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说完仲长舒就把手指按在门铃, 铃声过后, 两人又等了大概一两分钟, 还是没有人开门, 他又按了一次没有人应声,便把指纹输进去直接开了门。
  刚把门打开,一个围着浴巾的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三个人皆是一愣。
  “单总?”仲长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被他喊做单总的人, 正是娱乐圈的金牌导演,仲长舒和他合作过几次。
  单信点头, 看着对面的两人,指着楼上仲小姨的房间道:“你小姨还在睡觉。”
  仲长舒仔细的扫视着客厅, 在茶几上发现一两个空酒瓶和半瓶威士忌, 顿时明白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来的?”单信在娱乐圈也是值得称赞的人,一直以来,仲长舒都是对他客客气气,这次的事情让他忍不住要冲上去揍上几拳。
  单信身上也是散发着一股酒味儿, “你放心我会对你小姨负责的。”
  现在已经不是负不负责的问题了,仲长舒克制着心中的怒气,“我需要一个解释。”
  单信看了一眼沙发,示意坐下来好好谈。
  三个人在沙发上坐下,单信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道:“我之前就和你小姨认识,今天刚巧碰到,便约着一起去餐厅吃饭。分开走的时候,你小姨被男人骚扰,我就把她往家里送,她请我喝一杯酒,之后我们都醉了……”
  他说的很简洁,就像普通的酒后乱性,也没说谁对谁错。
  仲长舒并不怎么相信他这番说辞,“小姨一般出门都会开着车。”
  “她确实开着车,但是上车之前喝了些酒,便想找一个泊车小弟开车,就有一个男人冒充,途中她发现不对劲便给我打了个电话。”
  仲长舒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确定他没有说谎,才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单信一直以来都是黄金单身男,从未和娱乐圈任何一个女人传过绯闻,他要是和仲小姨在一起的话确实很配。
  南戎安听了一会,小声在他耳边道:“单总这人品不错,说不定你小姨对他也有意思,不然也不会在那个情况下给他打电话。”
  这话落在了单信的耳朵里,他道:“其实我对你小姨一直以来都有些好感,只是一直以来她都愿意做一只飞翔的鸟不愿意做一只被囚禁起来的宠物,所以一直没有对她开口,她要是愿意给我这个机会的话我会去追求她。”
  仲长舒在刚出道那会儿得到过他一些帮助,现在想想应当是因为仲小姨的原因,说起来还对他有些佩服,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开口。
  “看我小姨怎么说吧。”毕竟他不能决定仲小姨会怎么选择,或许会因为飞累了就会找一个地方歇脚,又或许会一直飞翔。
  感情这种事情强求不来,单信默默的喜欢了她这么多年,等待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他看着南戎安手里的手提袋,忍不住的问:“你们这是?”
  “过来吃顿饭。”仲长舒回答道。
  单信看着他手指上的扳指,想起前段时间看到的另一枚,问道:“你手上的扳指有两枚?”
  知道有两枚戒指的,除了自己也就几个人,南戎安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问道:“你怎么知道?”
  单信回忆着:“前段时间拍摄电影的时候爆破发生了一些状况,我去医院治疗的时候,在一个医生的桌上看到了,当时我还以为是一个仿品,后来在国际拍卖会上也看到了。”
  南戎安抓住重点问道:“哪一个医生?”
  单信看着面前两个人同时紧张起来,知道这事儿肯定不简单,赶紧在记忆之中搜寻个医生的名字,回答道:“阿朗姆。”
  “阿朗姆?”这不就是之前那个骗子医生吗?仲长舒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阿朗姆故意接近自己,就是为了这个扳指。
  “你认识?”之前他所接触的每一个人,南戎安都让人搜寻过资料,并没有觉得这个人可疑,看来他的身份并不简单,一定是对自己的身份很了解。
  “认识,我之前的主治医生。”仲长舒拿出手机,给他看手机上存着那个电话号码。
  南戎安一点头,他便把那个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两声,那头就被人接听了,开口就是一句,“亲爱的,我还以为你不理我呢!”
  两人相视一眼,仲长舒一如往常地回复他:“最近又出了些问题,有时间一起出来吃个饭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半晌,“就别绕弯子了吧,咱们把话敞亮着说。”
  话到了这里仲长舒也不同他绕过弯子,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要偷扳指?”
  “肯定是为了钱不然还能为了什么?”他说的理所当然,让仲长舒不得把人找出来胖揍一顿。
  “你是怎么办到的?”南戎安没有想到自己千防万防,最后被一个小角色给偷走。
  阿朗姆心情愉悦,很乐意他们分享自己的成功的过程,“你进看守所的时候我就想找机会下手,因为你那些保镖太难搞,从你那下手难但是从另一个人那下手就简单的多。”
  他所说的另一个人就是岸琛,想必岸琛被调包的时候他自己也没有发觉。
  所以他才没有救活那个阡陌,对于这件事情仲长舒打算还是不告诉他,毕竟现在他和阡陌难得幸福。
  南戎安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怒气,“见一面。”
  “这就不用了吧。”阿朗姆翘着二郎腿,欣赏着自己新买的海景别墅,“我现在在国外,出去的话很麻烦的。”
  “是吗?”他冷哼一声,“那正巧我明天要过去。”
  阿朗姆现在已经是肆无忌惮,他知道南戎安不可能公开去抢那枚扳指,因为他的身份很特殊,虽然自己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
  “那到时候再说。”
  南戎安用力的捏着手机,警告道:“你最好小心点否则我指不定哪一天弄死你。”
  阿朗姆用力的咬了咬牙,现在自己也只是有钱,但是比起势力来自己还是敌不过他。
  南戎安挂了电话,仲长舒回握着他的手,道:“等明天我们过去,在找他谈一谈。”
  单信听了一会,虽然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是还是理清楚了一点,南戎安的扳指是被人偷走了。想着自己在c国还有些朋友能帮忙,道:“我让朋友查一下他的身份。”
  “你们怎么都来了?”仲小姨穿着睡衣现在楼梯上,眼前还有恍惚,并不很清晰。
  南戎安心中有些慌乱,解释道:“是这样的,明天我和长舒准备去c国解决一些事情,所以提前一天过来。”
  显然仲小姨对他这一番做法很不满意,道:“看来你很喜欢先斩后奏。”
  仲长舒想插进一句话,却被她一眼瞪了回来。
  第73章 见长!
