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寂静的庄园忽而响起枪声,紧接而起的是尖叫,声音嘈杂随着北风刮得很远,惊醒停在路边的一辆老式汽车,车子随即发动朝远处晦暗不明的庄园驶去。
越靠近庞大的建筑,枪声越是轰烈,犹如龙卷风卷着雷电势如破竹而来。驾驶座上的乔治一手操控方向盘,一手握着枪,在深秋深夜,额角有汗珠流下。
“约翰你在搞什么鬼!天啊!”
离庄园更近,便有流弹击打在车壳上,星火迸射。乔治在车内咬牙切齿地躲闪,呼吸困难,大有一种自己将葬身于此的直觉。
很快,乔治在枪声里听见从某个方向传来的指示——
“开慢点!”
乔治照做,不一会儿,一道修长敏捷的身影拉开车门,利落上车,举着机关枪朝车窗外一阵扫射,震耳欲聋。
乔治狠踩油门,晃晃荡荡的老式汽车就这样离仿佛会吃人的怪物越远。
“我的天!你都做了什么?”
乔治神经紧绷,一边摸黑开车一边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他知道约翰拿着机关枪,却不敢相信他真拿着机关枪。
“我差点就得死在那里了!你知道吗?”乔治抱怨的声音有点颤抖。
金发少年靠着椅背喘气,不理会乔治的埋怨,问:“为什么是你来?尼克呢?”
“噢,你的尼克说他临时有事。你真该感谢我,约翰,如果我没来,你可就得死在那里。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把动静搞得这么大?你受伤了吗?”
乔治话很多,被叫作约翰的少年低着头,平静地回了一句,“没有,我没受伤。”
乔治一挑眉,“不愧是你。但你知道把暗杀任务搞成枪战没有任何好处对吧?”
约翰耸耸肩,没有说话。
*
次日一早的报纸紧急报道了好几条大人物死亡的消息,死者社会地位显赫,遍布各行各业,有房地产商、珠宝商、保守党议员、法官和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等等,目前死因皆为不明。
还未营业的酒吧里十分静默,约翰坐在吧台前,拿起报纸翻了又翻。
一杯热牛奶放到吧台上,接着是一个用小碟装的叁明治。
吧台后的中年男人史密斯用黑色围裙擦了擦手,说:“先付钱吧。”
约翰从外套兜里摸出手表放在吧台上,拿起热牛奶喝了一口,细碎金发后的眉头一皱,“没糖?”
史密斯翻看手表一会儿,揣进裤兜,拿起干净的餐布开始擦拭玻璃杯。
“加了。”
“我比较喜欢加蜂蜜。”
“下次再说吧。”
约翰拿起叁明治,默默咬着吃。吧台上晶莹的吊灯光芒打在他的头顶,金光烁亮。
“昨晚怎么搞的?”史密斯边擦杯子边问。
“没什么,逃走的时候被发现,不得不开火。”
史密斯伸出手指在报纸上敲了敲,“那也不该死这些人。”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死了。”约翰沉吟道,“子弹无眼,你是知道的。”
“你在狡辩,孩子。”
“我没必要狡辩。”
“用不了明天,警方就会知道,有一个异瞳杀手。你知道你的眼睛有多特殊吗?”
约翰垂着头,闷声吃叁明治。
“从年初你调来我这里,多少次了,你总会把事情闹大,我不得不给你收拾烂摊子。”史密斯无可奈何道,“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
闻言,约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史密斯,“什么意思?”
感觉好像有点水土不服,应该过段时间会好吧。最近工作也很忙,所以加更什么的等我忙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