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很多东西还是当年的样子,虽然已经在这里住过一晚了,但是再进来,北庭邦还是会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那感觉就好像他还是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年轻,气盛。
恍惚间,北庭邦突然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自己还很年轻,还可以重来。
既然上天让自己失忆了这么多年,却突然让自己想起了一切,还让自己顺利的回到了家里面,那就代表着上天是要让自己收回自己原本应该得到的北庭家的一切。
越是这么想,北庭邦就越发的确定自己一定要争取回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利益。
而对于那个当年被他很是宝贝的亲生女儿,如今却是被他嫌弃的很,甚至还放在了仇敌的位置。
一切要和他争抢北庭家家产的人,都是仇敌!
无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是亲外孙。
在楼下吃饱喝足后的白凤娥和杜美娇去了花房散步,消食的同时,也是要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才能把握住北庭家的财产。
两个人一商量就商量到了晚上十点多,这才各自回了房间。
杜美娇一想到自己以后就是真的娇滴滴的公主了,不用再做那个什么都买不起的丑小鸭,心里就兴奋得不行。
心满意足的洗了牛奶玫瑰花浴之后,便乐滋滋的开始对着镜子将今天下午买回来的那十几套衣服一一的往身上试。
结果看到衣服上的挂牌时,杜美娇心里犹豫了下。
总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买了这么贵这么好的裙子,如果就这么把标签摘了,别人看到了肯定不知道这裙子的价钱。
可不摘标签,自己穿上后,又有一种是穿租来的服装的感觉。
站在镜子前拿着衣服犹豫了半天,杜美娇一狠心,直接将那些标签都扯下来了。
虽然没有了标签,别人就看不到这些衣服的价钱,可杜美娇却又多了一种难以言明得满足感。
仿佛没有了这些标签,这些衣服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胡乱的将标签扔到了垃圾桶,杜美娇一个没忍住,又将这些衣服在身上穿了一遍,还对着镜子做出了各种搔首弄姿的动作。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杜美娇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是动情的说道:“我就知道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不该只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杜美娇,你……”
话音猛地一顿,杜美娇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摇摇头,然后非常认真肯定的说道:“不,你现在不叫杜美娇了,你是北庭美娇,你姓北庭!”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力点头的画面后,杜美娇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笑够了,她这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次说道:“北庭美娇,以后你就是北庭家最尊贵的公主,以后你再也不用过那种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得生活了!你是高傲的,你是独一无二的!”
说着,杜美娇的脸颊突然猛地一红,露出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态,歪着头看着窗外,有些痴痴的说道:“哥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主动找你,联系你,就是怕你会误会我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现在我也是有钱人家的公主了,不再是那个可怜兮兮的丑小鸭,这一次,我如果出现在你的面前,是不是就有了和你并肩的资格了?”
脑海里浮现出的都是那张年轻稚嫩的面庞,但也只是一个大概模糊的影子而已。
至于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到底长什么模样,就连杜美娇自己都不确定了。
不过她就是坚持的认定了那个少年即便是长大了,成熟了,即便是应该已经三十多岁的年纪,也应该是个大帅哥,那种多金又英军无比的大帅哥。
就算是童话和那些电视小说里面的拯救女主于水火之中的大英雄,英军无比,帅气无比,多金无比,又深情无比。
无论英雄和被救得女主相隔多远,分离多久,他们终究会再次见面,然后陷入到深情中无法自拔,最后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在杜美娇陷入到自己的yy中不可自拔的同时,在北庭邦的房间里,白凤娥别说是洗脸了,连牙都没刷,就赶忙推醒了已经睡着的北庭邦。
“健康,健康你醒醒,你先别睡,和我说说话。”白凤娥衣服都没换,依旧是白天逛街的那一套,一脸急切的推醒了北庭邦。
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再加上记忆突然恢复,北庭邦的脑子一直都是乱糟糟的。
昨天回到了自己当年的家里面休息,晚上的心情又变得格外复杂,所以还是没睡好。
今天,也就是在刚刚回到房间后,北庭邦终于理清了思路,确定了自己未来的目标,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后,他这才感觉到了倦意,梳洗一番便躺下了,没多会儿,就陷入到了梦乡当中。
可刚睡着没多会儿,而且还是睡得正舒服的时候,突然被人蛮横的推醒,北庭邦当真是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了。
当即没好气的一把打开了推自己胳膊的手,呵斥道:“大晚上的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你要不困,就滚出去待着!”
白凤娥被突然吼了下,被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才反驳道:“杜健康,你又抽什么疯?我找你有正事要说,你再困,也等我说完事了再睡!”
说着,白凤娥一巴掌拍在了北庭邦的肩膀上。
白凤娥从小就是过苦日子长大的,不说是什么力气活都干过也差不多了,总之手劲儿肯定不小。
加上这一巴掌她又没有刻意的控制住力度,所以一下子拍下去,直接把北庭邦的肩膀拍麻了。
麻只是一瞬间的事,眨眼后,便是疼,特别特别的疼。
“白凤娥!”北庭邦炸了,猛地坐起来,挥手朝着白凤娥的脸就挥了过去。
“啪!”
一声巨大的响声在房间里陡然响起,原本都在床上坐着的两个人,此刻却变成了一个依旧坐在床上,而另外一个,却是跪趴在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