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目标?
有本事定这样的目标,也得够能力才行。
夜寒司斜挑着眉眼,嘲讽之意呼之欲出。
脸上就是毫不遮掩、大写的“不屑”。
同为女人,楚玉惜很敏锐的察觉到严荟炜眼底的情绪。
可没等细看,严荟炜就迅速收起了那模样,眉眼一挑自带几分千娇百媚。
不过看着夜寒司的神情,还是面带正色道:“其实我们本想和皇上合作一番,奈何您看不到大局。”
说的是当时他前不久,执意要放走大宛和大宣的人吗?
与其说是合作,不如说是利用。
楚玉惜道:“皇上自有考量,何必要让你那目光短浅的主子来评判?”
严荟炜开口正想说什么,又被楚玉惜抢先说道:“想必你也知道本宫的师傅什么手段,再等三日他必然叫你们主子,屁滚尿流离开大元!”
声音一如既往的婉转温柔,语调却是铿锵有力,震慑力斐然。
严荟炜一听这话,瞳孔直接一缩。
按照楚玉惜方才所说的,其实已经猜到了她们主子就是云隐山的单奎吗!
等她想到要收敛情绪的时候,已经迟了。
尽管只有一瞬间,但从对方恍然大悟的表情中,她知道对方的诈口供目的达到了。
水蓝色的眼瞳像是能结冰,严荟炜手指一点点攥紧,愤愤喝道:“无耻!”
楚玉惜一点不觉得自己无耻,用些计谋罢了:“看来得委屈圣女在我们皇宫等着你主子来捞你了。”
夜寒司黑色的眼底,入目是一片寒凉的嘲讽,淡漠道:“既然圣女对自己的主子这么自信,也不必到皇宫了,便在城门口晒三日多见见日头。”
两人起身离开,剩下的人自然是当场把人捆绑住送到了城墙上,直接吊起来。
不仅用上了寒铁锁链将人束缚,更是用黑色的布条将她眼睛蒙上、使得她无法使用魅惑之术。
最后是属下们自己想的办法,额外给她灌下了软筋散。
就算是有人想救她,也得看看千年寒铁给不给面子。
严荟炜知道自己要凉了,拼命的叫着夜寒司和楚玉惜,嘴里大放厥词。
都不用正主开口,就被手下们直接给教育一顿。
丝毫没有留一点情面。
夜浓露重时,换班的人继续巡逻着被倒挂在城墙上的女人。
几声鸟雀的声音忽然响起,所有人犹如惊弓之鸟。
半夜三更的,漆黑寂静的夜里忽然有鸟雀的声响,一听就不正常。
虽事出突然,但士兵还是很警惕的兵分两路。
一路人继续留在这里防守,以防对方的调虎离山,另一部分人追出去看看情况。
没多久,留在城墙上看守的人都朝着城墙往下跳,目光呆滞、动作机械,最后直接摔死了他们。
严荟炜疲惫的抬起头,听着声音就大致知道了有人来了。
嘴角带着笑,虚弱但坚持打趣:“你还是这么心狠手辣,别弄太多惨不忍睹尸体给我看,恶心。”
双娇看着她这样子,皱眉上去给她解了软筋散的药性,揭开了眼罩。
看着她面色虚弱,知道倒挂让她脑子昏沉不舒服,想解开绳索放下。
哪知道那绳索根本砍不断,甚至发出的声响震天,追出去的人又被引回来了。
看双娇似乎是打算强行再催眠那一拨人,但严荟炜摇摇头,知道夜寒司手下说的玄铁问题。
当机立断道:“你快走!告诉主子,快回盛玄国,我们都在外面国内犹如空巢,可能已经被侵入!苍术也想怎么对付我们,不可轻视!”
双娇咬牙又试了几下。
固执、倔强,看着铁链绳索的目光透着执着。
死也不会放弃。
看的严荟炜蹙眉:“双娇!做你该做的!”
双娇听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很不甘心的离开了。
至于剩下的人,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一番景象。
自己的弟兄们脸朝地从城墙上摔下来,血溅三尺染红了那一方城墙的根。
本来该是没有挣扎之力的女人,阴冷着眉眼看着他们。
渐渐地意识越来越模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到最后完全没了意识。
严荟炜吃力的控制着他们昏迷,随后陷入了沉睡。
她得等到主子来救,或者就这样为国牺牲!
总之是不吃亏的。
落下最后一个想法之后,严荟炜不费劲挣扎,适应着这样睡过去。
天亮之后,越来越热闹的人们就会对她指指点点、扔东西、叱骂相向。
要多不堪有多不堪,她必须想办法解决寒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而六王爷府邸的地下室中。
单奎又回到了黑衣人的形态,嗓子沙哑的看着菡芜说道:“严荟炜被抓住了,我们撤退。”
菡芜微微蹙眉,漂亮的小脸不高兴,问:“撤哪儿去?”
单奎嘶哑的笑:“你还有权利选择?”
这样的回答就是要回国的意思了。
得到答案的菡芜并不愉快,看着黑衣人说道:“我们都能回去吗?”
言下之意就是要救回所有人,才能撤退。
至少三圣女,不可以被分开。
这个时候的撤退不管、跟放弃她们生命有什么区别!
单奎眼睛漆黑的叫人看不清,冷笑一声道:“菡芜,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么。”
菡芜不甘心的挣扎着,沉沉说道:“严荟炜不能不救。”
“现在的她没有价值了,只会给我们带来负累。”单奎直接蹲下平视着菡芜。
眼里的狠厉和绝情,无一不是直接在最后警告菡芜。
若不是他们之间的距离会导致死亡,怕是连菡芜,单奎都不想带回去了。
他讨厌有了自己意识,而不再听他说话的傀儡。
这时候他还顾念着菡芜的性命,不过是想到了自己需要她来维持不老不死的形态和强劲的战斗力罢了。
忽然间,他瞳孔紧缩,怒不可遏的瞪着菡芜。
原来不知不觉间,菡芜说话不是为了跟他请求,而是要放松他警惕。
以便达到现在这样,不知不觉间将银簪划过自己的手腕,血珠颗颗冒出的情形。
哪怕是保命用的暗器,但因为长时间不用簪子实在是有些钝,疼的她额头一直在冒汗、浑身发颤。
“你在威胁我?”单奎呵笑一声,带着极大的怒意。
菡芜不说话,只是倔强的将银簪继续深划,更多的血液流出来。
动作一下不停,就等着单奎屈服直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