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如今的两个人已经完全不用解释,他怎不知她用意?揉着她的头发,不舍,“你白天晚上的代宝宝,会很辛苦。”
她再如何辛苦,也没有他辛苦!懒得和他讲道理,只是摩挲着他的耳垂,撒娇似的重复着那句话,“回家去。”
他终究妥协了,“有事情,一定打我电话。”
“嗯,走吧。”她拿过他的钥匙,反正她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
“你干嘛?”他跟着她问。
第313章 什么意思
哎,她干嘛?
她怎么放心让这么疲惫的他自己开车回去?
坐在驾驶室,等待着那个人慢吞吞上车,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眸里,看到她初来北雅时,某人将钥匙甩给她,一脸正经说累了,让她开车送他回家的情形,那时候,怎么就想不明白,假正经的宁主任根本就是在耍无赖呢!?
自那晚起,阮流筝给他下了禁令,晚八点以后不准再迈进阮家大门。
纵然他想老婆孩子想得心里猫抓一般,一周也只能见上两次孩子,其余时间下班晚了,老老实实通过视频看看宝宝和老婆,如果哪天太晚,老婆孩子都睡了,连视频都没有看的了……
这点,他连宁想都不如,宁想可是每天放学回来就来阮家看弟弟妹妹,顺便吃了晚饭再和奶奶一起回去,对此,宁主任羡慕得不得了。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到了九月,阮流筝假期结束,恢复学籍,前往北雅继续博士学习,而宁想,也正式成为一名小学生啦!
至于宁遇和宁茴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豆丁也渐渐开始有了区别,首先不会再出现分不清的情况。虽然还是两团软软的白面团子,阮流筝也开始把她的小宁茴往公主路线大早,所以,服装上俩豆丁就大不一样了,再者,性格上也是大不相同的,宁茴明显比宁遇活泼许多,咿咿呀呀的童言童语在她醒着的时候是从早到晚不停的,至于宁遇,则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常常是一个人闷着玩各种他认为是玩具的东西,哪怕是一张小小纸片,也能让他琢磨很久。
回家那天,逢宁至谦半天休息,说好来接她,然而,却临时被一个急诊手术叫走。
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工作状态,阮流筝便带着宝宝和保姆随着温宜回了家。
家门口,宁守正开着门在等。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热切的眼神已经非常明显地表现对孙子孙女的渴望,在阮流筝离家的这几个月里,宁家人人都到阮家看宝宝,连保姆阿姨都去了,小念也在周末的时候跟着宁想来了,唯独宁守正,是不曾见过的。
从娘家回来,带了许多东西,人人手里提了没空闲,宁守正也来帮忙,伸手之下,保姆正好从车里阮流筝手中把孩子接了出来。
保姆是宝宝快生的时候才请来的,也不知宁家的事,见男主人伸手,也就顺手把孩子交给了他。
宁守正抱着,脸上闪过受宠若惊的惊喜。
温宜抱着宁遇,只看了一眼他,便进屋了。
这接下来,宁守正抱着就不愿再放下,足足抱了好几个小时,到宁茴睡醒,哭着要吃了,才恋恋不舍地交给保姆。
宁想闲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牵着阮流筝去后花园。
她离开的时候还只是初具雏形的小乐园现今已经完工了,蘑菇房子、树桩房子、攀援壁、小篮球场都已经修建完毕,还有各种其它适合孩子的玩意儿,就连小念也在这里有了新居。据说如果不是温宜阻拦,还会有个小游泳池。
“妈妈,漂亮吗?是我和爸爸还有爷爷修的,爷爷修得最多!”宁想献宝似的指给她看。
“漂亮。”她由衷地赞叹。
这是一个童话王国,只有内心里真正爱宁遇宁茴的人才会用自己的双手为他们打造这样一个王国,难得的是宁想,从没想过自己幼时不曾得到过这样的待遇,还一心和爷爷爸爸一起为弟弟妹妹修房子。
阮流筝知道,她家宁主任盼了一周,不,确切地说,是盼了好几个月才等来的这一天,最终却因工作而错过,回来必定有很多话要跟她说,知他在手术,也没有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只傻傻地等。
可是这么等着,不多一会儿便歪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睡得正酣,感觉被什么东西重压着,喘不过气来,一惊之下醒了,便明白这熟悉的重量是什么了。
迷迷糊糊的,知他在她耳际颈间吮着,湿湿热热的,腰间背上也滑过滚烫的温度。
“你回来了?”离开了这么久,虽然每周也能见上两次,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而且一家子人也多,别说亲密了,抱一抱的时候都没有,他每回去阮家都只顾着抱宁遇宁茴了呢!所以,此刻被他这么抱着,又还迷糊着,心思格外缠绵,字字软糯糯的。
他听了,愈加心痒不已,短促地“嗯”了一声,更多了些动作。
“几点了?”她蹭了蹭他的胡茬,觉得被子里又暖又燥,尤其是他的呼吸,喷在她皮肤上,混着他特有的气息,有些乱了。
“唔……”他忙着来捕捉她的唇,含糊道,“两点多……”
本就迷糊,被他撩拨一番更加混沌的她听了这句话倒是清醒了些,双手撑在他胸前,“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嗯……”他嘴上应着,“这不是在休息吗?”
“……”她想了想,“看过宁遇和宁茴了没有?”
“嗯,睡得跟小猪似的……”他还恶意地用胡子扎了俩小豆丁各几下,他俩也没醒。
“待会儿估计得醒了……”这俩孩子还是很有规律的,正是该喝奶的时候了。
“那就快点……”他说话快,动作更快,立刻就坦诚相见了。
她被他彻底整醒了,想说些什么,被他封住了唇,同时趁她不备,居然就得逞了……
这是她产后第一次和他有亲密行为,疼得她直哼,用力在他腰上一掐表示抗议。
他在兴头上,咬着她耳朵哑声低语,“老婆,可怜可怜我,我这都素了多久了!忍忍啊……”
她恨气不得,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反而激发了他,准备大战一场的架势,然而,就在他奋起的时候,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静寂的夜,也划断他体内绷紧的那根弦,然后,就这么哗然缴械了……
他有些傻。呆了一呆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阮流筝也是呆了一呆,看着昏暗中他错愕的表情,喃喃道,“果然很快……”
“……”
两夫妻大眼瞪小眼,一时竟然都忘了隔壁还有孩子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