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爱就有多恨,是他亲手摧毁了自己的信仰和对他的依赖。
他就跟被美色诱惑的昏君一样,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相信,他只相信他看到的,只相信顾茹菲嘴里说的,真相是什么,谁在乎?
许晚晚根本就没想过要掺和进他们之间,她对许舜阳只是单纯的喜欢,她一直以来都是将许舜阳当成了自己人生的指标。
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他一次又一次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亲人惨死也好,坐牢也好,都是她自食恶果,她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误将一头豺狼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眸色微动,许舜阳凝着她许久,不怒反笑,抬手拍了拍她发顶,仿佛根本就没拿她的话当回事,“恨也好。”
“晚晚你得明白,从你选择跟我回家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被刻上了我许舜阳的标签,我的东西,就算是毁了我也不会给别人,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这辈子都必须乖乖回到许家,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不可能!”
“你可以试试看”许舜阳噙着笑,笑意不达眼底,“看看你有没有可能彻底摆脱我,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惹急了,我会拿你身边最亲近最在意的人开刀,你放心,我不会再伤害你,但是其他人,就说不定了。”
许舜阳是在威胁她,许晚晚从他眼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感,她知道许舜阳言出必行,所以她很害怕许舜阳真的会乱来。
“你这么做不怕她难过吗?”许晚晚如同失去了灵气的傀儡,呆滞且机械的望着他问,“如果她知道你这么做,她会很伤心,你不是一向最害怕她痛苦的吗?”
“她不会知道”许舜阳神色淡漠,“只要我不愿意,就没人敢将消息透露给她。”
许晚晚嗤笑出声,“这算什么?你还想坐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一三五给她,二四六给我?”
“你管得太多了”许舜阳眸色深深,“只要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其他的事不需要你来管。”
什么叫本分?她不懂……
还是说许舜阳这是跟自己摊牌,想让她任由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晚晚声线微颤,“什么叫我的本分?你打算给我安排什么身份?侄女还是你养的情人?”
“这取决于你”许舜阳冷冰冰的回答,“不过在我这里,情人跟侄女没有区别。”
所以……这才是原原本本的许舜阳对不对?他从前只是刻意在自己面前假装着和善温柔。
许晚晚愣了很久,她好像不大认识眼前的这个人,总觉得他不是许舜阳。
唇上一热,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鼻尖,许晚晚心底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却被抱得更紧。
一手紧搂着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则紧紧扣着她后脑勺。
长舌撬开了牙关,霸道的气息灌入五脏六腑,强烈的席卷而来挤掉胸腔中那点微薄的氧气。
许晚晚艰难的呜咽出声,手扯着他后背衣襟想将他拉开,发现自己无法撼动他半分后,许晚晚重重的捶着他后背。
被强制性的带着往里走,倒入柔软的床榻时,许舜阳才松开了她,许晚晚得以顺畅呼吸,近乎贪婪的大口大口喘息。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被提着往上拖了拖,许舜阳用皮带束缚着了她的双手,迫着她高举过头。
许晚晚惊惶无措的看着他,“许舜阳,你是真的疯了吗?!”
“对,我就算疯了也是你逼疯的!”许舜阳恶狠狠的盯着她,“都是你将我变成这样的,现在你还想跑还想离开我!许晚晚,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
“……”许晚晚眼神迷蒙,似是没有消化掉他说的话。
“我只给你两天时间去处理你和邢子东之间的事,两天后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你应该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许舜阳大手捧着她脸颊,大拇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我并不想伤害你,你听话一点,我也不会这么对你。”
她刚欲张嘴就被堵住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尽数吞入他腹中。
许晚晚被压得死死的,根本挣扎不了。
她试图用顾茹菲来激怒许舜阳,好让他赶紧离开,哪成想她一提起顾茹菲非但没有如她所愿将许舜阳的良知唤起,反而换来了更加粗暴的对待。
“不要!”许晚晚缩着脖子想躲开,身子被控制着没法挪动位置。
男女之间力气的悬殊在此刻尽显淋漓,许舜阳三下五除二就将衣服脱干净了。
滚烫的身躯覆在雪白柔嫩的肌肤,许晚晚近乎绝望的低低啜泣出声。
她一直在哭,哭声断断续续的,声音渐渐小了。
事后,许舜阳将累昏过去的人抱到了浴室清理后,才小心的将人抱回到床上,低头怜爱的亲了亲她眼角未干的泪痕,“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他将许晚晚安置在房间内,自己套了衣服走了。
离开时他刻意吩咐了酒店的人多看着点许晚晚,许舜阳回到别苑的时间差不多是下午两点多,此时,顾茹菲还没有睡,她正在二楼画室内画画。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回过头去看,见到杵在门边,脸色寡凉清冷的男人,不由得一怔,“舜阳?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正文 第两百四十二章 那不是我的儿子!
许舜阳没说话,他进屋的时候看了一眼顾茹菲正在画的画。
是一副水彩画,颜料偏向清新色系,看着让人很舒服,许舜阳一声不吭的拿着画刷沾了黑色的颜料往上涂,又沾了红色在上面胡乱涂着。
顾茹菲愣了两秒,摸不清许舜阳现在心底在想些什么,“舜阳,你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许舜阳淡淡出声,“这几年,我一直都不清楚我在做些什么。”
“舜阳……”
他停了手,将画笔扔了后,才将目光转向顾茹菲,“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我很清楚你在做什么。”
许舜阳目光平静,顾茹菲看着他的眼睛,无端端觉得心底发寒,心虚的撇开了视线。
他的目光太具备侵略性,顾茹菲一时间还摸不清楚许舜阳现在回来是想跟自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