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卫芷岚这般想着的时候,大腿处又中了一剑,虽然伤口不深,但却是极痛,不由得脸色越发白了白,手中动作也是越发迟缓,便在这个当儿,方才那名男子,便猛然窜到了卫芷岚身后,顿时便朝着她雪白的脖颈处挥去了一记手刀。
  卫芷岚两眼一黑,立刻便晕了过去,意识消失的前一刻,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
  天色越来越黑,但卫芷岚仍是没有回去住宅,阿萝将院子里雪全都扫干净了,不禁蹙了蹙眉,往常主子去了盛华楼,或者是商铺,定然会在天黑之前回来的,但像今日这般,迟迟不见人影,倒是头一遭。
  一时间,阿萝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忧,瞧着阿绿走进了院落,便叹了口气道:“阿绿,主子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回来,我出去找找,你便待在宅子里,主子等会儿回来了也说不定。”
  闻言,阿绿点了点头,嘱咐道:“好,这天都黑了,你出去小点心。”
  阿萝应了一声,也不再多言,很快便走出了住宅。
  冬日的天,寒风呼啸,尤其是到了夜晚,更是冷得紧,此时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全都待在了屋子里。
  阿萝绕过街角小巷,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卫芷岚的身影,心中不禁越发担忧,正欲往回走,却猛然看到胡同里,阴暗潮湿的角落,似乎有个发光的东西,不禁蹙了蹙眉。
  待走得近了,阿萝方才发现,这发光的东西便是一枚晶莹剔透的耳坠,阿萝面色一喜,这枚耳坠,她再熟悉不过了,便正是卫芷岚的。
  阿萝想不明白,怎么主子的东西遗落在这胡同里,但这人却不见了,天斗已经这么晚了,自己还没有找到她,已不知是不是已经回去了阿萝想了想,瞧着月亮都已经出来了,便不敢在街上待得太久,兴许主子这个时候回去了也有可能,便缓步朝着住宅的方向行去。
  卫芷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只感觉睁开眼睛之时,四周围是一派漆黑,没有人,也没有丝毫声音,静得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一时间,卫芷岚不禁秀眉紧蹙,脑中仔细回忆了番,方才想起自己之前在胡同里,曾被人劫持,然后便昏过去了,也不知自己如今在什么地方,这四周围漆黑如墨,没有丝毫光亮,让人难以辨别身处环境。
  卫芷岚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脚没有被绑住,可以自由活动,想必这将她困在这里的人,应是知晓这里很难出去,因此,便没有控制她的身体但肩膀以及大腿处,因着之前中了剑,伤口也没有被包扎,鲜血已经将白色的衣裙染红了,血迹也早已干涸,但只要稍微一动,仍是能感到阵阵痛楚传来。
  想到此,卫芷岚便抬起了头,即便是在漆黑的空间里,但她的眼睛,依然如白日般,视若无物眸光四处瞧了瞧,但见周围都是墙壁,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东西。
  正在卫芷岚这般心中思量的时候,便听闻外面似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不由得眸光微微凝了凝。
  果然,没过多久,卫芷岚近前的墙壁,便顿时朝左右分离,现出一道石门,正缓缓打开,与此同时,原本漆黑的空间已是渐渐有了些光亮。
  卫芷岚眸光眯了眯,竟有些不适应,便见石门被彻底打开,则有一名年轻男子正朝着自己缓步走了过来,男子紫衣华贵,眉目凌厉,面貌与北含墨有着三四分相像,但却少了他身上俊雅的气质,相貌虽也是英俊,但与北含墨相比,仍是落了下风。
  一时间,卫芷岚心中已是对这人的身份渐渐有了些猜想,面上依然没有什么情绪,眸光触及男子凌厉的眼神时,不闪不避。
  北凌天眼睛微微眯起,眸光将卫芷岚上下打量了好几眼,方才问道:“你便是白湘?”
  卫芷岚虽是不明白自己被这人抓来这里是为什么,但仍是淡淡回道:“正是,不知王爷将民女囚在此处,可是为何?”
  闻言,北凌天眉头一挑,对于卫芷岚说的话,似是感到些许意外,目光审视着卫芷岚,便又问:“你怎知本王是谁?”
  卫芷岚面容淡然如水,不紧不慢的道:“民女不过是随便猜了猜。”
  北凌天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卫芷岚,冷笑道:“随便猜一猜,便能猜到本王的身份,倒真是不一般。”
  “王爷还没有回答民女,为何将民女囚在此处。”卫芷岚眉目淡淡,又道:“民女似乎并未得罪过王爷。”
  “你是没有得罪本王,但北含墨可是与本王水火不容。”北凌天脸色冷了冷,眸光看向卫芷岚时,更是没有丝毫温度。
  卫芷岚低垂着眉眼,原本心中还只是猜测,但此时却再清楚不过了,微微敛了敛情绪,便又道道:“这是王爷与太子殿下之间的事,可是与民女有什么关系?”
