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
高天牙都要咬碎了，他为了要回儿子一具全尸，不惜冒着高家被灭族的风险打电话把人通通叫了回来，可是打完电话以后，张凡居然不打算把儿子的尸体还给他。
如果不是实力不够的话，他巴不得立刻把张凡脆挫骨扬灰。
只可惜。
实力不够就是最大的硬伤。
好比当初的张凡，若是他有现在的实力，张家又怎会灭亡？
“是不是很生气？很想把我撕成碎片？很想和我的血，扒我的皮？”张凡一连问道。
“是！”
高天咬牙切齿道：“我巴不得把你挫骨扬灰！”
“对，保持着这种恨意，因为我也想让你感受一下当初我有多么憎恨高家，只可惜，你现在的恨，还不足我当年的百分之一！”张凡说道。
“你到底要怎样？”高天怒声问道。
“很简单啊，想要你儿子的尸体，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心一软就给你了。”张凡说道。
“让我跪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高天怒声说道。
他堂堂高家的高层，掌管着很多人的生与死，让他下跪，这比杀了他更让他难以接受。
“不可能是吧？”
张凡撇撇嘴，也不逼迫高天一定要跪下，他扬起匕首，正准备再把高鹏身上的某些部位拆下来的时候，高天急声喊道：“等一下！”
张凡没有理会他说什么，手落下来，几乎没有任何声响，高鹏的耳朵掉了一只。
“张凡，我让你等一下，你没听见吗？”高天见到自己宝贝儿子的耳朵被张凡割了一只下来，胸口的怒火已经快压抑不住了，偏偏他还拿张凡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没有耐心。”张凡微笑道。
“我跪，我这就跪！”
高天，曾经高家的天才，后来高家的顶梁柱，这一刻，他抛弃一切脸面与尊严，只为了要儿子一具全尸，他满怀怨恨的跪了下来。
张凡不在乎高天对自己有多大的恨意，因为再怎么恨他，也远远不及他憎恨高家，和他的恨意比起来，高天的恨太小儿科了。
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恨意的高天，张凡笑了，只见他满脸笑容的说道：“求我。”
高天没有任何犹豫便开口恳求道：“张凡，我求求你，把我儿子的尸体还给我。”
“这是求人的态度和语气吗？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看你一点诚意都没有。”张凡说完，又准备割掉高鹏的另外一只耳朵。
高天见状，急忙恳求道：“张凡，我求求你了，不要再对他动手了，他已经死了，已经被你杀死了，你为何还要再折磨一个死人呢，我高天现在跪在这里求你了。”
“磕头！”
高天已经丢弃了一切，只为拿回儿子的尸体，听到张凡让他磕头，他没有任何犹豫便砰砰砰的磕个不停。
看到这一幕，张凡忽然有了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一直压在胸口的一块巨石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忽然间，他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很多。
当然，现在仅仅只是有了一些成果而已，还没有真正的算得上是大仇得报，因为高家还没彻底灭亡。
张凡反手将高鹏的尸体扔给了高天，高天急忙伸手接住，他抱着儿子的尸体，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一直以来的骄傲啊，高家未来的希望啊，而今却死了，对他来说，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几乎承受不了，大到他连呼吸都觉得心在痛。
可他能怎么办？
他打不过张凡，心中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于高家的老祖身上。
而这个时候，洋楼里走出来一位杵着拐杖，满头银发，一张脸几乎已经看不清楚五官，只剩下一张皮的老者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老者身后还跟着好几位老人。
这老者一出现，张凡便感受到了压力！
真正的压力！
而高天则是欣喜不已的呼唤了一声道：“老祖。”
老者停下拐杖扭头看向高天，他的脸全是皮，几乎看不到眼睛了。
下一秒。
高家老祖又看向地上那些尸体。
其中有好几位都是他比较看好，也比较疼爱的曾曾孙。
这时候，老者身后的几位老人看到地上的诸多尸体，一个个脸色骤变。
其中一位质问高天道：“高天，这是怎么回事？”
高天忽然像一个被欺负的孩子找家长告状似的，哭喊道：“爷爷，是这个人，他叫张凡，为张家报仇而来，他几乎已经杀光了高家的年轻血脉，就连...就连我儿子...也...难以幸免。”
说到最后，高天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愤怒的情绪加上内心的极度悲伤，他的语气有些奇怪。
“什么？鹏儿也...死了？”高天的爷爷惊呼了一声，问道。
“是，他杀的！”
高天指着张凡，和告状的孩子越来越像了。
这时候，一群老人的目光移到了张凡的身上。
这些老人，别看他们年纪大了，尤其是带头的老者，似乎连走路都已经很吃力了，但是千万不能小觑了他们，因为他们才是高家真正的底蕴和底牌。
只要他们还在，还活着，高家就不会灭亡。
如果是一般人面对这几位老人的注视，可能一秒钟就已经情不自禁的跪下来了。
可张凡却一脸淡然，眼中流露着无畏，他上前几步，抱着手看着几位老人，说道：“你们可能不认识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凡，金海市张家的张凡。”
“金海市张家？”高天的爷爷皱了下眉头。
他有点儿印象。
“记不得不要紧，你们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行，十年前，由你们高家幕后操控灭了张家。今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以牙还牙，灭掉你们高家。”张凡平静的说道。
“以牙还牙？猖狂小儿，十六家之一的高家，岂是你说灭就能灭的？”高天的爷爷一脸不屑，看待张凡的眼神就像再看待白痴似的。
张凡微微一笑，指了指地上那些尸体，说道：“你眼睛不好使么？这不是已经灭掉一半多了么？只要再把你们几个老家伙干掉，十六家之一的高家从此除名。”
“哼，狂妄！”
高天的爷爷话音一落，忽然飞向张凡，他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张凡，好祭奠高家死去的亡魂。
他的修为，大成期巅峰，距离天境期仅一步之遥。
张凡站在原地等待着高天的爷爷攻来。
高天的爷爷速度很快，眨眼即到，气势如虹，张凡突然跃起出拳，嘴里爆喝一声。
“滚下来！”
下一秒，只听嘭的一声闷响。
一道人影瞬间落地，地面被这道人影砸出一个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