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得到?”对方反问,接着缓道:“我们也不用拐弯抹角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我二人面临着各自家主的继承权,同样的都不是十拿九稳,我们之所以要争抢搜集这些牌子,不就是为了增加自己的砝码吗?如果把宝藏取到手,我相信继承权也就没什么悬念,基本定下来了。”
江乐沉默不语,显然被对方说中了,良久以后,才开口道:“合作以后,如何分配?”
“当然是一人一半。”
江乐不言语。
“如果你想多拿多占,被我家族的人知道以后,会如何?”能力肯定要被质疑,到时候还能坐上家主的位置吗?
如果拍卖会那天两人一直竞拍下去,最后23号牌子落到谁手里还不好说呢,而且欧阳立果还提供了最后一枚牌子的消息,如此分法也无可挑剔。
“我相信你江大少还不至于在这点事情上想不开吧。”对方的语气有些冷,同时也带着丝嘲笑。
“哈哈,那倒不是,我只是考虑那些宝藏如何才能保证公平分配。”显然是借口。
“那要等得到宝藏以后再说,虽然36块牌子组成地图,但同时也是钥匙,少一块都不可能打开宝藏,如果强行硬取,只会启动自毁装置,得不偿失。所以,我们还是全力尽快找到最后那枚牌子。”
房立威这次算是了解了神秘牌子全部的秘密,既是地图,又是钥匙,缺一不可。怪不得两人要合作,不合作只能是幻想,估计欧阳立果也是一强势人物,想要抢夺都不可能,唯一之途,只有合作才能互利。
“好,就这么定了。”江乐拍了下桌子,“一方面调查那个盗窃者,另一方面我们要宣传一下那块23号牌子所拍卖的价格,让人了解这东西是可以卖钱的,这样更有利于寻找。”
“嗯,争取一个月之内找到,然后我们再面谈,合力取出宝藏。”
“没问题!”
两人达成共识,江乐放下手机,坐到办公桌后,陷入沉思。
房立威得到了这些消息,倒不急着处置江乐,因为他想挖掘出所有的秘密,毕竟还不知道欧阳立果是谁,贸然的结果了江乐,可能就要断线,再寻找那些神秘的牌子,还要费番周折。反正报仇只是迟早的事,不急于一时。
“暂时留你一条狗命,让你多蹦跶几天。”房立威恨恨的嘟囔一句,瞅准空当,乘着夜色,急速跑出庄园。
“想要哥们的命,注定要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辛苦搜集的神秘牌子,也给哥们做嫁衣吧。”想起那说不定富可敌国的宝藏,这厮就兴奋的想嚎叫。尤其是不久的将来,就可令李若兰恢复自由之身,更是有些激动,真想现在就跑到她那里去,庆祝一番。当然仅是想法,没有解决问题之前,是不会告诉她的,免得又担惊受怕。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啊!”摇头晃脑的,既像是讥讽江乐,又像是在感叹自己。
“嗯?”这厮晃脑袋的工夫正好瞥见前方的楼顶站着个人。
楼顶有人可能不奇怪,但是三十五层高的楼顶仅有那么一个人,而且站在最边缘,双手向斜上方张开,仰脸向天,就令人害怕了,很显然要跳楼寻短见啊!