  闻言,北凌天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继而便走向卫芷岚近前,沉声道:“在本王面前,你又何必装?别以为本王看不出来,北含墨究竟对你存的什么心思。”
  “王爷说的话,民女听不懂。”卫芷岚面色泰然,语气平淡。
  “听不懂?”北凌天冷冷一笑,继而冰冷的眸光紧盯着卫芷岚,便又道:“北含墨这些年都不近女色,唯独与你走得极近,若你不是他的女人,北含墨又怎会对你如此上心?”
  语罢,卫芷岚唇角绽开淡淡的微笑,眸光直视着北凌天,没有丝毫畏惧,淡然道:“王爷怕是误会了,民女与太子殿下之间不过是好友罢了,若你想用民女来要挟太子殿下,怕是大错特错了。”
  卫芷岚说的话不轻不重,淡淡的眸光看向北凌天时,似乎已是看透了一切,竟让北凌天心中感到有些不舒服。
  “是与不是,本王自有法子,还轮不到你来多嘴!”北凌天沉了沉脸色,阴冷道:“只要你受些苦头,本王就不信北含墨会不妥协!”
  闻言,卫芷岚心中紧了紧,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淡淡道:“若是如此,怕是要让王爷失望了。”
  北凌天眼睛微眯,透出一抹精光,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卫芷岚,轻蔑道:“本王就不懂了,就你这长相,北含墨怎会看上你?这些年来送去太子府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姿色貌美?他怎么偏偏就对你上了心?”
  “民女方才便说过了,太子殿下与民女之间不过是好友罢了,王爷不也说了,凭着民女这粗鄙的容颜,太子殿下定然是看不上民女的。”卫芷岚语气淡淡。
  北凌天冷笑,讽刺道:“本王既能将你囚在这里,便定不会让你好过,北含墨若是真的心里有你,自然会乖乖的听本王的话。”
  说罢,北凌天凌厉的目光又紧盯着卫芷岚,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妄动心思,这里是地下室,到处都有本王的人,你是逃不掉的!若让本王发现你有异动,这王府中,可是有千百种能让人生不如死的刑具!”
  卫芷岚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却没有言语,似乎根本就没有将北凌天说的话放在心上但却不知为何,听闻他方才说起北含墨的时候,心却紧了紧。
  北凌天冷冷的看了卫芷岚一眼,似是还有事,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卫芷岚秀眉紧蹙,瞧着北凌天离开之后,方才那道厚重的石门也缓缓闭上了,若不是自己方才亲眼所见,怕是也不会想到这间密室,竟是如此的隐秘。
  太子府
  书房,北含墨正在处理一些折子,便听闻胡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太子殿下。”
  北含墨头也未抬,淡淡道:“什么事?”
  胡管家道:“回禀太子殿下,方才有位女子来了太子府,说是白湘姑娘近前的婢女,想要求见您一面,似乎有什么事。”
  闻言,北含墨俊眉微皱,这才抬起了头,沉思了片刻,方才道:“让她在大厅等着,本殿下马上就过去。”
  胡管家低声应是,便立刻离开了。
  北含墨将手中的狼毫搁于砚台上,这才站起了身,直接去了大厅。
  此时,阿萝正在大厅,心中不由得感到紧张,自从前两日发现卫芷岚没有回到住宅,她便去街上找了,但却没有找到人,只在胡同里发现了卫芷岚留下的耳坠,原以为卫芷岚可能有事,许是很快便回来了却没有想到,如今都已经过去两日了,人还是没有回来,心中不禁越发担忧,怕会出了什么事,无计可施之下,这才想起主子与太子殿下交好,方才来了太子府求见北含墨。
  北含墨方才走进大厅,便看到了阿萝,这个婢女他是有点印象的,跟在卫芷岚身边已经有三年了。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阿萝瞧见北含墨走了进来,忙便跪地行礼。
  北含墨微微颔首,淡淡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题外话
  好友p深瞳浅笑暖宠一品田园妻
  一朝穿越,面对这个家徒四壁的家,林依依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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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人鄙夷的看着他:“有待考虑!”诱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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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把所有的地翻一翻,店铺里面的卫生打扫一遍,看看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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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宝篇
  小宝抱着一根玉米:“爹爹,为什么娘要打你!”
  某男一脸教唆:“儿子,你娘只爱钱,不爱我们!我们离家出走吧!”
  小宝摇摇头:“娘亲说乖乖的才有肉吃,我不跟你走!”
  某男一脸黑线。
  ☆、383
  嫡女皇后之盛世惊华  “太子殿下,奴婢前来求见您,也是因为实在没有法子。”面对着北含墨,似乎便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阿萝微微敛了敛情绪,便又道:“主子从前两日去了商铺之后,便没有回去过住宅,这两日,奴婢也在都城四处找过,但都没有主子的身影,不知人去了何处,奴婢想不到办法,便只能来求一求太子殿下,希望太子殿下能够派人找找。”
  闻言,北含墨面色微变,即便他向来镇定,但听闻阿萝说卫芷岚不见了时候,心便不自觉的紧了紧,皱眉道:“你可知她那日出府,除了去商铺,还去了什么地方?”
