。
  钓完鱼后我又去田里走了一圈,菜地里之前给豆角搭的架子被大风吹倒了,好在豆角藤没断,还缠在细竹枝上。我重新给加固了一下,又在田里掐了一大把空心菜晚上回去吃。
  晚上做的鱼,掏出内脏鱼肠,剁成几块,用姜蒜白酒煮了一大锅,煮出白色的鱼汤。吃了三条大的,其他四条小一点的鱼就暂时养在大盆里。为了避免被变异动物叼走,晚上水桶就放在青山的房间里,我睡觉之前,姜羊和青山两个人都还蹲在水桶边上看鱼,我叫了两次,姜羊才恋恋不舍的跑过来跟着我一起去房间睡觉。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第二天,天气又热的好像三伏天了,在太阳底下晒上几分钟就浑身是汗。
  我在附近一间水泥房前面的水泥坪上晒麦子,这水泥坪保存的比较完好,离我们家近,简单把周围一圈青草处理了,再用细竹枝扎成的大扫把扫掉水泥坪上的灰土石子,就能铺上两层厚厚的油纸布,在上面晒麦子。
  麦子晒干了就好摔打脱粒,村里有一台电动脱粒机,但是没有电,就算有,那脱粒机好像也坏掉了,还是只能自己动手。
  虽然枯燥辛苦了点,但是这并不难,就是要防着那些鸟雀和一些变异小动物跑来偷吃,所以晒麦子的时候得在周围看着,见到有鸟雀停下来,就用竹梢子赶走。
  麦子晒着还要翻面,这样容易更快的让它们彻底干燥。这活交给了青山,他戴着个天蓝色文艺少女大花帽子,穿着件黄色大t恤和一条宽松的大黑裤衩,手里拿着长长的竹竿在守麦子。
  姜羊和青山都是,脚爪子比一般人的脚要大,特别宽松的裤子还勉强能把脚塞进去,但是裤腿紧一点就穿不进去了。我也没办法,只能给他们把紧一点的裤子改改。在大腿两边侧面剪开,把一条好好的裤子剪成两半,穿的时候左右两边的腰上系着带子,下面缀上一排扣子,虽然穿上去麻烦了点,但总算能穿上裤子了。
  我问青山他之前那条裤子是怎么穿上去的,结果他竟然告诉我他一直就穿着那条裤子,从没换过,小时候太大了就在地上踩着拖着,长大了之后因为风吹雨淋和跟凶狠的动物打架,变得破破烂烂,那些人也没想过给他换。
  难怪我捡到他的时候,衣服破成那个样子。
  所以回家后我给他翻出来衣服,并且改了改之后,他高兴的不得了,还认真跟我学了怎么打蝴蝶结,现在我每天都能看到他腰上左右两边系着两个蝴蝶结。
  当然姜羊也是一样的,他的裤子我处理的更仔细一点,用的扣子比青山多了几个,每天早上姜羊坐在床上低着脑袋扣那两排扣子就要扣上好一会儿。扣完了转一圈给我看,等我夸奖他了才会下床去刷牙。
  我们三个的衣服都是那种最简单的款式,全男款的。胸罩那东西我很久没穿过了,有需要就用一块布条折两下绑起来,完全没问题,更多时候我完全不需要因为其他人的目光而穿上胸罩遮挡,毕竟末世后,很多时候根本顾不上这些,我的习惯早就养成了。
  最重要的是舒服。
  留青山一个人在看麦子,我和姜羊提着篮子到麦田里去捡遗漏的麦穗,我去的时候看到不少灰白色的鸟儿在田里走动,大声吆喝了一声之后,那些鸟扑啦啦飞起来一群。
  姜羊哇哇叫起来去追那些没飞远的鸟,咔咔笑着在田里跑来跑去。自己玩了一阵后还是跑回来帮我一起捡麦穗。
  等田里的麦穗捡完了,让这地晒上几天,我要把这些留在田里的麦桩子烧掉,再担一些肥土草木来烧。等秋天再种小麦的时候,田就会肥一些。
  接下来几天很是忙碌,晒了麦子,然后把麦子从杆上撸下来,摔打能脱下来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只能用手薅下来,这还不是结束,还得用上石磙子。我之前在村子里找到的石磙子表面有些细细的纹路,是很有岁月积淀的感觉。
  这个非常重的圆柱形大石头,两头有洞,可以让人拖着在麦子上滚动,这样来回碾压能把麦子的壳和里面的麦粒脱离。等到麦壳和麦粒分开,壳晒干了比较轻,就可以吹掉。
