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到紧咬着银牙,吕怀这时也懒得跟她囉嗦,只撇下了一句「有本事你就捉捉看!」,随即摇动戟桿逕朝对方衝来;识货的马妍瞧得出他那柄傢伙霸道,「飞翼枪」于挥舞中亦无比准狠的往前直戳,刃尖锐风瞬间的互击不仅已撞出「轰」声巨响,彼此座下战驹并在难抵受的人立仰嘶翻跌后,把主人都给掀落于地!
均趁单足点跃的跳离先稳住了身子,难分胜负的二女不等「临时擂台」周边净空,便復藉摜拋敌尸的扰乱动作互相快速欺近,手中兵器更挟带着成型旋涡气流二度纠缠在一块;她们俩「梦幻pk」的较劲虽精彩万分,但避之唯恐不及的帕提亚骑兵哪有心思欣赏?深怕遭殃之馀已纷纷后撤,顿把国王晾拋一边。
这倒利于提气直追的刘汉龙,得以辨明及掌握沃洛吉斯六世的落单处------。
随后奔抵的他见一位陌生女将居然跟徒儿斗到不分轩輊先微感诧异,待确定枪招与孟起颇为相似的此姝暂不致被「月魔屠灵」戟法所败,就剑归双鞘跃至那已输脱底的沃洛吉斯六世头顶心,迅施「错骨抓」擒拿手轻松拉他离鞍制服,同时果决的威吓道:「尊驾若不还想死,即喝令士兵们儘快的弃械下马投降!」
这倒大楣的帕提亚国新君瞧人家神色不善,为了求生怎还敢有丝毫的犹豫?立刻抬起了头颤蘶且艰辛的呼喊说:「都---都别抵抗了,咱认输---认输便是------」
只不过他惊骇之馀中气欠足,周围将士仅面面相覷而没人照着做;刘汉龙当机立断,马上代其宣达道:「你们的国王说徒死无益,要大家全扔下刀剑保命!」
接着,他另用贵霜国的话语朗声劝降了惶惑倖存者一次,并传諭王师均暂且停火罢斗;帕提亚士兵们见主子已落入人家的掌握中,又瞧除了那二员敌将仍兀自在咬牙恶战外,各路汉军皆已勒马后退,靠新君最近的督战队就率先拋弃了兵刃跃离马鞍,其馀残伍见状也纷纷仿效,连贵霜败兵都渐随其步行示降。
俟「鏗」、「鏘」的弃刀节奏响遍过战场四周围,曹操、周瑜、诸葛亮等人亦接下缴械、整编工作,把沃洛吉斯六世交给久违马岱的刘汉龙才赶紧去二女将廝斗处观战;由于担心堂妹和不知名的对方出事,拿此姝没輒的马岱早已託阎行先在旁掠阵,而这日渐老成持重的良将见主帅已到,即悄问说:「稟丞相,我看那位与马四小姐较量的将领,似是个年轻女娃儿呀,她莫非---是贵宝眷?」
「此乃奉先遗腹爱女,亦是刘某门下弟子;」庆幸她们俩尚未发生无谓的缺憾,刘汉龙略感头疼的简单回答后,便朝这许久不见的得力干部问道:「彦明与君佑既都来阳关城驰援,酒泉郡应是由旭昇扼守吧?我也很多年没看到他了。」
「那位仁兄若晓得丞相您竟会亲至敦煌,一定要跟卑职抢这差使做---」一想起成公英平日对他的景仰推崇,感受相同却较内敛的阎行立刻面露微笑;但一瞧双姝于场内仍旁若无人的拼命缠斗,不禁再度皱着眉问:「令高徒果然传承了您一身好武艺;马家妹子是末将见过最厉害的硬把子了,不过那位温侯的遗孤么---,实力似不在她之下,倘非缺了些临敌经验,咱四千金早吃大亏了不是?」
他这番话果然一语中的;马妍儘管亦是个练武奇才,可是只靠着自己摸索苦学,终究没吕怀后天条件恁的优渥,何况那「月魔屠灵」戟法本就极为难缠精妙,连剑术宗匠的刘汉龙当年都仅一招险胜吕布,这关外悍妞短时间岂有胜算?
