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穿越重生 > 穿书后我成了恶魔的主人 > 穿书后我成了恶魔的主人 第90节
  “噢不!我还要跟我的爱分离多久——恶魔,你是不是嫉妒我可以不受战争限制自由地离开,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才故意不让我走!可恶!你这个阴狠狡诈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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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贝等人在尼先河的边界外,挑选了一个地形合适,善于掩藏又好探查的地方,暂做据点,稍作调整。
  再次被洛利丝特那群精灵拿着画稿强调了一遍,用灵性的“灵物”,圈出地图上的重要几个点,着重避开那几个部分,绕着隐蔽的小路前去精灵族宫殿所待的山谷。
  众人活动着手脚,口呼着热气,边看边等待。
  片刻后,身后的小树丛中传来一阵窸窣声,一个侏儒冒出了半个脑袋,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
  确认无误后,他站起身子,站直后只比树丛高出一个头,伸手拨开树丛,让出一条路来。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后方走了出来。
  众人扭过头看去。
  克萝西见到他们后,松了口气,她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眼底的神色不如过去那么轻松明亮,像是短短的时间内就成长了许多一样,却朝他们露出一个浅浅地笑容。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人群中的那个红发少女。
  明明是相仿的年纪,曾经也是差不多的身份,如今再一看,两人之间的气质也差别极大。
  克萝西恍惚了一下。
  她跟贝伊丝是同一天生日,但是过去,从来只有她过生日,贝伊丝每次都因为没人给她过生日而在房间里大发脾气。
  别人以前都说,她比贝伊丝更像一个姐姐,贝伊丝被宠得又娇蛮又无理,迟早会把莫莱克拖垮。
  现在算算时间,她们都成年了。但她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总会觉得自己过去不够成熟,西里尔被困住后的这几天,她也觉得她进步了、成长了。
  可为什么在见到贝伊丝的那一刻,还是会觉得,她们之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她在写信的时候,写得焦急又忧心。
  但真的像信中得到帮助,见到对方的时候,忽然又开始有点忐忑了。
  “贝伊丝……姐姐。”她轻声叫了一声。
  林贝听到后,朝她招了招手:“克萝西,来这边。”
  克萝西这才走过去,穿过人群来到那片中心,众人围着一块被清扫过雪的石头上,上面摊着一张地图,其他人手中拿着一些画布。
  “贝伊丝姐姐。”克萝西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该称呼阿莉斯大人还是……”
  “跟以前一样就好。不用太过纠结称呼问题。”
  都不是她真正的名字,叫什么都相当于只是个昵称而已。
  林贝向她示意了一下说:“这位是洛利丝特,也就是尼先河的精灵公主。”
  克萝西反应过来,立马向洛利丝特行礼:“公主殿下……”
  “不用这样。”洛利丝特笑了下,有些不适应地说,“我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称呼过了。”
  她这些年来,很少离开尼先河,在雷沃蒙德也就是她叔叔的要求下,一直在尼先河内训练,为了找恶魔报仇。
  长久的封闭训练下,就连族内的人,除了老一辈的那些精灵,年轻的也很少对她有真正的尊敬。
  她一直认为,雷沃蒙德是她父亲的弟弟,谁会不相信自己的叔叔?
  直到被点醒,她才不可置信又痛苦地回忆过去,才从中发现了许多问题。
  “克萝西,你直接叫我洛利丝特就行。我们没必要太过客气。”
  “好了,寒暄叙旧都可以在以后说。”林贝笑着插进来,在地图上指了一下说,“克萝西,我们现在还要听你具体的讲述你们之前发生的细节,看看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还有,这个是尼先河的整体地图,你看一下,你们之前从哪里进入,遇到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
  “这一份是洛利丝特画出来的宫殿内部的构造,你也可以回忆一下,你和西里尔进入宫殿后的行动路线,怎么走的,一路上遇到了哪些精灵,他们的守卫力量是什么样。有什么你现在事后回忆起来,觉得有点奇怪的点,都可以说出来。这对我们这次的行动非常重要。”
  “好,我明白。”
  克萝西认真地点了下头,表情凝重地在地图上为他们指明当时他们进去的路线,可以说是相当直爽大胆的一条线路。
  “其实是因为,我们刚进去后没多久,西里尔就听到了动静,精灵既然已经发现了我们,我们就干脆直接大方的进去。”
  “而且,我们本来是想交涉的。尼先河一直为天使服务,在山谷里为留在南星的天使种提供住处,还守护这一批沉睡的天使种。我们是想找到雷沃蒙德,讲述教廷做的一切,让他们不要受教廷的蒙蔽。但是……”
  在熟悉的人,可以稍稍放松的环境下,克萝西一瞬间红了眼眶,忍着眼泪在宫殿地图上继续画出路线。
  “其实一路的守卫都很松懈。”
  “但是西里尔忽然认为有问题,没有跟雷沃蒙德说什么。我们本来想离开的,是天使种说想见西里尔,想跟着我们一起离开,我才多留了一会儿跟那些天使种见了一面。”
  克萝西在地图上指出那些天使种跟他们见面的位置。
  她声音哽咽地说:“原本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很好的,西里尔他很强大很厉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西里尔突然身体瘫软,任何力气都没有。然后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精灵护卫都跑了出来,从房间里,从山下从山上,从假山后面,他们将我们围住,想要控制住我,天使种也要绑住西里尔。”
  “他是在最后一刻,将我送了出来。”克萝西低声说,“让我找贝伊丝姐姐,找恶魔。”
  “后来我逃出来后,就在远一点的城镇中藏了起来,实在是太饿了才装成避难的平民,在那个城镇力加尔商会名下的一家商铺排队领面包。”
  克萝西哭过后的声音有些克制不住地断断续续:“结果被这位侏儒先生认出来了。我才知道,原来、原来力加尔商会跟你们也有联系。”
  洛利丝特怜悯地摸了摸她的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恨又很坚定道:“雷沃蒙德——我一定会清扫他们这群肮脏的精灵。”
  林贝给她递了条手帕。
  等到克萝西情绪稳定了点时,才出声问道:“你还记得西里尔出现异样之前,那些天使种做了什么,你们又做了什么吗?有什么异常的?”
