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等在西装男的带领下,把八个受害人失踪的地方和被抛尸的地方重新走了一遍,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半左右了。
几人站在最后一处抛尸地点,郊外公路旁的一处沟地,最后一名女被害人被果体抛扔在这里。
“名子不说了,我就叫这个女孩‘最后一人’吧,”天黑了,雷炎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地上干涸的暗黑色血迹,又向四周照了照,给女孩起了简单代号,与西装男交流道,“她是在单身派对上失踪的,失踪地点前边咱们也走过。她被凶手杀死后,就被掉到了这里,可以想象,她死后还在流血,凶手很凶残。”
“也许不是凶残,而是变太,”梅文提出不同意见道。
“这有什么不同吗?”西装男没想到梅文会把这个分开,不禁问道,“不可以是既凶残又变态吗?”
“屁精”和“骷髅”站在一旁,百无聊赖,一言不发,完全就是看热闹的,真是太难得了。
“当然可以,这样的人也是大有人在,”梅文的意思,雷炎和特丽莎都有点猜到了,所以谁也没说话,梅文续道,“但是这两种品质可以分开的。”
“怎么分?我倒想听听,”西装男从沟里向公路走,转身对梅文发问道。
“凶残就凶残,但变态不一样,”梅文想了想,跟在西装男身后,回答道,“凶残者表现凶残可能看起来很变太,但这只是看起来像,因为凶残者表不表现凶残,他看起来都很凶,这你能从脸上看出来,”梅文一踏上公路,续道,“但是变态就看不出来了,他平时看起来很正常,可以态度很好,比正常人还正常,比正常人还好,但是当他变态的时候,他的手段会很凶残。”
“这能推出什么?”西装男看了看先后踏上公路的雷炎和特丽莎,问梅文道。
“这说明,虽然杀人者的手段很凶残,”梅文叹了口气,她觉得她说多了,看着一言不插的雷炎和特丽莎,简约说道,“这并不代表凶手看起来像个暴徒,因为变态的缘故,他看起来很可能像个谦谦君子。”
“说到这里我插一句,”雷炎不想梅文再说下去了,把话引过来,对西装男说道,“这些被害的女性,不是在单身派对就是在相亲约会现场失踪的,这些地方都是能吸引男性目光的。”
“相亲不过是个借口,其实还是单身派对,”特丽莎撇了一下嘴,说道,“我们都知道这些男女在这种聚会上都干些什么。”
“这些漂亮的女孩也不是谁都能带走的,”雷炎看了一眼梅文,挑了一下眉目,对西装男说道,“从杀人的手法和力量上来判断,凶手是个男人,那么这个男凶手应该也是很有吸引力的。”
“他应该长得很帅,很有女人缘儿,”特丽莎看了一眼从身边路过的汽车尾灯,补充道。
“一句话,”雷炎对西装男说道,“这个男人应该是很有魅力的。”
“啊,我就是这个意思,老大,”梅文对雷炎大大地一点头儿,肯定地说道。
“那么男的,男受害者呢?”西装男点了点头,但是即刻又困惑地追问雷炎道,“凶手是男人,这些男受害者也都是在单身派对或聚会上失踪的,这个怎么解释。”
梅文本来想跟西装男说,这个有什么好解释的,男人找男人呗,男人就不能对男人有魅力了吗,但是想到雷炎和特丽莎刚才的一言不发,便立刻把即将出口的话又收了回来,看看全程一言不发,死气活样的“屁精”和“骷髅”,梅文决定有样学样,也什么都不说了,多说多错。
“这个么,我们回去还得谨慎的研究研究,调查调查,”雷炎走到来时所坐的车子,拉开车门,看看也正上车的“屁精”等人,对西装男说道,“看看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
“你说这个凶手会不会是双姓恋?”西装男突然问道。
他这一问,包括雷炎在内,所有人的动作都停顿了半秒,半秒之后,特丽莎等都望向雷炎,看他怎么回答。
“这个吗,不好说,现在还不好下判断,”西装男的问题明显是试探,特丽莎等都听出来了,雷炎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当然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牌,于是朝西装男微微一笑,玩迂回道,“也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证据还不充足,我们回去还得好好了研究研究。”
“啊,这样,”西装男一看雷炎什么都不肯说,低眉想了一下,也没再多问,也上了汽车。
西装男原本要请雷炎等到高级饭店吃饭,但是雷炎以办案子为由拒绝了,西装男只好作罢,于是,西装男去向威廉汇报一天的工作,而雷炎等则回到了他们的驻地。
“好家伙,可回家了,”“屁精”最后一个进门,回手把大门摔上,深深松了一口气,报怨道,“一句话不说可真难受,差点儿没把我给憋背过去。”
“你刚才的表现真是可圈可点,”梅文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边向餐桌走边回身夸赞“屁精”道,“尤其最后一段不说话,简直太令人震惊了。”
“没错,照以前,你肯定竹筒倒豆子,”特丽莎接过安娜递来的一盘子小面包,一边放在桌上,一边也夸赞“屁精”道,“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今天不一样吗,一是老大有交待,”“屁精”有点得意,顺便舔了一下老大,又夸自己道,“二是我早就看穿了一切,什么男男女女,整个剧情我都猜个七七八八了,不是我这个直男的菜,你让我说什么?对吧,‘骷髅’,”“屁精”看了一眼正在往自己脖子上围围巾的“骷髅”道。
“你们在里边解剖尸体,”“骷髅”一边往自己的盘子里夹菜,一边回应“屁精”道,“我们在操场谈论这个案子,多多少少猜测推测出一些大概,嗯,确实不是我们这些直男的菜,很多话都不好说出口,也就不说了。”
“那些话从我们这些直男嘴里说出来别扭,简直说话就损失自己的阳刚之气,”“屁精”一撇嘴,很为自己的阳刚之气未损而骄傲,然后跟梅文开玩笑道,“但是从某些专家嘴里说出来,那就没问题了。”
“哼,”梅文白了他一眼,因为前边说的有点多,她就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