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看了一会电视,便去了卧室。
季雨沫洗了个澡,墨色的长发绾在脑后,脸蛋被热气蒸得晕红,转身去了卧室准备试婚纱和礼服。
挂在最前面的是一件红色的旗袍,颜色虽是红色的,却不艳俗。
她脱下睡衣,将旗袍穿上,身上的曲线被这一身衬托得婀娜多姿。
萧陌寒走过来的时候,她正在低头整理衣摆,玲珑的身段被衬托得凹凸有致,叫人挪不开视线。
他每往前走一步,眸色就要暗沉浓稠一分,呼吸也跟着沉了下来。
季雨沫弄好衣摆,刚好站起来,回身就撞进男人暗得像泼了墨的双眸里,下一秒就被男人扳过身子直接锁进了怀里。
身子往后,直接被锁在了男人的胸膛和衣橱之间,抬头正想诧异地出声,回应她的却是忽然压下的充满掠夺的亲吻。
狂风暴雨一般,直接将她吻得双膝发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不是被男人托着,恐惧整个人都直接滑了下去。
他的吻稍稍离开一些,季雨沫马上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胸口起伏喘息着。
眼底是隐隐的不解,定定地看着他,嗓音软软糯糯的,“怎么了?”
白皙的脸颊比刚出浴室那会更加红了一些,双眸中也蒙着薄薄的一层水雾,被亲得有些意乱情迷。
对上他暗沉沉的眸子,季雨沫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着。
萧陌寒低眸注视着她,眸色很具侵略性,唇边似笑非笑,勾勒出几分淡淡的邪气。
紧贴的身体,那炙热的温度瞬间燃烧起来,鼻息之间仿佛能闻到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性感得勾动了她的心。
混沌的大脑还有些搞不清状况,她弄不明白她只是试了一件衣服,他怎么就……就……
萧陌寒的忍耐力一直很好,特别是她怀孕之后,否则他回家在玄关的时候就……
然而就在她想这些的时候,忽然感觉腿间一亮,底下的几颗盘扣全部被解开了。
他的眼神看上去就好似下一秒会直接撕了这旗袍似得。
“陌……陌寒……这是礼服……”
季雨沫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嘶”的一声,他已经撕开了她的旗袍,大概是觉得慢慢解扣子太费事了。
她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地看着男人,“你……你……”
萧陌寒低眸看她一眼,没说话,直接俯身,干脆再一次封住了她的唇。
“礼服还有好几件……”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哄慰着她,“你要是喜欢旗袍,我们可以再去做几件。”
季雨沫一张脸红了个彻底,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脸羞愤地瞪着他。
回应她的是男人炙热又霸道的吻,咬着她的唇,一点一点地碾磨吮吸着。
季雨沫看得出来萧陌寒的隐忍,到了最后干脆也放开了回应他,搅动了一室的旖旎。
重新在浴室洗了个澡,擦干了身子,被抱到床上,掖好被子躺着。
她看着下身裹着一块浴巾的男人,再一次走回了浴室。
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后来萧陌寒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的,她又是怎么睡着的,季雨沫完全没有印象。
床垫底下的牛皮纸袋静静躺着,她捂得这么严实,萧陌寒自然是没有发现。
然而张洲铭的调查却不是很顺利,这份鉴定是十几年前萧止群派人暗中做的,联系的人是当时中心医院鉴定科的副主任医师,但是他多年前已经被外聘出国,没再回来过。
这份报告经手的人有三个,除了那个副主任,还有两个鉴定员。
能查到的一个姓徐的医师,多年前在一场车祸意外中不幸丧生了,另外一个姓李的医师,故说从医院离职自己出去开了个私人小诊所,但是时间太久,很难查。
季雨沫拿着手机,听着张洲铭的调查结果,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能查到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洲铭,谢谢你。”
“客气什么,我好歹也是你孩子的干爹。”
张洲铭低笑一声,他现在每天都可以看到周婉瑜,即便她还没醒来,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对了,小沫,我觉得你可以再去找一下杨院长,当年的事情她多少应该知道一点。”
季雨沫皱了皱眉,“我之前就找过她,但是杨院长的说辞和周珮媛的完全相反,没有证据,我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
杨院长的话如果是真的,那这份亲子鉴定肯定就是假的。
关于当年的事情好像蒙上了一层后纱,除非有什么突破口,不然要揭开这层纱,也不容易。
“那好,我看能不能找到那个李医师的下落,你等我的消息。”
“好。”
季雨沫挂了电话,看一眼窗外的雨幕,今天还是阴雨蒙蒙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放晴。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睡了一会,不知道怎么的,头有点晕晕的。
她从前是不睡午觉的,但是怀孕之后变得嗜睡的很,就有了这个习惯。
下床之后,季雨沫往卫生间走去,边走还边用指尖轻轻按压着额角的位置,想缓解那种晕眩的感觉。
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她一只手猛地用力扶住门,眼前一黑,差点整个人栽倒在地。
她紧攥着门,深深吸了几口气,晕眩的感觉还在,不过比刚才要好了一些。
季雨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睡久了还是感冒了,怎么好端端地会头晕。
正巧这个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想往回走去接电话,但是整个人昏沉沉的,又怕一不小心摔倒了。
她现在怀着孩子,根本不敢马虎大意,只能站在原地,手抓着门,轻轻吐气吸气,来缓和这种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