幸亏已察觉她兵器与七师兄马超颇类似的吕怀有记取教诲,不復莽撞行事,刚发现异状即强忍着怒气谨慎应付来枪,均没使画戟上的「必杀技」功夫,才叫渐感吃力拆解的马妍能撑到如今;然而一向高傲的她对此却无法接受,尤其是当那少年出招时显存有容让之意,更令艺成后未逢劲敌的此姝愈加恼恨------。
于是待对方戟风稍缓,马妍为求逆转胜,一脱离这轰天雷般的裹捲刃涡便忽弹跳至半空中,并以骤化作璀璨雨点星菱的枪尖,反罩住少年的上盘各要害。
是的,她最近从祖传招术里新领悟出的独门绝艺:「三十三式连环破」!
吕怀俟见恩师已然亲临,本欲趁卸去馀劲的势头撤离战圈;不料方踩退步就听到头顶一阵凌厉风声,又瞧那不肯罢休的女将竟用如此「杀手鐧」相逼,即切齿骂说:「不知好歹的疯婆娘,再不给你点顏色瞧瞧,还真当我怕了你么?」
语未毕,画戟早幻映十几道森森蓝光圆弧,夷然不惧的復朝敌枪捲至;刘汉龙眼看她这可能偕敌同亡的「盈月灭百州」便快要与马妍硬碰,未及细想就以灌注内力的离鞘双剑隔空横截二女,四件兵刃更在绵密撞击后爆出炫丽火花!
骇异遭震的吕怀因久居门下,晓得忙撇戟柄方可避开强烈力道之馀,顶多只腾腾后退并滚个跟斗跌坐于地,但身在空中的马妍却不愿松握枪桿,所以当那猛涛般的剑芒频磕而来,她早已抵受不住的倒弹飞拋;随即收势急追的刘汉龙等确定呆看徒儿没事,便于后发先至的挽臂承接中,将一股浑厚且正调顺其脏腑的柔暖真气缓缓输入马妍背心大穴,并和蔼的问说:「马姑娘,你无恙否?」
见人家不仅在一招间就挡掉她与对方的「秒杀术」,还能够及时又从容救下险口吐翻涌鬱血的自己,毫发无伤的马妍待愣视了刘汉龙轩昂面孔好一会,才緋红着俏颊挣脱他已停止运功的臂弯,囁嚅的道:「谢---谢,我没怎---没怎样。」
因遥望马岱的酒泉援军抵达,马腾、马超两父子这时也已相偕来到此处;那「霹靂娇娃」一瞥见阔别父兄,鹅脸蛋却忽然更加酡晕的靠近说:「爹、大哥------」
「妍儿,你干嘛和吕温侯的小姐打起来?咦,脸怎么会红成这样子,是不是受伤啦?」已略听阎行告知概况的马腾由于不晓得适才那一幕,即紧张的问爱女道;跟着下鞍的马超瞧妹子难得有这害羞表情,再看了看师父与她们俩的所在距离,便啼笑皆非的问说:「小妍,刚刚是否我恩师---替你与十师妹解的围?」
「什么,她是女的?而他---,就是你的师---师父,刘丞相?」马妍惊呼的道。
「不然你觉得当今世上还有谁---,有此能耐?」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马超接着復问:「对了;你们两个来的方向各自不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起的衝突?」
兄长既已问起,心中恼怒略消的马妍俟瞥了吕怀一眼后,才把事情简单叙述一遍;那亦靠过来听的「女温侯」等她说完,即先咕噥埋怨说:「原来你---你是七师兄的妹妹,怪不得恁好本领;也不早点讲,害我到手的功劳全飞了------」
接着,她又把捡回来的画戟插于地上并抱拳陪罪道:「不晓得你是急着要前去寻找父兄,还差点错伤了马家姐姐---;是我较为冒失,还盼姐姐多加包涵。」
「误会了你,我亦有不对的地方;适才几句未经思考的气话---,请妹子别再见怪。」弃枪还了礼数,马妍也立刻拱手致歉,并在语罢復偷瞄一旁的刘汉龙。
「都自家人,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讲开便没事囉---;还好两娃子均没受什么伤,这才值得庆幸。」怕那皆重视带兵纪律的刘丞相与曹大将军会追究她们俩于战场斗殴之罪责,马腾就缓颊的道;刘汉龙亦瞭解现在另有更要紧事待办,即顺着他话意说:「寿成兄所言极是,咱这便赶快处理掉降兵的后续安顿事宜。」
