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坐牢。”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蔡心妍也不管自己的发型彻底的毁了。
她今年才二十五岁,如果去坐牢,就算是最少的五年,那出来以后也都有三十岁了啊!女人最美好的年华,怎么可以在暗无天日里的大牢里度过?
而且……
留了案底就是一辈子的事,她余下的生命都要在这个不堪的烙印中度过了。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暂时不坐牢。”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闫律师暗忖能拖延一阵子就是一阵子吧!
看看在这期间,能不能想到别的办法了。
“你快说。”耳朵主观的过滤掉暂时两个字,蔡心妍只听到对方说她可以不用坐牢了。
“你现在毕竟是孕妇,在刑事诉讼阶段可以取保候审,换言之,就是不必被关押。”
“闫律师,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我不能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还没有结婚就怀孕了,你让我以怀孕为理由取保候审,不是间接告诉所有人我……”啪啪的拍在玻璃窗上,蔡心妍怒视着对方。
“闫律师,就按照你说的方法办。”明白蔡心妍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就是她的一块救命符,蔡夫人突然有种这个世界太可笑的感觉。
前一段时间想尽办法要流掉的孽种,现在却成了救蔡心妍的及时雨。
“妈,我宁愿蹲大牢也不要生下这个孩子。”
“你以为再过几个月,你那个肚子还能藏得住吗?”目光有如利箭一般的射在对方的脸上,蔡夫人后悔在家里晕掉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老蔡啊老蔡!
你赶紧醒过来吧!
现在这样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家大宅。
众人正兴奋的给颜溪肚子里仅有三周大,且不知是男是女的宝宝起着名字。
“如果是男娃娃,就叫致远。诸葛孔明的《诫子书》中有云,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如果是女娃娃嘛!邦媛如何?”乐得一张老脸都笑成菊花了,周老爷子还不忘卖弄一下肚子里的学识文采。
“出自诗经鄘风的君子偕老一篇,道是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而媛本身就有美女的意思,我这小曾孙女就是我们老周家出产出的美女啊!”
“爷爷,就您这文学素养,比起我们a大中文系的老教授可都不差啊!”吃着边上周梓辰给剥好皮的红提,已经晋升为国宝的颜溪给面子的拍马溜须。
“哪有哪有,就是闲来无事翻过几本这方面的书籍罢了。”明明就很受用,可周老爷子却非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其实盛睿也不错,盛代表光明、兴盛,睿是智慧的意思……”
“爷爷,你杯子里的茶再不喝就该凉了。”默默地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周梓辰发现周老爷子那一张嘴已经巴拉巴拉说了半个小时还多了几分钟。
“梓辰,爷爷想了这么多名字,你觉得其中的哪一个最好啊?”闻言,拿起茶杯真抿了一口,老谋深算的周老爷子竟因为鸡血打过头了,而没听出对方的话外之音。
关心他的茶凉是假的,想带颜溪上楼休息才是目的。
可谁让这个家的老大毕竟是周老爷子,大家长不发话说可以散了,众人就不好先提出要离开。
如今的周大少没有料到,数月之后,家里的统治阶级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尚且还要喝奶的小恶魔用自己无敌的卖萌技术完成了惊人的逆袭。
“都好。”俊逸的脸上是一贯的清淡,周梓辰的回答听在周老爷子的耳里有一种敷衍他的味道。
“你个混小子,怎么对给你未来孩子起名这么不积极?”老眼瞪得虎虎生威,如果周老爷子有幸目睹到周大少在得知他宝贝老婆怀孕了那一刻的傻样,恐怕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爷爷的文学底蕴堪比a大中文系的教授,所以……”有意在此处停顿,紧接着周梓辰挂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继续道,“起出来的名字怎么可能会有不好的呢?”
“你……你这是拿溪溪刚才的话噎我来的嘛?”周老爷子下巴上有阵子没刮的白胡子微微的翘起。
“没有,孙儿不敢。”态度那叫一个恭敬谦顺,周大少都这样了,再追问下去反倒是显得周老爷子太计较了。
“哼!”年纪越大越宝气,周梓辰这边跟他打太极,周老爷子干脆就不睬他了。
一边去,趁早一边凉快去。
反正老头子我快要有曾孙子玩了!
至于某个混小子……
呵呵,正式把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踢到最末的一位去。
“艺涵,你看溪溪虽然是你嫂子,可年纪比你还小上两岁。”转移目标,周老爷子将话题放到近来表现比较好的周艺涵身上。“最近你这班上的怎么样?公司里面有没有碰上投缘的小伙子啊?”
懒得听我啰嗦我就不说了!等哪天你不在了,我慢慢跟你媳妇商量去。
“哎呀,每天上班从早上到一直忙到晚上走,偶尔还得加班。爷爷,我到现在连我们设计部有几个男的都不清楚。”
长孙媳妇有孕了是家中的大事,所以周老爷子的一通电话就把大部分的人给聚齐了。
进门的玄关处摆放着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礼物,清一色的高档补品,算算价格至少也有小十万的样子。
“老爷子,自打艺涵去上班以后。你瞧!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捏了捏周艺涵的脸蛋,周老三的妻子梁虹有些夸张的嗔道,“再这样下去……我怕来阵大点的风,都能把这丫头给吹倒了。”
见状,清俊的眉头不觉一挑,周梓辰已经能猜出他的这位三婶在铺垫什么了。
搁在玄关那的补品全部是他们家三口带来的,就算是为了恭喜老周家要有第四代了,可未免……
过头了吧!
搞得就跟他周梓辰买不起补品给自己老婆吃似的。
“有吗?我倒是觉得艺涵瘦了苗条了反而变漂亮了。”摸了摸下巴,周老爷子虚虚实实的装起了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