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璐和前男友拉扯的空档里,易泓顺利找到避孕套,戴好了才出来。程璐都来不及多看他两眼,便被他扑到在沙发上,把她穿好的衣服都给扒得一干二净。二人年轻气盛,从客厅做到阳台,肆意地胡作非为,仍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累。
做完一次,易泓把程璐抱回客厅,抽出自己,揪掉装得满满的套子扔掉。转眼间,又拿出一枚准备戴上。程璐半依靠着沙发背,布艺上的刺绣都由丝线手工缝制而成,触感尚可,她压着也不觉得硌,不过易泓这劲头看得她腰窝疼。
程璐的眼神没离开过他高大的身躯,她依然品味着他做爱时性感有力的抽动,那股力量撞得她的身体都在颤抖,滋味异常难忘。但欢愉最容易蒙人的心智,浅尝辄止最好,不好贪欢。她浑身软绵绵的,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你想干死我吗?我不做了,边儿去。”
易泓其实很吃她撒娇嗔怒那一套,她用柔软的语气地来这么一句似威胁似调情的话,迷得他叁魂七魄都丢了一半,只知抱住她使劲地啃,像不知餍足的野兽,要把她揉进心里一般。
程璐不知道他是发哪门子的疯,亲亲摸摸不够,还要跟她讨价还价。她嫌累,说晚上不行,他就预约明天早上。
她出言讽刺道,“凌晨五点?你做早操呢。”
他一得意忘形就会露出流氓样,薄唇漫不经心地勾起,眼眸里荡漾着艳影,明明是无厘头的话语,可从这种模样的人嘴里说出,却莫名地可信,“帮你锻炼。”
易泓说着,呼吸扫过她的耳畔。
她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细细端详,给出恰当的评价,“你真是个会勾引女人的小大妖精。”
易泓不正经地笑,手掌还揉着她腰上的软肉,“哪里大?大的能让你爽。”
粗粝的指腹流连在程璐柔嫩的肌肤上,刮得她痒痒,她躲不开,便用力拍他的手。他的反应很快,她的手追上来,他就躲,弄到最后,程璐一巴掌呼自己腰上。大小姐顿时不高兴起来,易泓凑过去给她打回来,她才满意地叫他去做饭。
易泓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在厨房里边忙活。程璐放空片刻,起身擦干下身的水渍,再察看手机里有没有新消息。
照程璐对严柏舟的了解,他不会回消息的。所以,程璐能放心地戏弄他,刚好也断断他的念想。
严柏舟跟易泓不同,易泓看着不好招惹,实际上痞里痞气,惯会耍无赖。她要是跟易泓说了什么重话,他往往会自己生闷气,而后死皮赖脸来找她。而严柏舟是骄傲自矜的人,如高岭之花一般高高在上,容不得旁人玷污。
像他那样的人,相貌堂堂,干净清俊,连十指都透着阳光的暖意,最适合当少女的幻想对象。
如果是换到现在,程璐大抵不会那么痴迷。然而,他是在对的时间出现的对的人,也由不得她不记挂。
程璐样貌好,家庭背景好,还是家中独女。这么些年来,追她的男人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有权有钱有颜的。她也有过好几个男人,早已把情爱的滋味尝得透透的。千帆过尽,比起情,她总觉得还是事业香一点。但若非要她说,哪些男人给了她特殊的情感体验,那易泓跟严柏舟,无疑是最佳候选人。
易泓像火焰,严柏舟似月光。她这样的女人,既爱薄纱冷月的眷顾,也爱炙热火辣的情意。
可出乎程璐意料的是,这抹从不下凡的月色,难得地出了云层。
“等你做完,过来。”
程璐还不至于失智到这个地步,再美好的月色,终究也是属于过去了,现在她对她所拥有的很满意,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跟另一个男人藕断丝连。
她说,“我男人在,不去。”
次日清晨,易泓果然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把程璐挖起来运动。两人抱成一团做那事,他早上很精神,做得特别狠,死死捏住程璐的腰,一刻不停地深处顶。他臂膀的肌肉块隆起,手背青筋清晰可见,额上渗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她胸口。
剧烈的动作间,他发觉她乳上湿润一片,低头伸出舌头舔去那晶莹剔透的一片。
他虔诚的表情令程璐心神一动,因而绞他绞得特别紧。他眼里还有红血丝,笑容却很诱人,“璐璐,宝贝,抱紧我。”
程璐给予他回应,在他怀里经历潮涨潮落,在极致的快感中沉沦,直至失去意识。
再度醒来,易泓已不在身边,他给家居精灵留语音,说他要提前回军区。这是程璐意料之中的事,以往她都很洒脱,可这一回,没了他的温度,她居然有些小失落。她拨弄了下长发,克制住沉没心底的那点烦躁。
易泓的假期很短暂,且又不是在b市军区服役,来去匆匆是难免的。她从前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但如今想想,他来b市,更多的是为她而来。这么舟车劳顿的,不过是为了一个她。她也有些过不去,尤其是她根本给不起易泓任何承诺,这加剧了她的愧疚感。
她爱玩,也爱她自己,这是她身体里无法改变的基因。倘若要她全心全意地去为易泓付出,那无异于是要违背她的本能去爱他。程璐想,她做不到。
所以,她只能暗地里愧疚,面上与他对峙,令他一步步地后退。
今天是周末,程璐不必工作,起床简单梳洗用餐过后,就上跑步机挥洒汗水。晚些时候,她还打算去练练拳击,再之后,回双亲那儿做一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猪。
她规划得不错,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严柏舟第二次敲了她的门。
都说事不过叁,程璐原想到第叁次再给他点面子。岂料这人锲而不舍,站在门外有节奏地按门铃,机器人的声音在室内一遍遍回荡,仿佛在吟唱一首不成调的诡异歌曲。
程璐听烦了,一把将门拉开,不羁地倚靠着门框,半点没有请眼前男人移步的意思,“你也不怕我男人听见。”
严柏舟注视眼前的女人,她身上松松垮垮地穿着件白衬衫,领口微敞,刺眼的红痕如玫瑰花瓣,粘在她的肌肤上放出芬芳。他的眸光一紧,面上仍带着微笑,“你的男人?你数得过来吗?”
程璐的眼珠子转了转,双腿交迭着站立,“数不过来又如何,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没有资格,”严柏舟对自我的定位很清楚,他不至于在这种事上犯忌,惹程璐的不悦,“请我进去坐坐吧,好久不见了。”
程璐潜藏的人设就是乖张跋扈大小姐,吃软不吃硬,顺着她,她反而更容易心软。她点点头,“进来,轻点声,他还在睡觉。”
严柏舟也不恼怒。程璐会这么说,并非是怕他行不轨之事,找个男人来狐假虎威,她显然是因着那偶遇起了心思。多年来,她都秉持着风度与他维持表面的和平,那口郁气始终发不出来。现在,他回心转意了,她可不得找补嘛。
这是好事,总比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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