“靠,有什么想不开的。”房立威加速,不管怎样,也得先救人,当他看清那人面容的时候,登时脑袋嗡的一下,“芸姐?”竟然是黎芸。
瞬间双腿灌注灵元,蹬地腾空而起,斜窜而上。速度极快,由于心急,而且是三十五层高,加上身体包裹灵元过多,空气阻力又少了很多,竟然跳过头了,好在经过黎芸的时候,迅速的将她抱住,两人同时向上窜。
“啊……”本来闭着双眼的黎芸被突然的变故吓的不轻,疯狂的喊叫,高分贝的尖叫声听的房立威直刺耳。
不光叫喊呢,四肢都往房立威身上招呼。抱的匆忙,直接抱住她的腰,脑袋正好顶在胸部上,也不怪黎芸疯叫。
“芸姐,我是小威!”这厮赶紧出声,但是黎芸不停的挣扎,高耸的胸部恰巧盖住了他的脸,双手再抓住他的头发用力拽,加上尖叫声的掩盖,根本就没听到。
如果不是有灵元护体,这厮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窒息或者头皮直接被拽掉一大块。搂紧她,身体开始向下坠,黎芸的声音喊的有点哑了,房立威苦笑着闷声喊道:“芸姐!”没办法,脑袋还埋在胸间呢。
上次是用手捏的,这次可彻底,满脸都要感受到了。
这一声黎芸听清了,马上一怔,脚也不踢了,手也不拽了,但依然抓着他的头发。
“芸姐!”这厮终于落到了天台上,又开口叫了一声。
“你是小威?”黎芸不是太确定的问道。
房立威赶紧点头,但表现出来的就是脑袋在人家的胸部上一拱一拱的。
“快……快放我下来。”黎芸既羞又急。
此时这牲口还真不想这么快把她放下来,因为仅隔了一层外衣加里面的文胸,感受是那么的真实。
“哦!哦!”貌似点头答应,只是脑袋晃的幅度比较大。但一想到黎芸要自杀,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把,那点龌龊念头立即抛到了九霄云外。
黎芸双脚落地,松了口气。
这厮急忙开口道:“芸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为了那种人自杀,值得吗?”
“自杀?”黎芸看着房立威焦急的样子,“你以为我要自杀?”
“你不是想不开?”这厮有点懵了。
“谁说我要自杀了?”
“那你站那么高的地方干什么?”
“我只是想吹吹风,看看景。”
“真的?”
黎芸笑着点头,“我有必要骗你吗?”
房立威看她好像真没有要自杀的意思,想想刚才的情形,貌似全是自己主观的认定,“你就不怕失足摔下去?”
黎芸摇了摇头,把额前的一缕秀发捋到耳后,望向天空,轻声道:“如果真掉下去,就说明我的命不好。”
听意思,还真有点轻生的念头,这厮急道:“芸姐,你怎么能有这种心态呢?李畅那垃圾有什么好?在外面有很多的女人,他根本就不珍惜你,何必为他伤心呢?”
黎芸愣愣的望着房立威,“你见过?”
一急就口无遮拦了,但已经说漏嘴,房立威点头承认,“不止一次。”
“呵呵!”黎芸苦笑着向前走去,自嘲道:“连你都看到了。”
啥意思?还要自杀,刚要上去拦住,发现她只是双手支在台上往下看,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芸姐!”房立威轻唤一声,递过去纸巾。
“我早就知道他在外边有人。”黎芸接过,擦了下眼泪,深吸口气,“有几个男人不花心。”
额?想开了?这不是纵容李畅吗。
“但任我如何努力,都是白费,我的幻想也在一天天的破灭。”黎芸苦涩的摇头,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实践证明,他的心里早已经没有我了。”
“芸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再为这种负心人难过呢,况且我认为他根本配不上你,离开他,肯定会找到更优秀的,真心对你的人。”这厮也不知道如何劝,毕竟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何况黎芸曾经付出过,哪是说放下就能轻易的放下。
“我都哭过多少次了,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很想哭,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是不是很幼稚?”
这厮立即摇头,“芸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想哭就痛快的一次哭出来吧,但我真的为你不值。”
第六百三十五章 情不自禁
“呜呜……”黎芸真的失声痛哭,那是种发自心底的宣泄,哭的既伤心,似乎又有种因发泄出来而产生的痛快感。
这厮不知该怎么安慰,只是不停的递着面巾纸,黯然摇头,替黎芸感到难过,多好的女人,为什么就这么被冷落了呢?他真想不通李畅是怎么想的,即使你在外面风流快活,但家里的这么好的娇妻也应该适当的安抚一下吧,扔在一边,不闻不问,也不离婚,算怎么回事?理解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地上摆了一大堆用过的面巾纸,黎芸竟然又开始哭着笑,然后又哭,过了一会儿,深深的吸口气,止住了哭泣,“好了,我哭够了。”
“啊?”房立威没想到转化的这么快。
黎芸再次调整一下情绪,突然转向房立威,“啊什么啊?你从哪儿窜出来的?”
