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孟西游被沁心扫下不见底的深渊,原本以为就此陨落却想不到峰回路转竟又回到墨倾城的身边,此刻背靠着说不上绵软的被褥,一双亮而清澈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看过来,收起了剑修的威风,竟然出乎意料的娇弱。
一声低叹响起,孟西游的双眼被蒙了起来,墨倾城的嗓音低沉之中带着些暗哑:“萱儿,不要这样看我。”
孟西游整个儿被墨倾城裹在怀中,此刻只得左右晃着脑袋想要将自己已陷入黑暗的眼睛解救出来,多看一眼是一眼,修真界太无常,竟然她心下有些不安。
只是很快孟西游的挣扎便渐渐的没了声息,原本还勉强将自控力捏在手中的墨倾城低下头吻上了自己已经渴望很久的小嘴儿,只是那蒙着孟西游双眼的手却不曾放开。
墨倾城原本为了得到孟西游的下落而使用禁术致使自己深受重创,后来又带着急怒与不安在虚空之中奔驰了不知多少地方,如今在这这吻中,他的眼睛渐渐变成了深不见底的幽蓝,墨发之中漆黑的龙角若隐若现,便是原本俊美的脸上黑色的鳞片也在升起与褪下之间不停的转换。
孟西游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如今被自己两世倾心的人拥在怀中,渐渐不管那还在自己眼睛上遮着的手,安心的闭上眼,甚至还伸出舌尖舔了舔那正亲着自己的薄唇,原本还和风细雨只是在怀里小姑娘小嘴巴上摩挲的动作因孟西游无意识的一舔而僵住,其后便毫不客气的将那当做邀请,动作激烈起来。
孟西游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将如同被火烧着了一般,只抖着眼皮软糯糯的推了推墨倾城,只是大约是推的不是那么得法,竟然不知怎么的将人又拉近了不少,竟然有了耳鬓厮磨的势头。
“阿墨,阿墨”孟西游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发出这样娇娇软软的声音,原本一把子切金碎玉的声线竟一点儿也找寻不见。
低低一笑,墨倾城将手拿开,放怀里的小姑娘喘口气,那原本让自己气息不稳的眼睛此刻在湿漉漉上添了些波光潋滟,竟又不由自主的将孟西游搂的更紧了些。
“阿墨,你……”随着墨倾城从善如流的将孟西游的胳膊放开来,孟西游的爪子伸啊伸的搭在了墨倾城的脑袋上刚刚生出的一对儿漆黑的龙角,先是用指头戳了戳,而后摸索来摸索去:“阿墨,你长角了,看着怪不错,不如以后就这个样子。”长了一对儿龙角的墨倾城,原本便世间少有的面容此刻更添加了些肆意与狷介,端得是吸引人的紧。
墨倾城的全幅心思都放在了自己脑袋上的那只小手上,他是个情绪极少外漏的人,此刻一双凤眸之中却因那双作乱的手而愈发变的深不见底,龙角同龙尾原本便是龙族中人最为敏感的地方,饶是墨倾城自负定力惊人,过得了一会儿也忍不住将孟西游的手将自己犹自还有些酥麻的龙角上拉了下来,翻身以手撑床,双目沉沉的俯视着怀中尚不自知的小姑娘。
明明那凤眸之中半点情绪也未露,梦西游却莫名觉得有些心慌,原本因为亲吻而变得雾蒙蒙的双眸此刻恢复了些清澈,伸手推了推上方兀自盯着自己看的墨倾城:“阿墨是想将我看出两个窟窿来么?”
墨倾城没有回答,只俊美飞扬的眉轻轻的挑一挑俯下身去将那因为紧张而半咬不咬的唇亲了亲,而后孟西游只听得自己耳朵边有温热的气息贴近:“我想做什么,萱儿不知道么?”
孟西游将自己的脑袋从那散发温热气息处挪了挪,一双眼眨了眨:”外面有卖糖葫芦的。”在这俗世之中,外面是有卖糖葫芦的不假,但以修士的耳聪目明,这糖葫芦虽有,但隔着几十上百里地却是真的。
“我知”墨倾城将那在自己唇边上玉一样白,轮廓小巧的耳垂亲了亲:“只是,原来这个时候萱儿却惦记糖葫芦?”
温热的气息触碰到耳垂,孟西游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身子,若不是墨倾城压着,只怕早就将自己团成了个球儿,此刻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了一层轻纱般的红,这样的墨倾城让她有些害怕,可是具体害怕些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自个平时还算机灵得用的脑袋有些发晕,而她居然觉得这样晕一晕似乎也挺舒服。
孟西游有些晕,墨倾城却觉得自己原本只是在龙角上萦绕的那点点的酥麻伴随着热度一圈圈的将自己笼罩了起来,低头在孟西游耳边道:“萱儿,闭眼。”
耳朵边的声音低沉而诱惑,于沉沉之中带着爱意,孟西游直觉有些招架不住,但直觉闭上眼睛似乎并不怎么安全,兀自将已经有些迷糊的眼睁的更加大些。
胸口有震动传来,是墨倾城忍不住的闷笑,伴随着一句:“罢了,随你吧。”有黑色的影子压上来,孟西游原本被压着的一只爪子得打了松活的机会,只是那爪子获得自有之后握拳又松开,最后只抓住手边的衣角儿不动了。
有轻柔的吻落在眼睛上,鼻子上,还有脖子上,孟西游开始还能觉察出有哪里不同,后来的后来便觉得开始迷糊起来,原本挺着劲儿支撑的睁着的大眼睛也渐渐的垂下了眼皮,于黑暗之中,从柔软的轻轻相触变成唇舌相抵,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大了些的小山丘被温柔的捏了捏,再捏了捏,“唔”孟西游忍不住轻声道,那作怪的手停了下来。
“唔”一直被堵着嘴巴而有些呼吸不畅的孟西游又出了一声,娇娇软软的让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原本一直是她脑袋转到哪里便跟到哪里的,温热的唇因为这靡靡的一声而停了下来。
原来这样就可以,迷迷糊糊之中孟西游想道,早知道就多出几声,只是这莫名其妙空落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也不过停了几息的时间,孟西游心头因为出了两声便将自己从灼热之中解救出来的得意还未细细的品味,便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原本只是隔着衣服在她平常宝贝的紧的小山丘上摸摸捏捏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进了她的肚兜中,是了,入乡随俗她如今竟也穿了松垮垮的肚兜,竟然给了人可乘之机,更可怕的是原本只是在她嘴巴附近徘徊,间或轻轻咬一咬她耳垂的唇,如今竟然有了渐渐向下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