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低声道:“你没让他戴套吗,我和贺天一都很注意避孕,你怎么?嗯?”
书令仪无奈的道:“有做啊。”
她神情认真,没有说谎。刚开始陈犹匪会射在外面,后面担心搞出人命次次都会戴套,有时候动情太快也会很注意,有好几次经期来晚了书令仪也担心过几次,但她的体质好像是不易孕的那种。
这次真的算是意外。
朱珠扶额,道:“算了算了,反正有都有了。什么时候办喜事?”
“明天产检。”
车尾箱旁边,陈犹匪对贺天一道。
“废话,我知道,我问你们什么时候领证!”
陈犹匪笑笑,一手一个箱子,还有一个由贺天一帮忙拎着。
“也是明天。”
今天先见了岳父岳母,晚点回家去拿户口本,陈犹匪计划好了。
他们先后走进书家,熟悉的巷子和风景落入眼中。
陈犹匪最先看见那盆他送的宝莲花,到如今还栽养的生机勃勃,他带着几分高兴与满意的走在书令仪身旁,在快进屋前站定。
书政最先出来,他年纪渐渐大了,头发泛白,让书令仪眼眶微红起来。
“爸爸。”
陈犹匪:“叔叔。”
贺天一和朱珠跟着他们叫了声。
书政顿时满脸笑容,儒雅依旧,“回来啦,回来了好。”
他走过来,十分自然的拍了拍陈犹匪,用亲近的长辈的口吻感慨道:“你已经是个男人了。”
陈犹匪比他还高,想起高中时书政包容他和书令仪的态度,心中涌起一丝感动,重重的答应了声。
贺天一在旁哈哈大笑,“叔,你看我man不man。”
书政给了他个面子,“我说man不管用吧,你问问朱珠?”
贺天一:“……”
回家第一天,书令仪和刘淑睡在她房间里。
陈犹匪单独睡在客房,时不时发过来一条消息。
许久没看见女儿想要好好说会儿话的刘淑咳了声,“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书令仪笑着安抚她,“不是的妈妈,他担心我晚上睡不好。”
孕妇夜里多麻烦,这些天来陈犹匪都小心照顾她,一时改不了。
刘淑瞄了眼她手机里的消息。
陈犹匪:“宝宝,腿酸吗?”
书令仪低头回复,“不酸,我和妈妈说话,晚点和你聊。”
陈犹匪:“……”
刘淑瘪嘴,“还委屈上了?”
书令仪不好意思再把手机给她看,陈犹匪在那头给她发了个要亲亲的表情,她脸红了下。
刘淑叹了口气,出门去了。
书令仪连忙叫住她,“妈妈?”
刘淑:“我去倒水,渴了。问你爸喝不喝。”
她一去许久没回来,不多会儿就换了陈犹匪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生气是因为码的都被抽没了,又重新码了遍,今天写少了点,明天再多点就结局了,后面慢慢写番外日常就彻底完结了哈。
☆、第55章
陈犹匪刚洗过澡不久, 居家的长裤和t恤,银灰色头发微湿, 进来的时候摇了摇头,水珠滴在他脖子上的毛巾上。
他过来,漆黑的眸子盯着书令仪,一抹成年男人的笑噙在嘴边, 直接过来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
“宝宝。”这么多年他脸上孩子气的笑不多,今天这么激动也很少见。
书令仪去摸他湿漉漉的头发,被陈犹匪抓住不让她沾水凉了皮肤。“你很高兴啊?”
陈犹匪:“……”他轻哼一声, 眼底都是兴奋。
刘淑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床上闹了起来,陈犹匪把书令仪抱的紧紧的,一会儿亲她脖子一会咬她指尖,小心顾着她的腹部,腿轻轻抖着。
陈犹匪正对着书令仪的腹部说:“叫爸爸。”
刘淑进来听个正着, “哈?”她为了顾及两人面子正的带了一大杯水, 一脸茫然加惊惧的看着闹腾的两人,不知道他们玩的什么离谱的情趣。
书令仪怕她误会, 戳了戳抱着她身形微僵的陈犹匪, “你该回房间休息了。”
她又尴尬的叫了刘淑一声,“妈妈。”
陈犹匪抱着书令仪不想松手,但尴尬的是刘淑一脸不放心的看着他们。
“快回去快回去。”她挥手赶人。
陈犹匪去看书令仪, 眸子里流露出一丝丝委屈。
书令仪:“……”
她轻咳一声,陈犹匪皱眉以为她不舒服,书令仪挠了挠他的掌心, 去看刘淑,然后说:“我送你回房间。”
刘淑:“???”