面巾纸提供的及时,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干了,只是眼圈有些发红,但现在一脸质问的模样,真难以想象刚才哭的是那么伤心。
“我……”肯定是不能说坐电梯飞上来的吧,“呵呵,我坐火箭窜上来的。”
“我看你是坐二踢脚上来的。”黎芸翻白下眼睛,“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从下面飞上来的?”探头往下看了看。
“芸姐,离那里远点,容易掉下去。”拉着她的胳膊往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也想吹吹风,看看景。”
黎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捏住他的鼻子,“说,是不是在跟踪我?”
“没有,从下面经过的时候,发现你站在这里,以为你要跳下去呢,吓的我就跑上来了。”
“你眼神那么好?”
“别人不认识,我还不认识芸姐吗。”
黎芸松开他的鼻子,指着地上的面巾纸问:“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么多?”
“我刚才买了两包,结果全让你用了。”
似乎并不想深究这些问题,突然仰头,“啊!”用力甩着双臂,“哭一场真好受!”语气确实轻松了很多。
“芸姐,哭完就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看着你哭,我心里都难受。”这是实话,谁还没有个怜香惜玉。
“忘是忘不掉了。”黎芸摇头,“谢谢你的关心!”
“咱们关系那么好,都是应该的。”这厮腼腆的挠了挠头。
“但你做的不够到位哦。”竟然俏皮的冲着房立威眨了眨眼睛,看来哭过以后,痛苦宣泄的也差不多了。
“啊?那还要怎么做?你说,我照做。”
“在我哭的那么伤心的时候,也不说把你的肩膀借我靠一靠。”
早说啊,哥们乐不得的。只是当时那情形,哥们哪有心思想这些事,还是欠缺经验啊!有待于加强,这厮就是善于学习总结,接着忍不住嘀咕出声:“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
“还乘人之危,你想什么龌龊事儿呢?”
这厮赶紧摇手,“我不是那意思,我的肩膀随时可以让芸姐依靠。”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还向前挪了挪,拍拍自己的肩膀。
“现在晚了。”黎芸双手抱膀,缩着肩。
晚上的气温相对来说还是有些凉,黎芸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t恤,此时凉风习习,而且又是这么高的地方,确实冷了。
房立威送彭思琪的时候,倒是换了件长袖的衣服,直接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芸姐,这里冷,我们下去吧。”
“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坐会,你先回去吧,马上就高考了,抓紧时间复习。”黎芸把衣服还给房立威,“快回去,晚了家里人会担心的。”
“芸姐,你不走我也不走。”这厮又把衣服披到她身上,留下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放心,万一前脚刚走,她再从这里跳下去,万毁莫急。
“呵呵,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儿的,哭一通都发泄出去了,如果想不开的话,我早就寻短见了,还用等到今天吗。”
也许刚才站在顶上的那一刻,一时真有那么点跳下去的冲动,当然仅是想法而已,虽然伤心难过,心灰意冷,但不至于到了寻死觅活的地步。
房立威是不可能仅凭她几句话就相信了,真正想自杀的那种人,谁会当面的告诉你她要寻短见啊,“正好我学习累了,有点憋闷,出来散散心。”
紧了紧房立威披在她身上的衣服,黎芸凝视片刻,想看清他的眼睛,但是楼顶没有灯,仅凭旁边稍矮些建筑物透过来的有些昏暗的光亮,看的不是很清晰。
“呵呵,你不相信啊?”他倒是全能看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