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哈哈哈……”
“……”
苏子怡话音刚落,一旁的人顿时忍不住,破口大笑了起来。
就连甚少露出笑容的魔龙,也被这小姑娘的话给整乐了。
许之昂抬手轻轻揉了揉苏子怡的脑袋,抬眸一脸歉意的看着面容扭曲到狰狞的魔医,淡淡一笑:“魔医大人莫要生气,子怡年纪小了些,性子也颇为单纯率真,您可千万别同她个小姑娘一般见识,没得还落了您自己的面子!”
呵……
这话看似是在替苏子怡道歉,可话里话外都是暗指魔医太过小家子气,怎么还能心眼跟个针尖一般小,同一个小姑娘计较那么许多,没得落了自己的面子。
“你……你……你们……”半天,魔医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显然是没想到这一个个看着天真无邪,率真纯良的少年,以及这最最无邪烂漫的小姑娘,一开口嘴巴竟然这么毒。
简直能要人命的那种!
魔医甚至是有些怀疑,这群怪胎莫不是吃毒药长大的。
真真是令人猝不及防啊。
“魔医大人,我们替小子怡给您道歉!”突然,一道分外整齐的声音传入了魔医的耳中。
却见顾衡等人整整齐齐的对着魔医鞠了一躬。
这架势,若不是知道今日之事只是意外偶然,魔医都要以为这是这群崽子们提前演练过的了。
再说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死了人去悼念的!
魔医瞬间有种想将自己戳瞎戳聋的感觉。
这……简直能把一个死人气活过来啊!
旁边默默看着这一幕的无庵顿时庆幸自己,没有惹到这群煞星,否则……怕是要被气到吐血身亡。
只有破荒一脸崇拜的看着顾衡等人:“叔叔姨姨们太厉害了,不亏是娘亲的好兄弟呢,能让魔医哑巴吃黄连,我都要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你这个小崽子,信不信我收拾你?”本来就被气到不想说话,这会儿破荒的声音冷不丁蹿了出来,魔医顿时双手叉腰,如同泼妇骂街一般,目光凶狠的盯着破荒。
仿佛,能够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瞧着现在的魔医,跟个炮仗一样,谁都能点着,大家即便是想笑,也都是憋在心里。
毕竟,玩笑开的太过了,那也就不好笑了!
见魔医又将矛头指向自己的破荒,也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连忙走到墨玄尘身旁,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衣袖,瘪着嘴委屈道:“爹爹,他欺负我!”
虽然,墨玄尘并未说话,可他一记眼神落在魔医身上的时候,魔医瞬间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安静的不能再安静了。
见自己的控诉起到了效果,破荒也识趣的松开了拽着墨玄尘衣袖的手,退到了魔龙的身边,扒拉着魔龙的袖子,自娱自乐着。
魔龙无奈的看着他幼稚的行为,轻声说道:“别闹,安静会儿。”
别看破荒如今已是成年人的形态,可也架不住他还是个孩子心性。
虽然平日里魔龙喜欢同他斗嘴,可也宠着他惯着他,什么事情都依着他,自是半分委屈也不会叫他受了去的。
这边!
嗜血剑阵消失的一刹那,骷髅大军已消失不见,只剩那一抹耀眼夺目邪肆的红停留在半空中。
墨玄尘瞳孔一缩,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就到了凤幽染身旁,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可有受伤?”
凤幽染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背,安抚道:“虽然他们从前十分强大,可今时不同往日,留得住他们的意念,却留不住他们的修为。却然我是费了一番功夫,可也只是灵气消耗殆尽罢了,并未受伤。所以……你莫要如此小心翼翼的,我可不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墨玄尘无奈叹息。
这人儿实在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每每都能弄出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来。
教他如何能够不担心呢!
“像这样的情况以后只会越来越多,而我无法向你保证自己毫发无伤。但……我会拼尽全力让自己脱离一切险境,然后去到你的身边。因为只要有你还在某个地方等着我,那么我就有无穷无尽的力量,破除一切阻碍与你相遇!”凤幽染轻轻的话语,如同一片片羽毛,落到了墨玄尘的心头,泛起阵阵涟漪。
“小染儿……”这样的你,怎教我不欢喜,墨玄尘搂着凤幽染的手臂紧了紧,将头埋在她的发间,低低唤了一声。
凤幽染也将圈着他精壮腰身的手紧了紧,回应着他给出的反应:“好了,忙活了这么半天,我肚子都饿了,吃点东西我们好好休息片刻。在这个鬼地方连什么时辰都不知道,也只有靠直觉来了。”
“也该是用晚饭的时间了!”墨玄尘心知凤幽染这是岔开话题,不想自己胡思乱想,便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随着墨玄尘回到大家面前后,凤幽染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微笑:“你们做的很好,只有不断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才能更好更稳固的突破屏障,也能磨炼你们的心智。相信有些人已经初见成效了,所以接下来……大家继续加油努力。待到从这里离开后,定会让人看到你们大家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鼓励了大家一番后,凤幽染便被墨玄尘强制的拉到一旁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桌子上摆着不少自己喜欢的吃食,凤幽染只感觉心里一阵暖意拂过。
“吃吧!”墨玄尘拿了一块栗子糕递给凤幽染。
凤幽染也懒得动手去接,顺势张嘴咬了一口,将嘴巴里包的满满的:“有阿尘在我觉得自己定然是天底下最最最幸福的!”
“有你在,我心甚安!”墨玄尘细致的体凤幽染拿点嘴角的残渣。
这一餐下来,其他人可谓是吃了一肚子的狗粮。
看了觉得食之无味如同嚼蜡,不看又觉得十分羡慕。
所以……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句话,那就是自己找虐!
这怪的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