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伤了我,这钱就当是赔偿了。”随后也不等沈辞再说什么,扭着大臀,甩着胸前的两个大寿桃三步一扭的下了楼。
沈辞:“......”教她取悦我?哈哈,怪不得安儿想杀你。
委实算你跑得快。
还未等他腹诽完,楼下突然一阵骚乱。
待他赶到楼下之际,街上的百姓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拉住一个看人热闹的小二哥问:“发生了何事?”
小二哥撇嘴缩了下肩,心有余悸的说:“刚刚从楼上下来那个刘家寡妇,人还没等出我这屋子呢,突然七窍流血,捂着喉咙叫也叫不出来。这不,刚跑出去准备寻大夫,不想突然被辆疾行的马车撞死了,就一瞬的事,哎~”
沈辞:“......”
刘家寡妇?不就是那个惜月?
他心思一凝,想着穷乡僻壤的小镇统共也没几辆马车,怎就堪堪路过这家不在正街上的客栈?思及此,怕凤鸾之有危险,急急转身上了楼,一时间竟也忘了她还在擦拭身体。
这边将将推开门,房内的银针似细雨般密集,顷刻而至。
沈辞掌心带风,‘嗖’的带上门。
沈辞:“......”
惜月有一点没说错,我这小夫人的脾气着实不大好。
房内传来一道冷幽幽的声音。
“沈大人莫不是嫌寿命太长?”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并且提前更多人最可耐是八是?
安利下古言预收文,喜欢的提前收藏哈!
《陛下不想活》,进作家专栏可见。
文案很正经:
上辈子,赵宁被人陷害惨遭皇兄赵岘玷污,死男人裤子还没提上便一剑解决了她。
好在老天开眼,她重生了。
只是为毛竟然重生在了死的那夜?还是......
不怕不怕,既然有了经验,还能被他再刺一剑?
赵宁拎着衣服一溜烟跑没了影。
“死男人,翻遍康城你也找不到本太子!”
女扮男装小狐狸vs外冷内骚腹黑男
使用指南:
1、男女主非亲兄妹,双处1v1,he;
2、架空,特别空;
3、这是一个被人破了处且找不到人极度不开心的腹黑男苦寻小娇妻的逗逼故事。
☆、肚兜
沈辞后退几步靠在身后的栏杆上, 心有余悸的轻声一笑,抬手捋顺被风吹乱的发丝, 明知顾问:“惜月如何得罪安儿了?你唬的人七窍流血不说,竟然毒哑了人家。”
凤鸾之拧巴着小脸慢条斯理的穿着里衣,因着肚子绞痛, 心情不佳,遂口气也重了些。
“哀家瞧那惜月倒是跟你有几分相似,嘴贱的很,不知根儿的还以为那是你妹妹......话未落, 不远处慕凉傾的房间突然传来打斗声。
俩人俱是一愣。
沈辞上前一步大力拍打凤鸾之的房门, 提醒道:“穿好衣服,小心有诈。”随即跑开。
凤鸾之也顾不上肚子痛, 急急套上衣袍紧跟了过去。
“沈宁去追了?”见着慕凉傾完好无损的躺在床上睡的安稳,房中并未有打斗的痕迹,只是桌面上的茶具皆被内力震碎, 想必来者不是善茬。
沈辞‘嗯’了一声, 他先是查看了慕凉傾的身体, 确认没受伤后又转身去检查桌面上的茶具碎片。
捡起一片里外瞧了瞧,又扔回桌子上,凝重的道:“此地已暴露, 我们马上撤离。”
碎痕均匀,碎片大小一致,此等内力深厚之人,沈宁应付得了一个, 不见得应付得了一群。
“不等沈宁回来?”
沈辞已弯腰带着被裘一并将慕凉傾抱在怀里往外走,“他知道去哪里找我们。”
毕竟临时住所,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
沈辞不知何时准备了一辆低调的乌篷油布马车停在客栈后门外的一处空地上,不过单看马儿四肢健壮有力,浑体锃亮的黑毛上没有一丝杂色也能知晓,这比战场上厮杀的战马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先是用手肘支开帘子把慕凉傾送进了车内,又拿出了矮脚马凳置于地上,回身想要扶着凤鸾之上马。
凤鸾之侧身躲开。
她又不是娇小姐,无需这般。
手扶着马车,脚踩着马凳,抬腿大步夸了上去。
忘记自己来了葵水,动作幅度又偏大,凤鸾之明显感觉到身下一股子暖流倾泻而出,像小解了似的。
“......”