  “主子还去了盛华楼。”阿萝如实道。
  北含墨脸色沉了沉,与卫芷岚相处三年,她的性子,自然还是有些了解的,人不会无缘无故便消失不见,若是要去往什么地方,都会提前交代,但这两日都没有回去宅子,还真是头一遭。
  “太子殿下,主子出去的当日,很晚都没有回来,奴婢便出去寻她了,在街上找了很久,虽然没有找到人,但却在胡同里发现了这个。”阿萝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了卫芷岚的耳坠。
  北含墨微微眯了眯眼睛,便伸手接过,但见银白色的耳坠在阳光下,泛着耀眼夺目的光芒,霎时好看;这耳坠,北含墨也是识得的,以前便见卫芷岚戴过。
  “胡同?湘儿的东西怎会无缘无故的落在了胡同里?”北含墨眸光盯着手里的耳坠,眉头紧皱,说罢,便又抬头看向阿萝,问道:“你可还记得是哪条胡同?”
  “奴婢记得,是东大街的归仁胡同。”阿萝道。
  闻言,北含墨心中沉思了片刻,不由得将手中的耳坠攥得越发紧了紧,便不再多言,而是转身,直接便离开了太子府。
  ……
  密室里,仍是漆黑如墨,卫芷岚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已是有了两三天,这几日,她没有吃过东西,也没有喝过一口水,因着之前受了伤,血迹早已干涸,痛楚似乎也渐渐减轻了些,但因着没有沐浴,仍是让卫芷岚感到很是难受。
  从那日北凌天离开以后,他便再也没有来过,卫芷岚脑海里浮起北凌天临走时说的话,心中仍是感到疑惑,这人将自己关在这里,却是迟迟没有动作,也不知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卫芷岚叹了口气,想不到自己当初为了离开赵胤,便费尽心思逃离了皇宫,原以为来了北周,便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却没想到还是被卷入了皇室的斗争中;卫芷岚虽不明白北凌天与北含墨为何水火不容,但这两人之间有过节,卫芷岚一直便知晓。
  且北凌天向来便是个极有野心的人,北含墨身为太子,乃一国储君,两人自是早已为敌,这倒不奇怪;只是让卫芷岚没有想到的是,北凌天竟然想用自己来牵制北含墨。
  漆黑的空间,完全与外界隔绝,卫芷岚记得北凌天说过,这是一间地下室,极是隐秘,很难被人发现;自己被困在这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卫芷岚想起两日前,自己与灰衣人打斗的时候,便趁其不注意,将自己的耳坠给扔到了角落里,也不知北含墨会不会发现这其中的蹊跷,若是北含墨知晓,会不会想到自己被困在了这个地方?
  卫芷岚想起北含墨,不禁有些感慨,似乎唯一能救自己的人,便只有他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卫芷岚感觉自己似乎昏了过去,因着许久不曾进食,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儿力气,嘴唇也干渴的厉害,竟是感到越发的难受。
  ……
  端王府——
  北含墨从昨日亲自去了归仁胡同之后,心中便已是有了猜测,这胡同四周处处皆有打斗过的痕迹,且因此可以断定,人几乎不少。
  卫芷岚的耳坠遗落在角落里,也并不是偶然,她本就聪明,应是料定阿萝寻不到人,便会来太子府找他,所以这才将自己的耳坠故意落在了胡同里。
  北含墨想清楚之后,立刻便去了端王府,心知卫芷岚在北周三年,从未与人结仇,如今人突然不见,许是与自己有关,思来想去,除了北凌天,他想不到还有其他人。
  此时,北凌天正在书房,听闻北含墨来了端王府,倒也不感到诧异,冷笑了一声,便直接去了大厅。
  “太子殿下今日怎地舍得来本王这府中?”北凌天走进大厅,瞧着正端坐在一旁的北含墨,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狠意。
  北含墨脸色寒冽,凌厉的眸光盯着北凌天,冷声道:“北凌天,本殿下不想和你兜圈子,湘儿是不是被你困在了府上?”
  “湘儿?”北凌天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但眸光却是越发的阴沉,嘲讽道:“太子殿下倒真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了,以前你可是从不近女色,从什么时候起,竟也对一名女子如此上心?”
  北含墨冷笑道:“本殿下警告你,若是你敢动湘儿一根头发,定让你生不如死!”
  闻言,北凌天脸色沉了沉,不以为意的道:“太子殿下说笑了,本王与你口中的湘儿素不相识,她又如何会在本王的府上?”
  “是么?”北含墨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继而眸光一凛,冷声道:“若是湘儿没有被你的人劫走,归仁胡同里的打斗痕迹,又是怎么来的?”
  北凌天挑眉道:“这么说来,太子殿下这是不相信本王了?”
  “你若是识趣,最好放了湘儿,不然,你若让她受了什么苦楚,本殿下不会放过你!”北含墨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