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琦从未考虑过这类的事,高中时期有男同学追过自己,当时以好好学习为理由,委婉地拒绝了他。
不过到了大学,很多情况变得不同了,周围不少男女谈恋爱的,还有个李诺明显对她很有好感,齐琦仍是对恋爱提不起兴趣。
除非……
齐琦下意识的看向安屹,他正斜着身子靠在后座,醉得昏昏沉沉。
不知道跟大神谈恋爱,会是什么感觉。
想都不敢想。
下车后,齐琦异常艰辛的扛起安屹,前往七号男宿舍楼。
时间已过十点,宿舍楼的男生大多待在寝室里,楼管大爷躲在房间里看电视,齐琦还穿着那身小礼服,明眼一看就是女生。
不过就算撞见在走廊溜达的男生,他们会只以为是女友送男友回来,哪能想到齐琦就住在307室。
齐琦将安屹扔上他的床,喘着粗气说:“跟死猪一样沉。”
齐琦替他脱掉了外套和鞋子,严严实实地盖上棉被,又到洗漱间找了块帕子沾湿,回到床边给他擦拭额头。
安屹的脸因醉酒而微微泛红,狭长的眼皮紧紧闭合,那高挺的鼻梁像一座秀峰,蜿蜒而下是薄薄的嘴唇,一张一翕的吐出馥郁的酒气。
齐琦闻着酒气仿佛也醉了,蹲坐在床边,愣怔地面对面看着安屹,抬起手来触摸他的面容。
再这样看下去,心里痒痒的她,又会产生犯罪的念头。
齐琦的手在他的鼻梁划动,恶作剧地两指夹紧鼻子。
安屹被闭住呼吸,眉心微微蹙起。
齐琦怕他不舒服,赶紧松开手。
起料,安屹忽然睁开眼皮,深黑的眼眸如此的迷离,仿佛又专注的凝视着她,然后在某一刻爆发出炙热,修长的手臂一捞将她摁倒在床。
这下可把齐琦吓坏了,手脚用力拼命挣扎,很快被他轻而易举地制服住。
齐琦大声惊呼:“你这是干嘛……给我醒醒……”
安屹身子一沉,扣住她的下颌,用唇舌封住她的呼叫。
他的吻是具有侵略性的,像恶狼贪婪地吞食猎物,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尽情享用唇齿交缠的快感。
齐琦从来没有如此可怕的经历,浑身难以置信地颤栗,舌头被他咬得发麻,连喘气都变得十分困难。
甚至能感觉到有东西,正蓄势待发的抵着自己。
她不由想起王彭宇说的笑话,像这样突然发情的男人,怎么可能是阳痿呢。
齐琦左腿从被压的膝盖抽出来,猛地往那东西狠踹过去。
安屹发出沉闷的嘶痛,迎面栽倒在她的身上,接着又昏迷过去。
齐琦将安屹从身上推开,下床离他远些距离,缓缓地吁了口气。
原来醉酒可以使男人化身禽兽,突然来的这么一下,差点把她给吓死。
齐琦见他睡得正沉,再也不敢接近他,回床休息时也浑身紧绷,生怕他突然爬上床袭击自己。
经历这次以后,她深刻的意识到,只要安屹愿意,随时可以制服她,尽情对她为所欲为。
齐琦确实对安屹有很有好感的,但作为女生还是要有提防的心理。
她非得想办法搬出去住了。
第二天起来,齐琦发现安屹已经醒来了,正在浴室刷牙洗脸。
齐琦轻悄悄地穿好外套,这时候安屹从浴室出来,与齐琦撞了个正着。
此时的安屹恢复正常,齐琦想起昨晚的事,脸上面无表情,内心深处波澜壮阔。
安屹打量了眼齐琦:“眼圈怎么全黑了?”
齐琦:“昨晚没睡好。”
安屹指向唇角:“嘴唇还破皮了。”
齐琦下意识的触摸嘴唇,发现下唇确实破了点皮,还不是昨晚被他咬的。
看来他一点也不记得了。
她有种被吃了豆腐,买家还不认账的恼怒,但还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齐琦什么话也没说,急匆匆地出门。
这一个月多来课业很忙,齐琦一直忘了换寝室,今天上午刚好没课,正好去校办找王老师,她的儿子结完婚应该回来了吧。
可在校办溜了一圈,齐琦都没找到王老师,问校办负责其他事的女老师,才知道王老师已经从老家回校了,但学校在跟其他省的学校搞科研讲座,王老师刚好凑个头人数也跟着去了。
女老师说完以后,问齐琦:“你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
齐琦心想她肯定能帮忙解决,便解释被安排进男寝室的情况。
女老师听完后,大吃一惊:“居然还有这种事,那你现在住哪啊?”
齐琦不方便说出住在男宿舍的事,要不肯定会被她胡思乱想,扯了个谎说:“我现在在外面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