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于暗中操纵着阵法,同样是发现了无面人的出现,不由得偷笑,看起来这样做果然没有错,比自己瞎找要省事儿的多。
无面人这刚一入阵,第一时间就向着自己的脸皮冲了过去,但是阵法也在同一时间发动了,血海涛涛,一个浪头打过来,无面人和脸皮的距离瞬间就被拉开,阵法之中,入阵之人究竟出现在什么地方,那自然是由掌控阵法的说了算。
天地间血海怒涛,一浪浪的血浪直接拍了过去,整片空间之中的血海,全数砸向了无面人的身体。
看着这般景象,重黎都懵了,眼珠子差点儿瞪出血来。
“这...这...这他娘叫怎么回事?”
本来还想,秦风是不是没有什么耐心了,打算诳来他的肉身,把所有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然后再好好谈谈...
可是重黎根本没有想到,秦风居然会在见面的瞬间就下死手!
等到血海退散,地面已经被血海冲击的出现了深深的大坑,散落的血色光华,慢慢沉寂之后,坑中便是无面人破破烂烂的身体,躺在原地,生死不知。
秦风再次出现在重黎的视线之中,重黎一见他就瞪眼,张着嘴也不知道说什么,结结巴巴喊着你你你的。
“别叨叨了,无面人先前差点给我杀了,谁知道再见到我的时候,他会不会直接上来弄死我,我这个人怕死,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别人弄死我之前,先把他弄死,你觉得我这么干有什么问题?”
重黎沉默无言,他这意识不在肉身上,秦风直接将脸皮和肉身分开说,他还能怎么辩?
总不能在秦风掌控局势的情况下,告诉他无面人不会这样的,他是个乖宝宝...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能信。
“行了,摊牌吧,至少你先把你的身份说清楚,我们再好好聊聊,我这个人一向是讲道理的,没有什么仇的情况,我还是很乐于助人的,整个人南海谁不知道我急公好义的名声?”
重黎都傻眼了,心里话说,谁知道你说的是怎么回事儿...
心中虽是如此琢磨,但是嘴上可老实的不得了,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老实交代,秦风这个二百五说不定真的就要弄死他了。
“我名叫重黎,姓蚩,数千年前,乃是黑巫祭司,小哥儿,你我无冤无仇,你就放了我吧,我肉身之前多有得罪,这可不是我的本意,你要理解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重黎看见秦风的脸色逐渐阴沉,便立马改口说道。
“不过...终归祸从我起,肉身行事,与我行事也没什么区别,定然会给小哥补偿的,为表诚意,小哥应该晓得,我黑巫一部,最是讲究恩怨分明,有一说一,再加上小哥你还助我脱困,我定然不会忘恩负义,坏了我黑巫的名声。”
秦风点点头,黑巫乃是巫蛮九部之中的一部,和白巫差不多,只不过没有白巫闭锁的那么严重。
蚩乃是黑巫大姓,除了那些没有资格拥有姓的人,基本上黑巫部都是姓蚩。
既然他已经说了姓名,职务,那么想要查清楚他的底细,就变得比较简单了,甚至连画像应该都能够找出来。
毕竟巫蛮所有的祭司,只要是过世的,都会在宗族庙宇之中留下一副画像供后人祭祀。
要是他这次说的是真话,把他放了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黑巫的声誉还是值得信任的,的确是恩怨分明。
无面人先手坑了自己,重黎自己也不老实,他终归理亏,怎么说,可都是自己将他给救出来的。
“等我查清了,到时候自然放你,这没什么关系,我倒是还有一个问题打算问问你。”
“请讲。”
“我姑奶奶...就是秘境之中身穿嫁衣的那个姑娘,她到底是谁,凌霄仙君为什么将她困住,你又是因为什么被困?”
“这...小哥见谅,这事儿我真的没有办法告诉你,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能说...”一提起姑奶奶,重黎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惊恐之中还有些忌惮,直将眼睛闭上,看样子是打算让秦风弄死他了。
秦风没有说话,伸手引来血海之水,把勉强能够活动一下的无面人,再次弄了个半死。
重黎就这么苦着脸,多一个字儿也不说。
秦风便将重黎的脸收回了玉盒,离开了大阵。
这倒也没有什么,预料之中的事情。
姑奶奶的身份绝对不会简单,就算是嫁人,那也应该是联姻,凌霄仙君千方百计打算破坏,应该是这其中牵扯的事情极多,秦风也没有打算随便遇上几个人,就能够将许多年前的事情弄得明明白白。
看看重黎的样子,秦风也就知道,这家伙真的是铁了心,就算死也不会说出什么来。
不说就不说了,反正也没打算刨根问底。
左右姑奶奶已经走了,以前的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若不是因为好奇,也不会关注这件事情。
现在只要确认了重黎对于自己没有什么害处,所说的话俱都是真的,那就将他放了,正好可以借机结交一些巫蛮的人。
黑巫积累了这么多年的口碑,那可不是盖的,绝对信得过,这些人的单纯,堪比破风号上的大个儿,比那些个肚子里面全都是花花肠子的伪君子强出太多了。
好事照例吩咐人赶紧去买消息,等着确认一下重黎这次所说是真是假。
怎知铁柱来的时候,却带来了一个颇为正式的拜帖。
拜帖乃是一段黄泉苦竹所制,秦风接过之后将其打开,还不等看明白这上面写了些什么,他抓着拜帖的手就已经染上了一层灰黄色,九幽黄泉那股污秽的气息,也随之浮现。
只不过,这些力量刚刚渗透过秦风的表皮,就再难有所突破,完全被秦风蕴含着邪魔力量的肉身给挡在了外面。
秦风心中念头一动,催动九星海棠神通,手上开出一朵小花,把这些力量给清了出去。
“船长?”
“就是些小把戏,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