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丰当晚便离开了酒店,然后第一时间和潇湘子会合。
潇湘子本来正在酒吧和那些大波美女们搭讪,被林丰找到后,立刻被拉着走了。
潇湘子有点儿郁闷,一路上都闷闷不乐,这让林丰有些诧异,忍不住问道:“师叔,您这是咋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号号脉?”
“号你妹啊号,老子没病,你有病!放着两个极品妞不享受,跑来打扰老子泡妞!你知不知道,老子已经好久没有策马奔腾,好不容易能泡到几个大洋马,竟然被你这个狗曰的搅和了!你还有没有公德心!”潇湘子怨气冲天道,林丰直接给他一个大白眼。
“师叔,你至于吗?都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还这么骚,小心骚断了腰!真是为老不尊,无耻的骚老头!”林丰毫不客气地骂道,可潇湘子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说的没错,老子就是骚,你不服气吗?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说不定还硬不起来呢!算了,不和你这混账小子一般计较,和他们分开的确是好事,你的安全度大大提升,他们也安全了不少。不过,接下来我们要走的路,恐怕不太轻松。”潇湘子说到这儿,林丰顿时一脸疑惑。
“师叔,您这是啥意思?什么叫不太轻松?我们都易容了,难道那些人还会发现?”林丰不解道。
潇湘子白了他一眼,道:“易容只能迷惑一些低阶修士,真正的强者,只凭气息就能看穿你,你要是没点防范之心,你就等着吃大亏吧!所以,我们走的路必须是别人都不走的。别人都不走的路,你可以想象下,那得多艰险。”
“不是吧,就算别人都不走的路,我们这样的修为,应该也不会太难吧?”林丰根本不相信,因为这根本就说不通!
潇湘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那是你孤陋寡闻,连飘渺仙府怎么降临的都不知道!飘渺仙府降临世间,可不是区区一座仙府,而是连带仙府在内,方圆五百多里的一片考验区。只有通过中这片考验区,才算初试通过。别人可以走相对安全的线路,我们呢,一旦和他们走一样的路,肯定会被围攻。雷暴那群人组织的杀林联盟人多势众,随便一个人都有道婴境修为。雷暴他们只要找三个道婴境八重的,就能暂时拖住我。到时候,你就要被上百个道婴境强者围攻,下场如何,你自己想象。”
“我擦!上百个道婴境,有这么夸张?那些人既然那么强,为毛不去压制封印,全部跑来这儿干嘛?”林丰忍不住爆粗口,一脸愤懑道。
潇湘子冷笑一声,道:“你以为这个世上所有修士都是为了炎黄在奋斗?你以为炎黄之魂已经吸收了修炼界所有绝顶高手?傻小子,你也太天真了!只有极小一部分责任心比较强的修士加入炎黄之魂,其他人都只顾着自己修炼,天塌下来,个子高的顶着,关他们屁事!若非如此,你师父他也不会如此拼命地想提升实力,结果遭了劫难。唉,其实我也没资格说他们,因为我的想法和他们也差不多,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哼!真是一群傻x!封印一破,他们还能躲进泥巴里?就算躲进泥巴,也会被抠出来宰掉!不对,像他们这种人,若是异域恶魔真的降临,估计他们会第一时间跪舔,毫无悬念!”林丰冷哼道,看潇湘子的眼神都有点儿不齿。
潇湘子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小子也别太愤青了,这个世上的人,如果都那么地无私,那这个世界,恐怕早就不存在了。有光才有暗,有正才有邪,这是大道规律,规律乱了,天地岂不是乱糟糟了?任何事物存在都有它的理由,学着吧你!”
“切,大道理谁不会扯,诡辩罢了。我就不信,这个世上好人多了,还会带来祸患?你就骗鬼吧!”林丰冷笑一声,十分不屑地说道。
潇湘子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道:“臭小子啊,你太年轻,见识太少,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师叔我走遍整个仙墟,见过的太多太多。曾经我就亲眼目睹过,一个百人的村子,所有人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活活饿死。”
“食物充足还饿死?开玩笑吧你!”
“不是开玩笑!那个村子的人受到所谓的感化,都想成为至善至美之人。所以,他们决定不杀生。一开始,他们决定全员吃素,吃了一段时间后,忽然反省过来,蔬菜也是有生命的,不能吃。再后来,他们想起来,水里也有亿万条生命,也不能喝。就这样,这群人不吃不喝,没多久,全部死绝了。林丰啊,你觉得这种事可不可笑?”潇湘子笑眯眯地看着林丰,语气之中明显带着几分深意。
林丰沉默了一番,然后静静地看着潇湘子,道:“这个故事编得太假,能更假点吗?”
“哈哈哈,你这个臭小子,真会挑刺儿!故事假不假无所谓,关键是其中的道理你要明白。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善,没有绝对的恶,世间一切都是平衡的,与其纠结这些,让自己苦恼,还不如看淡一切,顺其自然,不去想它。算了,我好好给你上课,教你道理,你还不领情,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上来,我们能飞多远飞多远,希望能安全离开这座城。”潇湘子取出他的飞剑,两人御剑飞空,很快消失不见。
二人离开不久,一道身影从地底慢慢冒出,那是一个身材十分完美的女人,月光洒在她的脸上,照亮她那张脸,正是六道神宗的月姬。
“好一招金蝉脱壳,可惜,还是瞒不过老娘。敢杀我的小师弟,就别想再在这个世上活下去!我这就把这个消息告诉杀林联盟,到时候刚好可以借这群炎黄蠢货的手,消灭那小子!”月姬自言自语一番,转身正要离开,一股可怕的威压忽然从空而降,压得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一声轻叹在她耳畔响起,仿若死神的呼唤:“唉,这小子的确讨厌,但却一直合本座的胃口,本座不能让你害他。所以,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我只能送你上路了。”
“你……你是谁,你……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