  村里有个手摇的扇谷机,把还没分开壳的麦子从顶上那个口倒下去,摇起把手让扇谷机里的扇叶转动起来,底下一个口子就会掉下来脱壳后的麦子,另一边轻飘飘的麦壳也会被吹出来。
  木质的扇叶嘎吱嘎吱的扇着,包裹着黄色表皮的麦粒从出口哗啦啦滑落下来,另一面的麦壳也渐渐堆出了一堆。
  “姜羊过来,不要到那边去,待会儿身上又痒了。”我换了一筐新碾出来的麦子过来,见到姜羊往那吹麦壳的口子上凑,出声把他叫过来。
  青山还抓着把手在转扇叶,我又跟他说:“青山,不用转这么用力,慢一点也可以。”我看他都快把这个老旧的扇谷机给摇散架了。
  这样分开过麦壳的麦粒还有有一些没吹掉的碎壳,我看姜羊在旁边没事,把他抓过来让他坐在小板凳上分大筛子上的碎麦壳。
  今年有这两个在,我感觉轻松了不少,特别是青山,那石磙子非常重,我往年拖动的很吃力,但是青山力气比我大多了,他拖着石磙在小麦上滚来滚去,一个下午能把我需要做三天才能做出来的事解决了。
  这个时候,我就无法避免的觉得,如果自己是个男人,也许不会活得这么辛苦。但是这个问题没有意义,男女没有意义,和青山他们相比更是没有意义,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如果我不是个女人,也许早在抢不到食物那会儿就已经死了。弱势和优势,本来就是相对的。
  就像青山,他的经历和现在的能力,也分不开。
  日暮西山,没有中午那阵热了,但仍旧有些闷,附近水池边咕咕呱呱的聒噪,田里升起阵阵白烟,噼里啪啦的火苗跳动,很快烧掉了那些干燥的草和麦秆。
  橘红色的火苗蔓延在田里,留下一大片烧焦的黑色痕迹。剩下在这里的麦桩子会变成灰洒在田里,过些时候还要把地翻一翻。
  那些麦秆能烧火,直接搬回家去了,这里没剩多少,所以烧了没多久就差不多烧完了。我们三个在田边走动,看到火苗有往旁边烧的趋势就去踩灭。
  其实我看到姜羊和青山直接用脚爪子去踩灭火苗,真的很好奇他们一点都不觉得疼吗?我觉得他们脚爪上的鳞片大概是全身上下最厚的,唯一能比的就是尾巴上的鳞片。平时他们也穿不了鞋,但我就从来没看到过姜羊的脚爪子上有过伤痕,那紧实细密的厚鳞片敲上去还笃笃响。也许是真的没感觉,我作为一个人类是无法想象的。
  谷物燃烧的烟味飘进鼻子里,有些呛人。姜羊在田上乱跑,被白烟熏了一下,眯着眼睛跑回来了,青山倒是一直乖乖跟在我身后。
  其实,我挺喜欢这种烧麦桩的味道,闻着这种味道,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满足。
  周围的山峦渐渐笼罩上一层郁郁的深蓝,田里的最后一丝白色烟气消散了,只剩下一股燃烧过后的焦味。我们三个踩着最后一点光离开田往家里走。
  我踩过那些前人踩过无数遍的小径,心里忍不住想着,在十年前,可能这个村子里的人也曾像我们这样,在傍晚时分从这片田埂上经过,家里人就在远处的房屋门口喊着他们的名字,让他们回家去吃饭。
  我摸了摸身边姜羊的小脑袋,他一脸开心的仰起脸看我,小爪子牵着我的手晃来晃去。
  也许也有像姜羊这样的孩子,高兴的打打闹闹,然后跟着下田的大人一起回到家中。
  本该有炊烟和灯火的房屋,如今沉寂的矗立在那,只有呜呜的风声从破败的门窗中传出来,黑乎乎的看着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我总是这样无端端的会觉得心情一阵低落,觉得心里压着什么东西的难受。我在尽量克制自己这种感觉,转而让脑袋去思考一些事情,像是田里的事,寻找更多食物的事,我有很多的事可以去想,不该让自己陷进那种没来由的失落里。
  我的眼睛看着前面的路,抓紧了手里姜羊的爪子,沉默着往前走。忽然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青山开口了,他好像有点担心,问我:“你是不是累了,我背你吧?”
