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遇事不决,神经科学。
肝性脑病目前一直认为:以代谢紊乱为基础的中枢神经系统功能失调的综合征。
但是……
中医认为,肝藏魂,而且肝主风。
所以,肝病会诱发魂动,导致一系列的认知障碍和性格改变。
而肝风内动,同样也会出现扑翼性震颤这样的代表“内风”的标志性的动作。
这是很好解释的!
陈南有时候对于古人的智慧,以及对于人体和疾病的理解是难以置信的。
古人是怎么哪些方面发现的这样牛逼的学科的呢?
这一直都是医古文和中医和古文化研究者内心的疑惑。
黄帝内经出现于两千年前,他是从哪个角度就能发现这些的呢?
想清楚这些之后,陈南还是做了决定。
试试吧!
毕竟,现在患者已经这样了,送到这里来,显然是希望得到一些救治。
说白了,还真的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这话千万不要觉得难听。
因为临床中,很多疾病都是如此的。
肝性脑病作为一种危险系数很高的疾病,同样也是如此!
早期的肝性脑病,他的表现主要就是一些行为失常精神和智力障碍,通过积极的保肝降低血氨,灌肠等治疗,使血氨下降,可以达到恢复。
但是,如果是晚期肝性脑病患者出现严重的昏迷,还有意识障碍,这个时候,危险就比较大了,死亡率就比较高,而且如果出现消化道出血等等其他诱因就会造成肝性脑病的进一步加重,而使病人急速死亡。
所以说,还真的就是这样。
甚至,这母子二人送到这里以后,知情同意书就已经签署完成了。
他们能从印度被送回来,已经属于不幸中的万幸了。
床上的女人此时神情激动,紧张,兴奋,还有些茫然。
陈南只是看了一眼,对着一旁的潘艳红说了句:
“她的治疗,记得跟上……”
“我估计,可能最早明天,就会出现肝性脑病早期症状了。”
“及时防治一下。”
潘艳红愣了一下,连忙点头:“好的,院长。”
陈南随后对着女人说道:“你儿子的情况,现在比较危险,属于肝性脑病晚期的昏迷。”
“我们会救治,但是,你先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
女人闻声,连忙点头:“好,好……谢谢陈教授!”
“我相信您……”
“拜托了……”
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根本想不到……一次旅游,会引来这么严重的麻烦,甚至导致……这样的悲剧。
……
陈南带着潘艳红到了孩子旁边之后,此时的心电监护仪就在旁边,陈南瞅了一眼,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走到了男孩儿面前,伸手开始把脉。
脉象……
陈南瞬间皱眉。
患者的脉象洪大,但是却艰涩。
左手洪大有余,但是通畅受阻,艰涩无比。
而右手……
右手却虚弱无比,沉细涩,无根!
陈南犹豫一番,直接掰开了对方的嘴巴,而这个时候……陈南却看见舌根偏里,似乎内陷。
舌苔黄厚腻,带有一种臭味!
有一点像是烂苹果的味道。
这其实就是所谓的肝臭。
肝臭的出现,是由于肝功能衰竭,机体内含硫氨基酸代谢中间产物(如甲硫醇、乙硫醇及二甲硫化物等)经肺呼出或经皮肤散发出的一种特征性气味。
离远了还不明显,而离近了却显著无比。
陈南犹豫一番,直接起身,对着潘艳红说了句:“走吧!”
潘艳红一愣,跟随陈南离开了病房内。
“陈院长,有……有机会吗?”
潘艳红说完之后,自己先沉默了。
因为肝性脑病到了这个地步,死亡率高达70%左右。
这样的一种情况,显然是……危险到了极点,死亡随时都有可能降临。
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主任,能不明白这一点吗?
她只是觉得孩子太小了,哎……这么走了,真的太可惜了。
而这个时候,陈南忽然笑了笑,点了点头:“还有机会的。”
“跟我来吧!”
潘艳红顿时眼睛一亮,走了出去。
秦世明和迪奥等人就在外面等待,看见陈南他们出来了,连忙走了过去。
“陈院长,怎么样?”
秦世明着急的问了句。
陈南说了句:“情况比较严重,我也不敢保证,只能说是……看情况吧。”
“其他话我也不敢多说什么。”
听见陈南的话,秦世明不由的叹了口气。
是啊!
这种情况,世界医疗圈子都成立了各种各样的组织和机构来研究了,他们都没有办法,陈南……即便是再厉害,也是情理之中。
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只是,自己似乎习惯了陈南带来的奇迹,而忽视了这一点了。
想到这里,秦世明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而一旁的翻译在把陈南的话转述之后。
迪奥和印度的副部长加拉瓦也是叹了口气。
“陈院长,那我们先不打扰了。”
“伱们先治疗,我们这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不过,我们还是诚挚的邀请你加入世界卫生组织戊型病毒性肝炎研究小组。”
陈南点头:“嗯,我答应了!”
送走了这些人之后,秦世明留了下来。
“陈院长,这次的事情……你有把握吗?”
陈南笑了笑:“没有!”
“但是,有没有把握,总得去做吧。”
秦世明一听,点了点头:“这倒是。”
“对了,有件事儿,我想告诉你一下,既然你加入这个研究小组了。”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告知你。”
“上面对您很看重,也很保护,不想让你亲自去印度、泰国等一带,担心你遇到一些危险。”
“毕竟,你是国家最为宝贵的财富。”
“你年纪还小,未来同样不可限量,甚至我们都不敢去想,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你如果想要做这个研究就在本地做好了。”
“我们可以用飞机把患者接过来,让你去做。”
“但是,你千万要记住,不能去!”
“这是我们讨论以后的结果。”
陈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笑着说道:“秦主任,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们和其他国家是邻国,唇亡齿寒的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而且,我不去,你运送过来患者,就一定没有危险吗?”
“总得是需要有人去的!”
“而且,这不一定是坏事儿,我相信,这是一次可以拯救我们中国医学国际地位,可以提高我们国内民族自信心,可以影响我们下一代医学发展的。”
“我还是要去的。”
“我不能让我们国家的老百姓在遇到这样的危险的时候,失去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