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应该从她那里要个电话,方便你联系了之后亲身体验。”
“滚你!我跟强子他们可不一样,没那种和兄弟共用一个女人的变态癖好。”在他们的圈子里,把自己的女伴送给别人是时常发生的情况。
正所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没了再多裸奔一下,而手足断了可是会疼的。
“听你的声音也晓得你是才睡醒,所以还不知道你让我费尽周折去签的那个季羽然又出什么新闻了吧?”
易少谦的嗓音仍旧残留着淡淡的沙哑,挺性感的,可惜邹伟只是单纯的搞基而没有gay的倾向。
“她怎么了?”
“有很多种版本的说法?你想听哪个?”
“哪个最接近事实真相你就说哪个。”最恨邹伟这种故意卖关子的人了,易少谦暗忖那小子要是现在就在他面前自己一定让他菊花不保。
“百分之八十都同意她是自杀未遂才被送进医院抢救了,但是我瞧不靠谱,她要是真想死咋还会给别人打120的机会。”拿出福尔摩斯的查案精神。虽然易少谦没提,但邹伟就是觉得那秘密收购有女人的一份功劳。
“那她抢救过来了没?”
“不知道啊!我打电话就是想问你,咱那个秘密收购还有必要继续吗?”心想季羽然你还是死了算了,因为他真的不想再烦那茬子功夫啊!
“继续,反正嘉禾本来就要收购。”心头的黯然倒是被这则突如其来的新闻给冲淡了,易少谦当然清楚等于是逼着他把自己给签下来的季羽然不会想死。
“妈的,谁这么讨厌把她送进医院的啊?”颇为郁闷的骂咧道,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的邹伟一丁点儿诅咒别人的罪恶感都没有。
又到了一周的第六天。
按照和吴医生约定好的,颜溪不得不忍受着炎热的天气往中医院跑。
所幸也就出门下车的那会会受点罪,车里开着空调,而医院的冷气也是很足的。
“老王,你能不能把温度再往下打几度啊?”黑色的加长林肯里,紧闭着窗户的颜溪还拿小手当扇子扇风。
“大少奶奶,大少爷说了,空调最低开到26度。”透过深色的挡板,司机老王平稳的语调从驾驶室里传出。
闻言,清丽的小脸瞬间塌了下来,颜溪情不自禁的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讨厌的周梓辰!
居然连空调开多少度都要限制!
“大少奶奶,你要是觉得闷,不如把车窗稍微开点缝吧!”老王好心的建议说。
“算了,吹进来的都是热风。”
讪讪的应了一声,颜溪又腹诽周梓辰你怎么不来这空调就开到27度的车子里坐一坐?
其实以前周大少对颜溪并没有这种硬性的规定。但在从吴医生的嘴里说出那些让颜溪多保暖的话以后,他就不许小女人乱吃凉的东西,且即使是在铺着地毯的屋子里也得穿上拖鞋走路。
颜溪怕冷又怕热,冬天把自己裹成狗熊,夏天恨不能抱冰块睡觉。
“大少奶奶,中医院到了。”透过轿车的挡风玻璃朝前一望,老王汇报颜溪的同时缓缓的踩下刹车。
原本周梓辰是要陪颜溪一起来的。但无奈大清早接到了郑堒的连环夺命call,说是周氏旗下的一家零售超市居然失火了。
由于退休的大妈大爷们都喜欢在太阳升起以前把菜给买好,所以一般超市上午七点钟左右就开门了。
如果超市没开门里面就仅是货品还好,只会造成一闭数额不小的经济损失。但麻烦的是周梓辰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超市开门了,已经有顾客进去了。
目前造没造成人员伤亡并不清楚,故而身为周氏集团总裁的他必须去现场看一看。
s市的媒体必然会蜂拥而至,这种情况必须得有个说话有分量的人站出去。
黑色加长林肯停靠在中医院的大门口,老王解开后座的车锁同时道,“大少奶奶,你就在这里下吧!等我把车送进停车场去,再来跟你汇合。”
话音刚落,就要下车替颜溪开门。
“老王啊!你不用陪我进去的,我一个人可以的。”怎么说看得也是有关于妇科方面的问题,周梓辰是她老公陪着可以接受,但其他非同性的就……
“但是大少爷说了,排队拿药什么的人都很多,让我……”
“老王,你别听他说。我又不是玻璃做的,排个队啥的不会被挤出毛病的。”心想要不要这么夸张啊?她这还没怀孕,要是真的怀上了周梓辰还不得把她当贵妃来伺候?
这个不许,那个不能,比她爸爸在世的时候管的还多唉!
“可……”大少爷的指示应该听,但大少奶奶的命令也一样不好违逆啊!他拿周家的钱给周家做事,主人的话自然等同于上帝。
觉得自己就和小孩子最爱吃的那种夹心饼干差不多,夹在周梓辰和颜溪的中间,真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反正你家大少爷又不在,听我的一定没错啦!”透过升起的挡板,颜溪可以从后视镜的反射里看到老王那一张写满了苦逼的脸。
“你也别把车开停车场去,就在这附近找个能放的地方吧!”堵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口肯定不好,颜溪拿起座椅上的包包继续说,“你瞧,这样不仅省油钱还省停车费呢!”
闻言,也不好再坚持了。目送着女子款款的背影没入了中医院的大门,老王才选中斜前方一个空着的位置将林肯爬了过去。
“喂喂,目标已经出现。”一个头戴遮阳帽并且将帽檐压的很低的男子从医院一楼大厅的某根圆柱子后面转了出来。
他的耳朵里塞着耳机,黑色的漆包线从两侧一直延伸进了破洞牛仔裤的口袋里。小巧的黑色麦克风搭在同色系的t恤肩头显得毫不惹眼,就像是极为普通的听歌男青年,他动啊动的嘴皮子让人只会以为是在无声的哼唱着歌词。
“跟她一起来的人呢?”
这是一道语速极快的女声,沁着丝丝怨毒的味道,让唯一能听见的戴帽男青年不觉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