  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朝他笑了笑,“没事,很快就到了。”
  “那……那我牵着你?”他看了一眼我牵着姜羊的手,犹豫的对我伸出自己满是黑鳞的爪子。
  我没有拒绝,用空着的右手抓住他的爪子,凉凉的,没有我这么热。他把爪子给我抓着,自己没用力,大概是怕抓伤我。真是个窝心的孩子。
  我们三个手牵着手回家,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发现心里那种忽然出现的低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第37章 037
  麦子收回来了,我留了一部分做种子,其余的再留下一部分煮着吃,最后剩下的准备磨成面粉。还带着湿气的麦粒是不好磨面粉的,必须得晒干,晒得越干燥越好。
  所幸接下来几天都是大太阳,麦粒就摊开在油纸布上晒着。我让青山在那守着,他就一丝不苟的坐在旁边盯着麦粒,不让那些鸟过来啄食。我带着姜羊去田里给种的菜浇水堆肥,这会儿不仅是菜地里的菜长得快,就是那些野草也长得快极了,一天一个样,两天不拔就长疯了。
  姜羊也会帮我拔草,我给他说了几遍哪些不能拔之后,他就不会弄错了,戴着个遮太阳的大花帽蹲在田里头,像个慢吞吞的老农一样拔草。
  他拔草很慢,因为他一边拔,还一边尝味道,好吃的他就咔嚓咔嚓两三口吃掉了,不好吃的就放在旁边一个小竹篮里,待会儿提着扔到麦田里去。这一套流程他已经很熟了。
  因为天气热,姜羊要喝很多水,我就给他灌了一壶水挂在胸前,那种幼儿园小朋友挂在脖子上的儿童水壶。姜羊就一边尝着各种野草的味道,再捞起胸前的水壶喝几口水,他看上去不像在干活,像在野炊。
  我在田里忙完了,就扛着锄头带着吃了个半饱的姜羊回去,洗一把脸,装上烧开晾凉的茶水去替青山。老远就看到他举着一把遮阳伞在水泥坪周围走来走去,警惕的防备着偷吃麦粒的动物。
  我叫他在旁边树下阴凉的地方看着就行了,等有鸟落下来他再去赶,可他就是要时不时起来转转,尽职尽责的很。然后两天下来就晒黑了,晚上笑起来就能看见牙齿了,为了避免这孩子继续黑下去,所以我今天才叫他举着一把伞遮太阳。
  我走到树荫下招呼青山喝水,他跑过来献宝一样的从树底下的草丛里拖出来一个网兜,里面有好几只鸟,看样子都是偷吃麦子的麻雀。
  果然,青山说:“刚才抓到的,它们会偷吃麦子,特别坏!”他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终于出了一口气的开心,大概就和我小时候吵架赢了小伙伴一样的表情。
  我说他今天出门前怎么在工具房那边蹲了好一会儿,原来是拿网兜抓鸟。我接过那一网兜的几只麻雀,有点想笑。这两天青山一直不怎么开心,晚上吃饭我还听到他在磨牙,以为他干什么呢,原来是被那些麻雀给气着了。
  往年我一个人收麦子,经常是整天整天休息不好,累的眼前发黑,一场麦子收下来整个人都要黑瘦一圈,除了提防天气的意外,我还得防着这些烦人的小麻雀。我觉得这些麻雀比从前那时候的麻雀可聪明多了,我每回晒麦子,防守的那么严,甚至有时候一整天在这里看着,饭都顾不上吃,还是有不少麦子都那些麻雀吃掉。
  除了麻雀还有其他好几种的鸟也会来偷吃,我气的牙痒痒,抓又抓不着。今年有了青山来守着麦子,就把他也给气着了。
  但青山可比我能耐,看这一兜子麻雀就知道了。青山咕噜咕噜喝水的时候看着我手里的网兜,又有点郁闷,含含糊糊的说:“还有好几只没抓住。”
  我觉得他已经很厉害,就说:“回去烤麻雀给你吃。”
  青山马上说:“给你吃!”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还是笑出来了。他跟我们回来也没多久,但样子好看了很多,没有之前那么瘦了,腰上的伤也完全好了,只剩下一个疤痕,最主要的是他的精神好了很多,最开始那两天还都不怎么说话不怎么笑的,现在每天傍晚就跟着姜羊两个在田埂上跑来跑去,哈哈大笑。