是的,贵霜、帕提亚国联军虽打从交手起就连吃闷亏,但由于宅心仁厚的刘汉龙及早藉擒服贼酋劝降了溃遁馀眾,二邦倖存的人数总计仍有三十初万;而捍守阳关城的华夏部队在遭遇「飞筏」攻击后伤亡颇多,即使有马岱的酒泉郡铁骑增援,比例上却悬殊得紧,整编过程倘出甚意外,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啦。
多亏汉军一开始便用皆具震撼奇效的炸药与枪弹杀得眾人胆破心惊,又加上领导者和寄予厚望的主力二神团均已阵亡或落入佊手,这些早无斗志的外夷哪还敢再横生枝节?方弃械离鞍,就按照指示被切割成一堆堆零散的俘虏群;各路王师俟问明了敌聚之法,果于其集结的不远处发现大批粮草跟「天门通」。
儘管收缴了无数精铁及几十万匹上等军马,也死伤惨重的官兵却毫无喜悦神情;没错,在接续经歷了两次前所未见的古怪硬仗后,别说原本的凉州军復折损大半,连特战师成员亦只剩下三分之二,何况追击「飞筏」的悍马帮死士「马橇战舟队」又未曾通报战况,万一是裴索拉获胜,那么阳关城---则大势去矣。
这令人忐忑不安的揣测担心,随即因夜驹先赶回城告知已打败眾星际海盗而结束;他说兄长昼驥目前仍积极搜寻那遭击落的裴索拉尸身,待引「马橇战舟队」返抵了暂驻地再回到阳关城来,闻讯的诸将这时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既驱离颇难对付的「飞筏」外星群盗,无后顾之忧的刘汉龙此刻方有馀裕唤沃洛吉斯六世、阿尔库俄纽斯、索贝克来问供;那年轻新君由于怕死,应卯过程倒是掬心以答,且跟谢敬超提供的情报均相符合,另外这块头高大的「基迦巨人族」首领更极光棍落槛,一上衙厅便表明他原本是裘奈託以看守宙斯、雅典娜的新班底,俟见几路兵马全鎩羽而归,就自告奋勇的接下此一攻城任务。
「尊驾如今---,可肯说囚禁宙斯、雅典娜的所在处?」当然,刘汉龙哪可能错过援救那西方神话世界二共主的机会,立即释出善意的对阿尔库俄纽斯问道。
「要我告诉阁下正确位置---倒也无妨,但这却不代表老子含糊了你;」因曾于战场见过他用快剑点倒索贝克的功夫,甫进门便松绑的阿尔库俄纽斯亦没笨到想恃勇脱困;先瞥完那参与审问的特遣队成员及阳关城一级干部,就昂首蔑视这小白脸般的汉帅说:「但那地方仍旧遍佈重兵,怕的是你有种去、没命回来。」
「这个即无须老兄掛心了;」眼神坚毅的刘汉龙復问:「他们俩给关在哪里?」
被他一双如灼的目光所震摄,阿尔库俄纽斯先艰辛吞完了口水,方才硬着头皮道:「『奥林匹斯山』神殿于刚沦陷时便已遭摧毁殆尽,各位就不去也罢;那对父女---,现在则让新『先知者』全带至波塞顿位于爱情海底的『涛吼城』中。」
心想这宙斯平常的为人处事可真算失败到家了,一遇上祸患变故,居然连儿子、亲兄弟都一块反叛他;刘汉龙暗自感慨之馀,即问脑筋颇简单的阿尔库俄纽斯说:「你所谓的『重兵』---皆乃何方神圣?裘奈是不是亦在『涛吼城』里?」
「新『先知者』居无定所,从没人晓得他驻锡于何处---」阿尔库俄纽斯似对那倒戈投靠的「海神」极有意见,竟不怕他知悉机密的坦言续道:「咱『基迦巨人族』既来此充当扫华前锋,和黑帝斯同为他老人家左右臂助的波塞顿自当接替了这项要紧事;臭海怪麾下岂是好惹的?我劝你最好打消去救他们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