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了阵法之后,夜寒司带着楚玉惜左一步右两步前进一阵还要后退。
就这样看似神似扭秧歌的步伐中,到了顶。
楚玉惜笑着调侃:“你怎么什么都会?”
夜寒司微微一笑:“当时感兴趣,记住了些。随便试试罢了,没想到记忆力这么好,居然算对了。”
平日那么严肃寒彻的人,此时略微调侃的自信,叫楚玉惜忍不住笑出声。
这偏头一笑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笑意敛起来,拉着夜寒司的手,目光却是直勾勾盯着前方。
面色严肃,手指尖发凉,甚至还有些微微发颤。
晃了晃手,示意他看寺庙的匾额。
远处看本该是五彩神庙的匾额,此时上面变化了,只有三个字。
“圣女祠?”楚玉惜轻声念着那三个字,像是想通透着什么。
“看看去。”夜寒司没那么多顾忌,面上的自信叫楚玉惜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慢慢稳下心神来跟着他上前。
走上前时夜寒司手拿碎石试探着路,确定没有陷阱之后直接翻墙进去了。
寺庙里面很干净,没有多余的东西,草木都像是精心休整过的。
建筑透着久远的年代感,但是没有积累的灰尘和脏污,确实是最近有人住的样子。
楚玉惜和夜寒司走进正殿,里面供奉的似乎是个小姑娘,看不清眉眼但是给人一种熟悉感。
歪头细细看了下,楚玉惜脱口而出“双娇”。
原来圣女祠供奉的居然是双娇这小丫头小时候的样子。
佛像前的香火贡品倒是不少,夜寒司甚至觉得多的不正常。
那些信徒,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供奉的。
这个圣女像,又是如何显灵,叫周遭布满了一墙壁的锦旗?
楚玉惜很敏锐的从偏殿往后,看到了寺院后面的柴房和水井,还有具有生活气息的柴火。
后院的山林间,似乎有着更多的生灵和小兽。
树林婆娑间,晃动的影子不少。
夜寒司带着警惕看着四周,忽然头顶一股凉意袭来,夜寒司反应奇快的拉着楚玉惜往后撤,并一脚踹过去。
楚玉惜迅速往那边撒着药物,配合天衣无缝。
然而来人偏生没有一点影响,闪身躲过了夜寒司的攻击,侧身又一波攻势袭来。
楚玉惜猛然看清来人的脸,叫了声:“陆泓?”
风流的眉眼,宽肩窄腰大长腿,利落的身姿自带几分潇洒,可不就是他们找的陆泓吗?
没等楚玉惜笑意展露出来,先惊吓到了。
陆泓提腿直击夜寒司的命门,招招致命、丝毫不留情面。
楚玉惜看的心惊,一度想将人拉开问问怎么回事,头顶又有人说道:“哼,居然找来了,好本事。”
她抬眼看去,正是双娇。
此时妖娆性感的靠在栏杆上,妙曼的身姿只有单薄的里衣和纱衣遮掩,却是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感。
万种风情的姿态,若是十个男人怕是九个要留鼻血,本身却不自知的看着下面缠斗成一团的人,无趣的翻个白眼。
楚玉惜飞身上前说道:“你到底对陆泓做了什么!”
若是神智情绪的陆泓,怎么可能会一见到夜寒司就动手,这分明是昨日的蛊惑未过。
双娇慵懒的打个哈欠,浅浅笑了声:“明知故问。”
趁着对方不注意,楚玉惜对双娇忽然出手,袖中银针同时出来一下。
躲避了攻势,却没有躲过银针入穴位的双娇,很不满意的看着她,阴沉沉的说不出话。
楚玉惜松了口气说道:“你身体虚弱成这个样子,先别说话了。”
双娇双目震惊,没想到自己的伪装居然不成功,难道菡芜他们也没有拦住楚玉惜吗?
不可能。
那他们怎么会知道她要来这里的?是谁出卖了她?
没等她多想,楚玉惜又拔出一根锋利的银针扎紧挨着她的太阳穴说道:“看起来你脖颈恢复不错,但是陆泓没有内力,不要让他们再打了。”
这样打下去,势必消耗两个人的体力,若是有什么意外谁也拦不住。
双娇忽然笑出声:“你是担心夜寒司,还是担心陆泓?”
猝不及防的楚玉惜没想到她居然会问这个问题,凝眉看着她:“什么意思?”
“没什么。”双娇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直接念着咒语让陆泓停止了攻击。
夜寒司此时正躲过陆泓的一记横扫和旋踢,劈头来了一脚无影脚,陆泓忽然不动了正中下怀。
脚力虽有收敛但仍然被踢出去好几尺远的陆泓最后咳出了血。
双娇的神色变了几变,鼓掌看着夜寒司,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皇上真是好身手,不过何必谦让呢。”
夜寒司头也没抬,直接给陆泓一个手刀,把人劈昏过去拎起来。
“你们到大元究竟什么打算、你的主子溜哪儿了?”楚玉惜不多废话,开门见山的问了问题。
双娇一点都没有被挈制的样子,不过是转头的动作小心了些:“第一个问题不能回答,至于第二个嘛,呵呵。”
楚玉惜不知道她呵呵几个意思,总觉得背后发凉。
直到双娇呵吐莲花似的,娇媚说道:“主子要整垮大元,自然还在京城咯。”
“什么?”楚玉惜面色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居然还有盛玄国的人在京城,那他们就这样贸然跑出来,是不是中了别人的计谋。
调虎离山?
双娇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忽然一翻眼皮昏过去了,没有她的控制陆泓神智慢慢清明。
等他醒来时,看着眼前的两人立马说道:“快回京城!”
两人齐齐皱眉,若是连陆泓也这么说,怕是问题不简单了。
“说清楚,怎么回事?”楚玉惜皱眉问道。
陆泓脸色变得惨白,吸了口气快速说道:“双娇是盛玄国的血瞳圣女,同时也是大宣国的长公主,大宣国若是要割城给大元,万万不能要!快颁布圣旨,阻止王将军的和谈!”
什么?
楚玉惜听着这消息,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好像听不懂陆泓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夜寒司却是快速回应:“京城的事务,朕暂时交给定远侯,飞鸽传书给楚玉麟便是。”
陆泓立马起身找了笔墨给夜寒司,转头撞进了楚玉惜探究的眼里。
“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不过是被绑了一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