陈犹匪朝刘淑笑了下,牵着书令仪的手去了给他准备的客房。
关上门,他把书令仪抵在门上兴奋的蹭了几下,头在她脖颈间磨着。“硬了啊,宝宝。”
书令仪皮肤微烫,耳后根发麻。
陈犹匪特意在她耳边低声喘了两声,就像两个人做的时候一激动他的喘息,又骚又野。
“摸摸?”
书令仪红着脸用鼻音嗯了声。
陈犹匪笑裂了嘴,得意的看着她,书令仪带着纵容的微笑回望他。
书令仪伸手脱他裤子时,陈犹匪喉结快速动了动,细白的手将裤绳抽了抽,把裤子往下拉,还有他的白色内`裤一并拉下。
书令仪整个脸都红了,像喝了酒眉眼间都熏熏然。
她认真做着手活,陈犹匪一直盯着她目光没挪开过,喘息一并带进书令仪耳朵里。
“喜欢我留胡渣吗。”他微喘着问。
陈犹匪容貌比少年时成熟,更加英俊动人,胡子一长不刮野性毕露。书令仪踮起脚回应,舔了舔他唇角,舌头滑过他微刺的脸颊,“可是扎扎的。”
陈犹匪不满足的捕捉她就是吻不到自己的唇,把什么话都吞下,亲到人后鼻息间才发出类似舒爽的感叹。
房门咔擦一声打开。
书令仪推了陈犹匪一把让他不许出来。
“晚安。”
她把门关上回了自己的房间,刘淑看见她进来什么都没说。
灯熄灭。
房间变黑,他们回花市的第一晚落下宁静温馨的帷幕。
刘淑突然问:“这些年都过的好吗。”
她们之间很少谈论这些,书令仪笑着轻声道:“好的。”
刘淑翻了个身,和女儿亲近的靠在一起,“委屈呢?”
书令仪愣了下。
刘淑道:“你们出了事,也不曾和家里说过。小匪那里我和你爸爸都知道了,熬到今年才回来,很不容易了吧?有什么事和家里说也行啊,硬撑什么,不知道我们都心疼死么。”
东泰出事,陈犹匪力挽狂澜填补了损失,及时把公司推出去让人收购,自己辞了公司职位,沉淀了有一年时间充实自己,沉淀自己。许多个黑夜在书房里度过,拿掉眼镜躺在沙发里就那么睡去,有时候做好饭让她吃自己在外面订个饭盒将就一下,卖掉要用来结婚养孩子的婚房和车。一无所有……又……没丢失过什么。
其实,“没什么委屈的。”
黑暗中书令仪睁开眼,真心实意的告诉刘淑,“我也没有。”
在要搬走的那天,书令仪和陈犹匪站在阳台上看了最后一遍养的花草。
她摸了摸一小片叶子,似新生的绿芽。
“人生有很多条路,以前我们走在分岔路,现在岔路过了,通向未来的新路不会是你我的终点。”
“我明白。”
陈犹匪笑了下,“总有一天回归故乡,不过早晚而已,该丢的都丢了,只要不丢你。”
成长的苦涩犹如烈酒辣喉。
轻狂丢,财富丢,年少成名丢。
长于野,安于室。
从少年到青年,再过一两年他们三十岁,一路走来没弄丢过彼此。
“挺好的。”
书令仪笑着安慰叹气的刘淑,“妈妈,我们都还好的。”
陈犹匪没让她受过委屈,他们也不是彼此的委屈。
刘淑想着有几个夜里李香旖和她打电话说起陈犹匪遇到事也扛着没和家里说过,怎么辛苦度过的都是从他朋友那里一点一点抠着问出来的,眼眶微红,拍着书令仪的肩膀,“睡觉,睡觉,过去的都过去了,本就该落叶归根,就是提早了点,回来也挺好的,又不是活不下去。”
她自我催眠,书令仪把头埋在她怀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