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年少有为 > 第921章 她也有感情
  此话一出,还不等我继续开口,云澜竟猛地坐直身子,抓起桌上的茶水,狠狠泼了孔英一身;“不要脸的东西,你算什么玩意儿?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可以羞辱我,而我也甘愿让他羞辱;除了他以外,谁也不能在我云澜面前,说这种亵渎的话!”
  “呸呸!”孔英一边摘着脸上的茶叶沫子,一边拿手擦着自己的白衬衣说:“你这个泼妇,玩笑之言,你用得着往心里去吗?”
  “谁跟你开玩笑?你一条洋人的走狗,跟我开得起玩笑吗?东商会虽势弱,但他们还有骨气、还有底线,而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从今以后,别再一口一个孔家了,如今的孔家,还姓‘孔’吗?”云澜也是醉了,如果放在平时,她就算顾及自己的身份,也不会做出这种当面失态的举动。
  “好,很好!我们孔家是走狗,那你们云家,又何尝不是在拿着老祖宗的文物,来给外国势力换取技术?你们又比我们,能高尚到哪里去?!”孔英拽着纸巾,用力擦了擦自己的衣服说。
  云澜红着脸,咬牙针锋相对道:“至少我们云家还姓‘云’,我们旗下的产业,还没被外国势力控制!至少我们还不是傀儡,难道这还不够吗?”
  孔英咬牙点了点头,硬是把火气憋下去说:“好啊,你们都高尚行了吧?你们都是好人满意了吧?!自古成王败寇,真等我们孔家,彻底灭了你们以后,我倒是要看看,咱们到底谁高尚?!谁又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对象!”
  说完,他直接起身,去里面的沙发上,找了他们孔家的那几人喝酒去了;一边喝,他还不忘转头斜眼,愤愤地瞪一眼云澜。
  我看看时间,都已经快中午了,也犯不上让云澜在这里,再跟孔英闹矛盾;最后我就把她扶进车里,朝着她的住处赶去。
  “哎,我刚才泼孔英水的时候,解不解气?”她坐在后排,突然探出脑袋,贴在我耳根上问。
  “大小姐啊,你老实坐着行吗?往后真不能跟你一起喝酒,我发现你酒量不行,酒品也很差!刚才酒吧里还有别人呢,你就不能顾忌一下自己的形象?好歹是云海大厦的总裁,这万一要是传出去,那可是条大新闻。”我一手开车,另一只手推着她脑袋说。
  “怕什么?谁让他对我不敬的?反正都已经闹成这样了,也不差泼他一杯水!”后视镜里,云澜噘着粉嫩的嘴唇说。
  我叹了口气道:“话是没错,可你就不怕孔英背地里,再给你玩儿阴的?他万一因为今天的事,心胸狭隘地害你怎么办?”
  “他敢?!就他那脑子,有本事害我吗?一条走狗而已,竟然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谁给他的底气?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说完,云澜这才得意地坐了回去。
  可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心里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孔英的气量不大,而且他那个人似乎有洁癖,今天云澜泼了他一身茶叶,不知道背地里,孔英会不会记恨这事儿。
  但我也管不了了,爱闹就闹吧,他们闹得越凶,对我们东商会就越有利;我可不是云家的人,所以更不用为云澜去担心什么。
  半小时后,我就把云澜送到了云海大厦后面,云海别墅小区里;那会儿她都已经睡着了,我只得问门口保安,要了她具体的地址,然后先把车停到车库,又从车库的偏门,将她扶到了客厅里。
  “哎,到家了,要睡到床上睡!”我两手把着她的腰,又感觉吃不上劲儿,最后只得将她抱起来,送进了卧室里。
  拿脚尖踢开房门,我先是把她放在床上,喘息的片刻间,我回头打量了一下她的闺房,墙上画了好多的简笔画,而且还用相框裱了起来;让我心里一暖的是,有幅画上,竟然是画了我和她。
  那是一片金黄色的油菜田,我们两个就那么躺在花田里,我拿手枕着脑袋,呈“大”字型躺着;她就侧身在我旁边,手托下巴看着我。
  这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没想到彼此之间,那些短暂的生活经历,她都记得这么清楚,而且还画得这么活灵活现。那时候我就想啊,如果我的人生,遇上的不是彩儿,而是她的话,我真的扛不住云澜的诱惑!
  而且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就已经不再是那个,脸上挂着高贵微笑的家族机器了;她有了感情,有了真挚的微笑,她甚至开始变得情绪化,开始往孔英脸上泼茶了。
  她的形象在我的脑海里,渐渐变得立体了起来,似乎还带着的芳香,有一种青春少女般的活力。我想云澜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对的,她跟我说过,当初要跟我结婚,然后东商会和云家,就能达成联盟。
  如果那时候我们就联合起来,可能孔家早就被灭了,根本就不会出现如今残酷的局面。所以这就是生活的奇妙与无奈,我爱彩儿,所以我不会答应她的条件;而她呢?苦苦的追寻过后,被我一再拒绝过后,心里又是否受了伤?
  我不愿再细想下去了,这时候楼上的保姆也下来了,我这才抽身离开了她家,到外面后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
  点到即止、点到即止吧!彩儿刚刚离开不久,她还在老家,和儿子等着我回去呢!我已经够对不起家人了,所以我更不能犯错,哪怕心理上出轨也不行!或许我这样做,对云澜会太狠心、太不公,可这世间,又有什么是公平的呢?
  那晚回酒店,我辗转反侧了好久才睡去,以至于第二天都起晚了,将近10点才到的公司;不过像我这样一个“外人”,就是隔三差五旷工也没人管,更没人敢管;云家用了我们的钱,我在这里就是大爷,他们贡着还来不及呢。
  只是走到办公桌前,我却看到了一个相框,那是云澜的照片;不得不说,那张影像太漂亮了,应该是在她十八岁左右的年纪拍的吧;那是女人最好的年华,她的脸上还带着青涩,但恰恰是这种青涩,竟吸引地我久久不愿转移视线。
  而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后来因为这张照片,却引发了那么多悲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