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已经睁开眼睛,从梦境中睡醒的陆子林、陆子杨,罗梦雨温柔地摸了摸他们脑袋,笑着说道:“刚才看你们睡得这么香甜,原本打算直接抱你们回屋里再好好睡觉呢,既然你们都已经醒来了,那你们先在牛车上坐坐,好好清醒清醒下,外面很冷,这刚睡醒就下牛车,很容易就会被外面的冷风给吹到,然后冻到,继而生病了。”
陆子林、陆子杨刚从梦境里出来,整个人都还有些懵懵的。
听到罗梦雨的殷殷叮嘱,他们都很乖巧地点点头。
陆映雪对罗梦雨说道:“婶娘,你忙你自己的去吧,子林、子杨他们俩个,我会帮着照看好的。”
罗梦雨的确有不少的事情要忙碌,看陆子林、陆子杨都已经睡醒过来了,旁边还有陆映雪帮忙照应着,罗梦雨也就没有留在牛车里,跟三个孩子说了几声,她就下了牛车直接往屋子里走,要跟留守在村子里的张大娘商谈事情。
这样一来,牛车就只有陆映雪、陆子林、陆子杨这三个孩子了。
陆映雪问着陆子林、陆子杨说道:“你们有在梦境里梦到了那个陆衍之吧。”
语气非常的笃定。
她还对她的这俩个弟弟说道:“刚才你们俩个还在梦境里的时候,我听见你们的呓语声音了,还好声音不大,说得也很是含糊,婶娘并没有注意到,我又故意跟婶娘说着话,婶娘就完全不知道你们在睡觉的时候有呓语过。”然后又很是担心地追问着陆子林、陆子杨,“这回在傍晚的时候,你们梦见了陆衍之,你们都是怎么应对的?也是在梦境里跟陆衍之打起来了吗?”
陆子林摇摇头,说道:“我们直接去了那个小河边,就那个很有可能是陆衍之跟我们家婶娘初次相遇的地方。”
关于这个地方,陆映雪知道,因为她在进入梦境的时候,大部分时候也会走到那里去的。
陆映雪就点了下头,继续追问着说道:“然后呢?”
陆子杨在旁边接话说道:“然后我们就到处寻找陆衍之的身影,想着再跟他好好干上一架,毕竟我每次进入梦境里跟他干架,我的武力那是一次比一次进步的,我也相信着,只要我多进步几次,我也肯定能够将那个该死的陆衍之给打倒的。可结果,我预想的很好,但是结果却找不到陆衍之,不过二哥却在小河边有了个很重大的发现。”
“哦?什么发现的?”陆映雪眼睛一亮,整个人都变得兴致勃勃了起来。
毕竟跟陆衍之的胶着战,那也已经有好几天了。
如果始终都没有突破的话,他们内心里肯定也是胆战心惊的,很是害怕这个胶着站持续不了多久,陆衍之又重新突破他们三个人的防线,继而又去找他们家的婶娘,想把他们家的婶娘给带走了。
陆子林解释说道:“也不算是什么重大发现吧,就是发现在小河边的旁边有块大石头,这大石头的边缘非常光滑,想来是有人经常坐在上面,所以就把这块石头给做得光滑了。最近在梦境里,我们在看到陆衍之的时候,那都是用武力解决的,可目前的武力,我们的心里都非常清楚,那是没有办法直接将陆衍之给打倒的,所以我就想着,我们能不能试着走走怀柔路线,用亲情唤醒陆衍之的良知和人性,让陆衍之不要再妄想那些不可能而又非常歹毒的想法。”
听到陆子林的解释,陆映雪想了想,她就点点头,比较认可陆子林的这个怀柔路线。
她还说道:“我们的确是不能够在一棵树上吊死,总得多多走其他路线的。”她还问着陆子林,“你这个怀柔路线最终是怎么走的?”
陆子林大致地跟陆映雪说了下。
陆映雪就说道:“等下次我也进入梦境的时候,我也打算走走这个怀柔路线。”
陆子杨却是非常坚持自己的武力路线,“那大姐、二哥,你们都试着走怀柔路线,我就走这个武力路线,看看到底哪个办法比较好用。”然后也说了,最近都在梦境里梦见陆衍之的体验,“太累,太累了,虽然我们是在睡觉,可在梦境里,我们完全得不到任何的休想,在白天的时候,我们也是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也更没有办法整天都休息的。”
“你们想想,我们只是每天白天去读书写字呢,我们都感觉到这里劳累了,婶娘肯定比我们累多了,要惦记着面馆那边的生意,又要到德济堂当坐堂大夫,有时候还得处理比较棘手的事情。也幸好,如今我们能够阻挡住陆衍之,不让陆衍之再去找婶娘了,不然现在婶娘又要应付着潘景明,婶娘得要更累了。这婶娘不是什么铁打的,她只是血肉之躯,这样长时间的被陆衍之骚扰,婶娘怎么可能受得了?”
“我估计陆衍之打得就是这样的主意,不直接动手害死罗梦雨,而是用这种比较迂回的办法,即使带着婶娘到阴曹地府去里,阎王爷询问了,陆衍之也可以找借口推脱,说他没有想害死婶娘,他只是太过想念我们家婶娘了,所以才会在梦境里去见婶娘,只是没有想到一时的想念倒是害到了婶娘,等他再掉几滴鳄鱼眼泪,说不准阎王爷都会被陆衍之的鬼话给欺骗了呢,以为这个陆衍之是真的有多么深情,实际上他坏透了,心肝脾肺肾都怀得透透的。”
一听陆子杨这么的说,陆映雪、陆子林也是非常深刻得认知到了陆衍之的坏。
简直坏得不能够再坏了。
陆映雪、陆子林也就非常坚持着陆子杨走武力路线。
陆子林还说道:“如果发现怀柔路线完全对陆衍之没有用的话,我们还是坚定得走武力路线。”
陆映雪点点头,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三个孩子互相商量好了,他们开始鱼贯地从牛车上下来。
这赶牛车的何铁牛还要回家去呢,可不能够在他们家里耽搁太长的时间,不然他的家里人可就要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