  克萝西表情皱成一团。
  林贝想了想,忽地想起那个乌鸦之前跟她说过的那个药水,顿了顿说:“或者,吃过什么东西,喝过什么水?”
  克萝西迟疑摇了摇头,又突然猛地站起来。
  她声音发颤地说道:“天使种,那个天使种里面有个人跟西里尔交谈,送上来一杯水,想起我们和他坐下来慢慢聊,西里尔拒绝了。但是后来我们起身离开,已经快离开时,那个天使种忽然不舍地抓住了他。”
  “然后没多久……西里尔就没力气了!还有,他在送我出来前的时候,我回过头看了一眼,看到那群精灵护卫抓着他给了喝下了什么东西,但是那个东西太小太远我也看得不清楚,只记得他被迫抬起头喂下去!”
  她说完,紧张地望着她们,见她们陷入沉默,慌了一下,死死地咬住嘴唇,过了会儿问道:“是跟这有关。对吧。”
  尽管她这几段话带了很多自己的主观性的描述,但确实,不会有人觉得没问题。
  林贝微微蹙眉说:“在前不久,恶魔跟我说过一件事。”
  众人下意识抬起头看着她。
  “他说教廷有一种药水,暂时不知道做什么用。”林贝说到这忽然发觉自己还是有很多不清楚的点,于是在心里呼唤了一声。
  ‘戴维尔!’
  那头很快给出回应:‘嗯?’
  ‘你那边有事吗?没事就现在告诉我,教廷那个药水你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查出来有什么作用了吗?’
  ‘是之前教廷派来暗杀的鲛人,从他身上搜出来,要对我喂下这种药水。只有拇指大小。’
  ‘如果我没记错,那个鲛人应该是三十年前,南星大陆被保护屏障笼罩之前,被教廷安排进北厄的?’
  ‘你记得没错。’
  ‘明白了。’
  ‘那应该就是一种剧毒。不知道教廷从哪里提炼出来的,你让药剂师分析的时候注意一点。’
  ‘之前在路上,没来得及告诉你。’
  戴维尔皱着眉说:‘他们已经提取一滴,试过一次。’
  ‘找了几只魔兽。低阶魔兽,一分钟之内死亡,脊骨融化成了水。高阶魔兽身体瘫软,能坚持半天时间,然后死亡,脊骨化成水。’
  林贝听着心里一惊。
  戴维尔顿了顿,声音低沉道:‘再往下,就要用人类做尝试。’
  他冷哼一声说:‘但我猜你应该不高兴看到这一幕,所以暂时没继续。’
  ‘我大概知道了——’
  ‘他们对西里尔用了这种药水。西里尔就是这样,身体瘫软没有力气后,才被精灵抓住。只是不知道他的脊骨有没有问题。’
  ‘教廷甚至也要对你用这种毒药。你们天使和恶魔的身躯应该比普通人类更强大,才能坚持许久。’
  戴维尔表情渐渐阴沉。
  ‘万一,他们是特意针对你和西里尔,才研究出的这种毒药呢?’
  林贝沉声说:‘你要小心。你对我说的那三句不要,我同样转还给你。’
  戴维尔一怔,接着那张原本冷漠而凶狠的面容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悄悄融化了一点。
  他的尾巴雀跃地甩了甩,红色地眼瞳亮了亮,磁性的嗓音里含着一丝淡淡又诱人的笑意,又有点克制地压下来说:
  ‘你让我小心?’
  他低声说道:‘人类,你这是在关心我?’
  ‘……可以了。好好专心干你自己的事。’
  林贝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把刚才自己得到的消息复述一遍,接着猜测道:“如果没猜错,恶魔说得那个药水,毒药,应该就是他们喂给西里尔喝下的那个。或许,就是故意针对天使和恶魔研制而成。因为就连高阶的魔兽,付下之后会身体瘫软,只能坚持半天,脊骨就会化成水。”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段话时,脸都变得刷白。
  克萝西惨白的嘴唇上咬破出一点血迹。
  “不过,那种药水应该不多。”
  林贝说:“不然,这么有用的药水,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又为什么不对我们所有人都用呢?”
  众人一听,觉得有道理,是他们一时着急没想到,顿时松了口气。
  他们商讨了一圈,最后决定,暂时休整,所有人恢复力气后,深夜再过后一点,偏凌晨时,趁那群精灵松懈的时候再开始行动。
  因为怕被尼先河巡视的精灵发现,这个夜晚,所有人都不能烧火,只能抱团取暖,又或者在远处的角落烧起火装些热水在袋中再带回来分给每个人暖手。
  夜晚降临时。
  林贝抱着特质的“热水袋”取暖,搓着手,忽然感觉腰间多出一点动静。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被她两根绳子交叉捆绑,当成挎包绑在身上的乌鸦终于活动了起来。
  乌鸦蹬着腿,感受到她的视线,眼神相当不满地抬起头。
  ‘还不解开?’他沉声说。
  明明都是自己人,他可以直接张嘴讲话,偏偏还要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