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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 4 月 19日 星期五 天气晴
  不美好的一天从打球、练跆拳道开始。(瘪嘴)
  许枷,我真的很有必要问你这个问题,人是一定要锻炼的么?不锻炼是不是会死?????!!!!
  你知道你的那群男同学的手劲儿有多大么?课间路过的时候一巴掌拍我背上,差点没把我的魂魄拍出来。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你们男生怎么这么喜欢黏糊糊的凑在一块儿?鼻子都是聋的?身上的汗臭味闻不到么,谁来救救我,我闻多了真的想吐。(发狂)
  还有你们嘴里那些篮球术语,什么三不沾、走步,我根本听不懂。我听不懂就算了,我说我不会不想打篮球,他们还不让我走!合着你的朋友都是自大狂?听不懂人话!!!我今天才第一次摸篮球。今天!第一次!!!(委屈)
  (也许皱巴巴哭了一会儿,因为日记本里这一页也是皱巴巴的)
  打球被说像个棒槌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就算了,毕竟体育课我一周就上一节,才四十五分钟。(抹眼泪)但跆拳道课真的,太欺负人了呜呜呜。你们那儿有个染了头发的男生。他不但没你高呢,练得还没你厉害,但是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癫非要和我打。我都说了我不会,好多东西忘了,要重新学过,他不肯一直找我、一直跟着我。我好恨!我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过人,最后到下课的时候,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浑身痛得要死。
  (说完抹了把眼泪冷静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没办法咽下这口气,继续写,笔下用了很大的力气,以至于后面几张纸上都有印记。)
  你下周不把他打趴下,就不要再来见我!!!(威胁)。本文首发站:po1 8.a sia
  许枷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这本日记本。也许是因为在传阅的过程中有延时性,且对书写者来说更为自由和私密,能承载更多的发泄情绪,也许是因为发短信一毛钱一条太贵了。她大部分想说的的话都会写进日记里。难以想象,每次交换不过三四天的事情,能洋洋洒洒写个七八页,书页里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正准备看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抬头看了眼桌子,发现她这周又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回家,整整齐齐地摆在了他的桌子,把靠墙的那一面弄得五颜六色,还异想天开地用纸胶带给每个东西都起了名字,一五一十贴在表面上,好叫他辨认。
  不是……要他辨认干嘛?
  他有些无语,坐在座位上盯了几分钟,正琢磨要把它们收到哪里去,转而又想,走之前还得给她照原样放回来。只得把头扭开,装作没看见,低头翻开了日记本。
  并不难读,但是加上语气之后,可爱的有些过分,总会来回多看好几遍。花了半小时把她的控诉看完,又把几块皱得最夸张的水痕压了压,少年禁不住勾了勾唇,幻想了下她被人揍得起不来又不肯服输的模样,开口道,“我都没打赢你,怎么会让别人先我一步。”而后从面前的笔筒里拿出一支笔,端正地在这页的最后一行写上:
  嗯,我知道了……
  死许枷,每次日记本上就写那么几个字,“我知道了”是几个意思,是帮她出头还是不帮?这周的训练她是去还是不去?一个有用的屁都没放。
  周五上午,许寂原本计划着要翘掉的,反正不是她自己的身体,挨骂的又不是她。可是临到上课的时候,她坐在教室里,抱着数学作业闷头想了半小时也没一点解题思路,卡住了,很烦,这事跟疙瘩一样。所以犹豫再三,晚上七点半,她还是收拾好东西不情不愿地去上课了。
  可不能浪费报课的钱。
  道馆不远,离学校就两个街区的距离,一路小跑不过七八分钟。许寂快到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一颗石子,踹飞了,正好打到前面不远处一个染了红色头发的男生腿上。
  红色头发,少女心道不好。那男生吃痛,弯腰揉了揉小腿上被石子打到的地方,扭回头看她。两个人对视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冤家路窄。
  许寂想着自己可不能输阵,抓着书包带子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哼道,“区区一颗小石子,你不会气量小到要和我计较吧。”
  男生比她矮不少,估计一米七刚出头,所以这么一抬头看她,气势就弱了,回答,“谁说石子的事情了,我问你,今天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和我打?”
  “当然!”她一听到可以摆脱这个瘟神,心里一喜,也不管具体发生了什么,张口直接说,“我们实力差得远了。”
  显然对方也有同样的想法,笑了一声,有些无语地问,“兄弟,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周三猛得跟拳皇在世一样,周五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开口就认怂。那天还特意跟教练说,每周五都去上基础课。真是的,别太好笑了。”
  许枷给她换了课?怎么不早告诉她,每次都卖关子,害她想了一天。但她高兴没多久,稍微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了眼前人言语间的鄙夷,他觉得他们的这种行为就是逃避和多此一举,像是刻意躲着他一样,忽然就不高兴了。
  许寂最讨厌别人看不起自己,当下便咬紧牙关,握住拳头,恶狠狠地回答,“你可听好了。我精神分裂、双重人格!最好别来招惹我,等我重新学会了,第一个把你打趴下。”
  说完,扭头大踏步进了门,与他分道扬镳。
  基础训练区在场馆靠右的片区里,那儿熙熙攘攘地装着一群七八岁的小朋友,和她一米八多的个头比起来,小的可怜,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最惹眼的那个。
  教练开始前,先和她确认了是不是真要这么上课时,但再次亲耳听见她说要巩固基础,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只叫她好好带着后面这群小的。毕竟是本人的需求,又按照更贵的课时费交钱,何乐而不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跟着学。
  在进行收拳、出拳、分组踢腿的几百次基础训练时,旁边有几个小男孩一直看着她,很亲切,就是她偶尔做错了他们也只是笑嘻嘻地提醒她哪里没做对,下次小心些别被教练看到了。等这么一来二去混熟了,他们才大着胆子凑上来,绘声绘色地同她说周三发生的事情,言语眉目间表示的皆是对她的崇拜。
  “哥哥,你那天把他打趴下的样子可太帅了!用了好多我没见过的招式。”
  最怕听见旁人的赞扬,她面上一喜,连忙套话,“我……那个红头发的小哥哥有没有被我打得很惨?”许寂没见过到底什么样儿,就想问个清楚,顺便在心里暗爽一把,但说话时仍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心想,这些小朋友可分不清炫耀、骄傲和耀武扬威的区别。
  “有啊!比哥哥上周五鼻青脸肿的样子还要惨,最后还得教练来拉架。”小男孩随便一吊就上钩了,把那天的实况转述给她,告诉她那天他是怎么冷着一张脸,指明要和那个红发哥哥打架。还不许那个哥哥让,要他把会的都使出来,最后一招一招地制服了。
  许寂暂时还听不懂某些专业的术语,但听见那个人用了好些阴招还打不过,可乐坏了,小声补充道,“早叫他不要来惹我了,我背后可是有人的。”傲娇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