  南戎安理亏不说话, 屋里顿时尴尬起来,仲小姨的目光落在了另外一个人身上,沉默片刻, 她返回房间换了一件家居服。
  下楼的时候步伐有些乱,看样子是酒还没有完全醒。
  她走到单信旁边, 脸上依旧没有任何颜色, 道:“我把你衣服丢在了洗衣机,等一会烘干了就能穿了。”
  单信点头, 仲小姨取了一根烟点着, 道:“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仲长舒赶紧开口道:“小姨, 之前的事很抱歉没来得及告诉你。”
  “你没什么要说抱歉的。”仲小姨自然不会觉得这事跟自己的侄子有关系。
  “我来和您道个歉。”南戎安说的客客气气的, 放低自己的姿态。
  仲小姨手心一摊,道:“扇子了?”
  南戎安脸色微变,纵使心里再怎么不愿意,还是把东西拿了出来。
  仲长舒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家还有这么一个传家宝, 也不知道她是何用意,之前已经给过了一次, 这次又要收回去。
  南戎安握了握他的手,告诉他自己没事, 扇子只是防身之物, 只要他人在自己身边,抵过一切。
  看他脸色,仲小姨就知道他并不是很想给,故意拿起来欣赏一番, “我想了很久,这把扇子不一定只有你一个人能打开,说不定只是凑巧。”
  南戎安想解释什么,又想起来之前米瑞叮嘱的话,想得到认可只有顺从她的意思。
  一旁的单信对他们家里的传家宝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纠结着该怎么开口向她表白。
  “不过我想了又想,你的媳妇由你自己找,以后我不再干涉。”说完就将扇子给仲长舒,虽然她对南戎安的诸多做法都感到不满意,但是绝对不会阻止他追求幸福。
  仲长舒将扇子接了过来,南戎安目光灼灼,似乎要将它烧穿。
  他嘴角带着笑,“拿去吧。”
  南戎安将扇子收好,方才还一张结冰的脸,瞬间融化。
  单信看在眼中不由得羡慕起来,这人在商界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却将一生的温柔只留给了这一人。
  在自己身旁这个人,说不定这一生都不会留给自己一个眼神,心中的苦涩慢慢的溢出。
  “冰箱里没有准备生菜,你们一会儿去超市买一点。”仲小姨想法很简单就是想将他们两个人支开,想和单信好好谈一谈。
  仲长舒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点头说好,给他们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就他这张脸全国的观众都认识,南戎安先开车买了一个口罩给他,然后再开车去超市。
  这两人平时一般都不会买菜,要的话直接把这事交给助理做,或者去外面餐厅吃一顿就好
  在超市找了半天才找到买菜地方,来超市的大部分都是情侣或者亲人。当然,他们也是一个人推着推车,一个人挑菜。
  仲长舒选了一个萝卜道:“冬天吃这个对身体好。”
  南戎安点头一连拿了好几个扔在推车里,旁边的一对情侣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提醒道:“不用全部都装进去,拿个两三个回去做个汤就行了。”
  仲长舒觉得也是,他们顶多就在公寓吃上一顿,之后小姨也不会再做饭,买了也是浪费,就从推车里又取了一些出来。
  南戎安的目光在对面那个男人脸上扫了一遍,觉得他们肯定是故意搭讪,想来看自己心上人的。
  对面那个男人轻咳一声,看他脸色就知道他是想多了,拉着自己的女朋友去别的地方挑菜。
  人一走,南戎安就肆无忌惮的搂着仲长舒的腰,甚至往他身上靠了靠。
  仲长舒想着小姨爱吃竹笋,便过去挑了一些放在推车里,反过来问道:“你想吃点什么?”
  南戎安在他耳边喷上一股热气,道:“我想吃你。”
  仲长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那你什么也别吃了。”
  南戎安故意往他身上蹭了蹭,惹得旁边围观的人惊呼。
  他又故意拔高声音:“我真的想吃你。”
  此时仲长舒虽戴着口罩,脸上却依旧能看出红了一大片,他睨了南戎安一眼,赶紧把他拉出包围圈,小声的同他商量,“你要是想早点离开的话,就给我低调一点。”
  “好。”南戎安凑上去咬了咬他的鼻尖。
  得,仲长舒是真的不想在理他了,拉着他就往前面走。
  等两人挑好菜,已经是过了一个多个小时。一上车,南戎安就欺身而上。
  “等一会。”
  说完就捏着他的下颚,在他唇上辗转,一边吻一边说,“有人在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