  从一个缩着爪子的大狗子变成了个每天傻乐的大孩子。
  下午我们把麦粒收回去,然后去摘枇杷。那一树枇杷很多,前几天忙着收麦子没来得及过来看,还是浪费了不少,也是被鸟啄掉的,枝头上很多就剩下空空的壳子和两个核。
  摘了一大筐枇杷下来,我准备做枇杷罐头。之前几次之所以没做,是因为我在剥枇杷的时候,看到姜羊眼巴巴的看着我手上的枇杷,忍不住剥了就喂给他了。姜羊这孩子,我喂什么吃什么,吃的小肚子都鼓起来了,只要我继续喂他都张口,所以我一度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撑死。除了姜羊,青山也是,一边努力的帮我剥枇杷,一边咽口水,我只能跟他说想吃就吃吧。
  然后,因为摘多少吃多少,枇杷罐头一直就没做成,这回我打发姜羊和青山去一边玩去了,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削枇杷皮。削出的枇杷切成两半挖出核,放进一旁的盐水里。
  整整一盆金黄色的枇杷倒进清水里洗干净,加一点水和一大块被敲碎的老冰糖在锅里煮。因为刚从树上摘下来吃的水果是甜的,但是一旦被煮过了都会变酸,所以我加了不少的老冰糖增加甜味。另一个锅里放着洗干净的玻璃罐子。这些罐子已经蒸过,待会儿晾凉了就能直接装枇杷了。
  做枇杷罐头其实很容易,步骤非常简单,跟之前做地莓酱也差不了多少,只是不用煮的那么久,等锅里沸腾了,转小火再煮一会儿就好了。
  锅里的枇杷散发出甜甜的气味,假装在一边玩麻雀的姜羊和青山转头偷看的频率越来越高。我就当没看见,等把煮好的枇杷全都晾凉盛起来,这才对他们招招手。
  “去拿自己的碗。”
  我特地在锅里留了一点给他们,听我这话,青山就奔碗橱去了,姜羊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然后青山从碗橱里先拿出姜羊的碗递给他,再拿自己的碗。
  虽然青山个子高走的快,但他就跟在姜羊后面,等我给他们盛枇杷的时候,他也很自觉的站在姜羊后面。
  不管是吃什么,如果姜羊能吃,我会先让给姜羊,这是一种很自然的做法,因为我爱我的孩子。可能因为被我影响,青山也是,不管吃什么都会让着姜羊,我之前一直以为这是一种懂事的孩子对更小孩子的爱护,可是后来我发现如果我和青山一起吃什么,他也会先让给我。然后我觉得,这应该是因为青山对这个家还没有太大的归属感,才会这么客气。
  我没有改变什么的想法,这很没有意义,因为我们三个人之中,只有我会想这些问题,青山和姜羊都很单纯,他们不会去考虑计较这个,过的既简单又满足。如果做了只有我和青山能吃的肉食,姜羊就乖乖在一边啃菜,从来不会闹着也要吃。如果我找到什么好吃的,但是数量很少,青山也不会和姜羊抢。
  比起争抢,他们更喜欢我来分配,不管我怎么分,他们都没有任何异议,开开心心的。
  也许最开始我还会偏心姜羊,可是慢慢的,和青山相处的越多,我就会去思考自己做的是否公平。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同时拥有亲生孩子和养子的母亲,虽然其中一个孩子看上去实在太大了点。
  姜羊和青山吃的意犹未尽,把碗里的甜水都喝了,小孩子总是会比较喜欢吃甜甜的东西。我把二十几个枇杷罐头放进地窖里了,姜羊和青山跟我一起,看着那些罐头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之前放过地莓酱的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