女人当真是不好当!
凤鸾之羞愧的连忙钻了进去,佯装无事的东瞧西看。
车内宽敞,车壁厚实,车内布置的中规中矩,东西一应俱全。
单看矮脚桌上的茶具及甜点食盒倒是极普通的样式,没什么稀奇,可仔细一瞧便能辨认出,就连盛放秽物的痰盂都是上等的色釉瓷。
相当于一户普通百姓家三整年的口粮!
凤鸾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国库常年亏空,入不敷出,连行军打仗的辎重都拿不出。回头再拖欠了军饷,更是无人肯为朝廷卖力,还谈什么逐鹿天下?
他倒会暴遣天物,一个盛秽物的痰盂也能这么精贵。
心思一转,又琢磨着得待沈辞好一些,日后回了宫,用钱的地方多,免不得需要仰仗他。
暗暗打定了主意后,又注意到身下坐着的坐垫极为松软,比凤府的马车舒适的多,忍不住伸手撩开看了眼。
两床极厚的褥子外加一张虎皮毯子。
身后迎枕的面皮是软绸的,又大又软,窝在里头忍不住让人想要喟叹一声。
舒服!
沈辞无论再怎么无赖,贴心这一事她从不否认。
不过这些他是何时准备的?
正想问,沈辞已收了马凳率先开了口,叮嘱道:“这段路有些颠,安儿需得护着皇上的头,忍着点,等上了官道就好了。你身子不好,哪怕热了也需忍着些,等过几日我再给你往车内放个冰盆驱热。”
凤鸾之心下疑惑,回京的路程慢赶也超不过三日,那时候她的葵水应该还未完吧?
哪里用得上冰盆降温?
“我们去哪儿?”
沈辞此刻已经放下了车帘子,挡住了外头的日头,扬起马鞭‘啪’的抽在了马背上。
声音夹杂着马儿欢腾的‘踢踏’的马蹄声传进车内。
“安儿想要去哪儿?”
“自然是回京。”
毋庸置疑。
不过她想着秦王知晓她不在宫内,必定会将这一路回京的路上设下种种埋伏,看来得择选个安全的路径。
“沈辞?”她望着车帘好似能看见沈辞那般轻声唤了句。
“嗯?”似漫不经心的回应,更像俩个亲密无间的人随意的聊着天,那种自然而然的亲近让沈辞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
心里说不出的熨帖,连着眼角眉梢全都染上了笑。
只听凤鸾之又道:“土家镇往北昆虚山与玉泉山接壤处有条羊肠小路,那处哀家曾走过,路虽险了些,过辆马车不成问题。况且离京近,知道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过了那儿,我们往西去,到洪村绕一圈,从西南的垭口入京。”
这与她出京时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保险些。
沈辞确实打算从昆虚山那头走,不过却不是进京。
他没接话茬,反而道:“马儿跑的快了些,还受得住么?”
他低沉沉的声音混着呼啸的风声及马蹄声,传到凤鸾之的耳里时只剩下温声细语,平端生出了几分柔和,与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无赖形象相差甚远。
倒是让她联想到了一个词:清风霁月。
她恍神的应了句‘还好。’末了,又叮嘱了句:“你下颚的伤口仔细着点,今儿风大,莫要吹着了。”
车外是沈辞爽朗的笑声,连声音里都透着喜悦。
“安儿莫不是心疼我了?”
凤鸾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清风霁月?算了吧,泼皮无懒更适合。
狗若能改得了□□那还叫狗么?给他点颜色就能开个染房。
“我用了凝玉膏,不出一日伤口就会愈合,放心。”
凝玉膏?有市无价。
凤鸾之嗟叹了一声,自我催眠着:为了国库也该对沈辞客气点,再者说,他是师兄,于公于私都得敬重些。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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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在坑洼不平的弯曲小径上,疾行了大半日始终没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