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晋飞这个突然赶来的哥哥,即便是寒枫也不敢大意。
因为对方够狠!
这个世上,聪明人不一定能做成事,但是狠人一定可以。
尤其是能坏事。
对上晋瑜这样一个,一言不合就把弟弟的手砍下来送给对手的家伙,不管他深层次有多少目的,狠是狠到了极致。
这次寒枫并没有着急离开,与张凯和韩进谈了很久。
现在,他的势力已经在云城铺开,之后都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等寒枫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思思和安月晨都已经入睡,至于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在苦劝安月晨无果之后,只能无奈回去龙江市老家。
正当他打算悄悄上楼的时候,一楼客厅的灯突然打开,安月晨背着公文包,刚刚从外面赶来。
“还没睡?”
“刚回来?”
两人同时开口,语气中却透露出一种十分生份的客套。
自从安月清再次出现以来,两人的关系其实一直都很怪,尤其是安月晨这边,很难再回到以前那种感觉。
即便所有人都告诉她:“不用多想,现在寒枫已经是你的了。”
可她自己又怎么能不多想?
那毕竟是她的姐姐,思思再长大一点,又该如何去面对?
这种别扭感,并没有因为姐姐的再次失踪而渐渐消散,反而是变得更加怪异。
这段时间以来,安月晨几乎从来没有跟他单独相处过,几乎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其实也有点逃避的意思。
“时间不早了,我先上楼休息了。”
现在这一下子,只有他们两人,安月晨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冷不热地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低着头与他擦肩而过。
“月晨,我一直想找你聊聊,但是没机会,我们……”、
“回头再说吧,我已经很累了!”
安月晨直接打断,说完便要上楼。
只是,寒枫一把将她抱住,随即反手放在了沙发上。
“你,你要干什么?”
安月晨一时间有些慌乱,虽然有些事情,这段时间以来,两人也没少做,但是她现在的内心,着实有些抗拒。
寒枫摇摇头,“你放心,在你走出来之前,我不会做什么的,之前爸妈过来也说,我们结婚的事……”
“结婚,怎么结婚?哪天姐姐回来了,看到我跟她的男人在一起,让她的女儿喊我妈妈,全家一起劝慰她看开一点吗?我没有那么无耻!”
安月晨出奇地愤怒。
“你冷静些好不好,我跟月清的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寒枫一时间也有些恼火。
安月晨低下头,“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你应该明白,无论多少理由,都不能改变已知的结果,但是自己的行动,却可以决定接下来的结果……”
“你这话什么意思?”寒枫闻言更加恼怒,“你的意思是,我们在一起就是个错误吗?那你当初就应该明白这一点,总之,我不能接受!”
“是的,就是个错误!”
安月晨语气出奇地镇定,“所以现在,我们要终结这个错误。”
“那思思呢?要是你姐永远救不回来宗门办?”
看着安月晨离开上楼,寒枫在她背后追问道。
安月晨顿了顿身子,沉声道,“那就,等你把我姐找回来,我们再说其他吧,我的意思是,找回来以前的安月清!”
寒枫不语,默默地看着他上楼,过了很久之后才喃喃自语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是在怨我没能救出来她,还是在怨她为什么还活着?又或者,你只是在怨自己罢了……”
一夜无话,两人明显都没有睡好。
早上的时候,一家人依旧像是往常那样,坐在一起吃饭。
只是安振刚夫妇已经回去,没了他们两人的调和,气氛一时间更加诡异。
思思这丫头倒是也不笨,见到这两人都不说话,自己也默默地吃饭。
一会儿看看安月晨,一会儿看看寒枫,最后学着大人的样子,无奈地叹息一声。
寒枫见状,实在忍不住气笑道,“人小鬼大,你叹什么气啊。”
思思撇撇嘴,学着吴丽萍的语气和生态道,“这一天天的,大人小孩都不省心,你说我叹什么气?”
寒枫一时间哭笑不得,这话谁叫她的,想都不用多想。
“你外婆还说什么了?”
寒枫笑问道。
思思撇撇嘴,努力回忆着外公外婆离开前的话,“外婆说,他们在家里,已经把我们新房子都准备好了,要是在外面太累就回去,没有人会看不起爸爸的!”
寒枫听后有些感慨,安月晨则是把头低的更低。
父母做的这一切,无疑都是为了他们好,只是现在,自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寒枫朝着她那么方向瞥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冲着思思笑道,“走吧,我送你去学校。”
“哦。”
思思显得也有些无精打采,默默地起身跟着他离开。
圣安幼儿园外面,寒枫将思思送进学校,刚要离开,直觉却告诉他有些不对劲。
都不需要多做观察,便发现在马路的对面,有个青年真在看着他。
青年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观察,甚至在寒枫看向他的时候,也没有眼神回避,被发现之后,坦然朝着寒枫这边走了过来。
“晋瑜?”
寒枫见到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瞬间便猜出来他的身份。
晋瑜呵呵一笑,“你好,初次见面,往后在这云城,还请多多指教。”
寒枫冷哼一声,“昨天的‘礼物’,今天刻意在我女儿的幼儿园门口见我,你这已经不止是挑衅或者震慑,而是**裸的威胁!”
“哦,竟然让寒先生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不过是来打个招呼而已,再说,寒先生你会怕人威胁吗?”
“不怕,当然不怕。”寒枫冷笑道,“威胁我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下场,相信你弟弟就很清楚。”
“不要提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了,昨天寒先生把东西送回来,反将我一军,没有办法,我只能把他双腿也打断了!”
晋瑜说着,就像是在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