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篮球场上,正上演一场血腥、激烈、毫无人性的单方面殴打。
围观群众都不忍直视,巡查的老师看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倒不是他们冷血,只是两人像这样的争9闹跟之前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
抱着篮球的少年有些不忍,“周艺这有点过分了吧……”
旁边站着的马凯立即捂上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大逆不道的话祸及他们这几个无辜人民,“比起上一次直接拿凳子砸季殊,这次都算手下留情了……”
要知道周艺在他们这堆人里“战斗女神”的外号可是实至名归,不参杂任何水分。
这还要追溯到他们高二的时候。
起因是因为季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了一个被校外混混勒索的高一生,原本是一件行侠仗义的好事没曾想却被校外的刺头给惦记上,选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周末找到季殊他们常打球的体育馆。
对方人多势众,手里还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季殊倒是仗义,跟对方说有事冲他来,但对方显然是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撸袖子就要动手。
记得那天阳光明媚,连风都是温柔的南风,身穿一身cos装的周艺仿若突破次元壁,变为身披铠甲的女武神,手持一根……金箍棒降临在他们面前。
无视剑拔弩张的众人,径直走到季殊面前扬腿便是一个飞踢将季殊逼地后退两步。
“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剑会变成一根金箍棒?”
季殊疯狂给她使眼色,挤眉弄眼。
“哪来的妹妹,还挺呛人哈哈哈哈。”混混里为首的黄毛流里流气调戏起周艺,手还十分不老实地朝她肩上落下去。
季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紧张不安又带有一点……兴奋和期待。
周艺嫌恶地蹙起好看的眉头,看向黄毛。
此时尚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大声站起来,“长得真好看,有男朋友了吗?要不要跟哥哥处对象?”
周艺的眉头皱得更深。
“不仅长的丑,还爱做不切实际的猪梦。”
所有人都倒一口冷气,唯独季殊慌慌张张迅速隔在二人中间,“哥,黄毛哥,是弟弟错了,回头弟弟单独找您给您赔礼道歉!”
“你他妈滚一边去!”黄毛面子被拂,一把推开季殊。
就见季殊绝望地闭上眼,随即便听见周艺那清冷但不怎么优雅的国粹在体育馆里响起。
“没人告诉你打狗要看主人吗?没人教你,今儿你爹我教你。”
随后黄毛的痛嚎响彻整个会馆内,不光是他们,包括黄毛的手下都傻眼了,愣住几秒才想起来抄家伙动手。
只是季殊喊的却是,“赶紧劝架啊!”
马凯至今难忘周艺在派出所面对被她打到鼻青脸肿的黄毛还能一脸坦然说道,“警察叔叔,监控里都能看到是他先动的手,我们这可是正当防卫。”
这场聚众斗殴事件最终以他们几个高中生接受一堆口头教育而收尾,至于黄毛那几人……只记得赔偿了一笔高昂的医药费。
自那之后,周艺“战斗女神”这外号便在他们圈子里传开。
有新进圈子的人曾耐不住好奇问过马凯,“这季殊整天被他妹虐待,是恶趣味还是……”
“no.no.no.”马凯一连叁个否定,“你以为季殊一大老爷们愿意天天被周艺踩脸上?是他不想拿跆拳道冠军吗?都不是啊,他就是单纯的打不过周艺。”
回忆到这马凯后脊一抖打了个寒颤,好在这场好戏也要进入尾声,到了熟悉的季殊求饶时刻。
“女侠饶命,我错了,我错了!哥哥还指望这张脸以后给你找个漂亮嫂子,轻点轻点!”
预备铃也恰好适时地响起。
周艺这才松开他,淡定地为自己整理好微微凌乱的衣服后又在季殊屁股上补了一脚,“再坏我好事就自己找口棺材躺进去。”
待她走远,马凯几人才殷勤地关心起季殊。
马凯有些困惑,“你前几天不还说你跟周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统一战线拆散温路阳和钱川么?这是窝里斗还是联盟解散了啊?”
季殊手一直揉着被周艺摧残到快要做修复手术的鼻子,半晌才说,“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啊。”
“丫把我以前写的情书一封不拉全塞给温路阳了!”季殊愤愤然道。
马凯附和,“我去!周艺这做的太过分了啊!”
“是吧!你说我这一血气方刚的七尺男儿哪能受这委屈!”
“……所以你做了什么?”
“所以我就把她给钱川准备的生日礼物送给校门口卖炸串的阿姨了啊!就为这,那阿姨还免费送了我一根炸……哎,别走啊……”
马凯揽着一人肩膀往教学楼走,边走边摇头,“别人都吃一堑长一智,他这是越挫越勇,勇往直前,勇闯天涯。”
“真是那啥改不了吃那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