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殿内。
楚玉惜伸着懒腰起身,打着哈欠换了衣服洗漱完毕了。
昨天躺的时间太长了,晚上睡不太着,夜深了才将将迷糊着。
一觉到现在才醒来,收拾过后歉意的往太后乾宁宫去坐了下。
她面上的憔悴差点没让太后直接开口让她不要再管事儿了,多休息休息。
从乾宁宫出来后,楚玉惜走在御花园水榭旁。
昨晚上的戏班子就是在这里演出的,她试着从各个角度上了临时搭建的舞台,没发现什么异样。
她从一个柱子一边转身离开的时候,听见了“啊”的惊呼声。
定睛一看才发现角落里睡着一个迷蒙的少女,纤弱皙白的手虚虚的握成拳搓揉着眼睛,可爱至极。
楚玉惜低下头来揉着她的脑袋说道:“小丫头,你是跟着戏班子进来的吗?”
迷糊的小丫头迟疑的“啊”了声,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不然呢,这里除了你我没别人了。”等少女抬起眼睛,楚玉惜才发现她眼瞳异于常人,是罕见的青碧色。
外藩人?
她心里立马紧张起来,面上却是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你眼睛很好看。”
小丫头半信半疑的往后一缩,警惕的很:“是吗?见过的人都害怕。”
“我不会,我见识可广泛了,什么样的人我都见识过。”楚玉惜吹着牛皮,嘚瑟的跟小丫头说话。
没想到她根本没有一点遮掩,看着楚玉惜没有恶意就伸出手道:“我是盛玄国的菡芜,姐姐你也很好看。”
“三圣女之一的菡芜?”楚玉惜觉得自己的认知有些崩塌,看着她心里很是惊讶。
然而对方点点头,眼里带笑温柔说道:“原来姐姐还知道我啊,叫人怪害羞的。”
三圣女之一的菡芜居然是这个样子的迷糊小少女?
楚玉惜觉得这个世界被崩坏了,怎么会这么离谱?
看着楚玉惜难以置信的表情,菡芜明显有些生气了,撅着小嘴说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见过我的人要么害怕的跑远了,要么都是不相信我。”
“你要怎么证明自己是三圣女?”楚玉惜看着菡芜软糯的样子,专注的看着她,总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了。
菡芜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牵着楚玉惜的手,过了一阵子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唔!”楚玉惜看着自己昨天被单奎扔下时蹭到的伤疤,在一阵温暖的暖流照拂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
最后恢复到和周遭差不多,简直像是根本没有伤过一样。
她吃惊的看着菡芜说道:“你可以愈合伤口?”
“我有治愈能力哦,姐姐不要说出去,不然菡芜会有麻烦的。”菡芜一脸认真的伸出手堵在嘴唇前面,示意不要说出去。
楚玉惜看着她可爱的举动,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声音不自觉软化下来:“我可以抱抱你吗,你好可爱。”
菡芜看着她,凝神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姐姐也算是出水芙蓉一美人,那我也不吃亏。”
看着小孩子一本正经的讲道理什么的简直反差萌,楚玉惜抱过去蹭了蹭。
然后才想起正事说道:“你和谁一起来的呀?”
“我一个人来这里了,其他人还不知道。”她神秘的说道:“我告诉你个秘密哦,你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有一个超级厉害的能力,我可以暂时获得其他两个圣女的能力,在短暂时间之内都有效。”
楚玉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和苍术研究这么久的东西,人家当面的跟她说了。
她觉得有些愧疚,拉着小孩说道:“其实我是楚贵嫔,这个皇宫的一个妃子。”
“那你厉害吗?”菡芜坐到舞台上,晃着两条小细腿,看着楚玉惜很认真的问了一句。
“我不厉害,我原来以为自己是个很厉害的大夫,可是刚刚见识过你的能力,我觉得我不配。”楚玉惜是真的觉得泪流满面。
哪知道小丫头摇摇头说道:“我不厉害的,我每次用了能力之后,就会虚弱一阵子。”
楚玉惜愣了下,看着她,不太看得出变化。
菡芜无所谓说道:“其实这次进宫,也是因为我虚弱的太快了,每次治愈别人或者短暂借用其他圣女能力之后,会虚弱的没什么力气。”
“那怎么办啊?”楚玉惜已经有点心软了。
虽然意识到这个小丫头可能就是导致夜寒司中药的人,但是无辜纯粹的眼神,叫楚玉惜觉得心软。
“实不相瞒,我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找药物,听说这里的皇家库房有很多珍稀药物,要想办法拿到手配成药物服下。”菡芜很认真的给楚玉惜讲着。
楚玉惜哽咽了好一阵,才说道“你的意思是,京城所有的盛玄国人都是为了帮你拿到药物,治疗自己的虚弱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这真相未免太离谱了些。
她嘴角抽搐,觉得这事情太过神奇。
“皇宫里的是为了拿到药物,京城的是其他圣女的人,我也不知道。”菡芜一五一十把事情全部告诉给了楚玉惜,一点心机都没有保留。
什么她想直接跟皇帝要,被下面的人拦住说不妥,非得走这么一遭非常波折的程序,才能拿到救命的真正药物。
听得她一阵窒息,只觉得真相太扯了。
楚玉惜感动之余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不是有一种药物会叫人情绪变化很大,影响寿命啊?”
“是啊,不过只用过一次。”菡芜歪头看着她:“你是要为他求解药吗?”
她眼睛很干净,像是能看清楚一切的想法,直接了当的问。
“做个交易,我把你想要的给你,你把解药给我。”楚玉惜看着菡芜,示意她一点都不吃亏。
很合算的。
菡芜低头想了下,点点头道:“确实挺合算的,但是我也没有解药,你得带我见一下人,我才能确定怎么治疗他。”
“那你能保证不会伤害到他吗?”楚玉惜认真问她。
说起来真是觉得有时候,他们下属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这么谈话多好。
“好啊。”菡芜点点头,跟着楚玉惜一蹦一跳的走了。
直到她到了夜寒司面前,把手放在夜寒司额头上,仰头求夸奖似的说道:“清理干净了。”
夜寒司面色不太好看,很不喜欢有人对他动手动脚,但是又不能发火,很憋屈。
楚玉惜笑眯眯捏着她的脸:“菡芜真棒,我们陪你去库房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