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知道客人想要的东西就是他们的追求,所以他立刻拿出了相关的方案,这个方案宁采儿只看了一眼就给予了准许,把一切都交给了策划公司的经理完成。
“就按照这个方案举办就行了,宾客的名单我会让秘书给你发过来,另外归宁宴的事情先不要准备,我还没有决定具体的时间。”
宁采儿说完这一切都打算离开,整个过程还不到半个小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决定自己终生大事的人的确是少见,她似乎在乎的只是一场婚礼,而不是这个婚礼的具体内容。
“等一下,欧阳夫人!”那个策划公司的经理看到宁采儿已经站了起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阻止,虽然方案定了但是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比如花材的颜色,婚宴的菜单,还有婚礼蛋糕的样式,这些虽然都是最好的,但也需要宁采儿少做挑选。
“这些你们自己决定不就可以了吗?”宁采儿突然感觉到做一场婚礼无比的麻烦,居然在那么多细节上都需要一一的敲定才能够进行。这么多的细节和那些要求让人觉得眼花缭乱,宁采儿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准备婚礼要花上一两年的时间,原来这些东西的选择真的是一个耗时耗力的工作。
不过宁采儿有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她把这些资料册合了起来,随意翻到其中的一页,上面的图案是什么就用什么。这种方法决定是高效的,但也让这个策划公司的经理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来结婚的。
“这样总可以了吧。”宁采儿觉得自己挑选得已经差不多了,她看了一旁的欧阳绝示意他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可不准备在这么荒凉的郊外过夜,而且她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他的心愿没有必要在这里久留。
“如果还有其他的疑问再给我们打电话,另外所选的这些东西要发给萧宁远的邮箱里一份。”
欧阳绝在结束的时候总算是说了一句话,他拿过宁采儿挑选的东西略微看了一眼,觉得这样的环境和布置的确是颜色暗淡了一些,就连选择的花材也是素色的,这样的婚礼能不能出现亮点就全凭萧宁远对服装设计的把控了。
“我们知道了,欧阳先生,所有的流程和相关的问题我们都会处理好的。”
那个经理在旁边陪着笑容,这件事处理结束之后他的背后已经出现了一大片的冷汗,欧阳家的人的确是不好对付,光是气势就足以让他们开始打哆嗦了,这样的家族一定不会满足于曲于许家之下。
婚礼策划公司很快就根据相关的名单制定出了请柬,这些请柬全部都是传统的红色,看上去特别的刺眼,上面描龙画凤完全是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样式,这样的请柬喜庆有余,只是与整个婚礼的气氛都不相同,宁采儿选择的婚礼布置整个偏向于素色和淡雅,配合上这种大红色的请帖完全像是走极端。
而最让人觉得便扭的是伴手礼的盒子却选择了最纯洁的白色,这种颜色和大红色的请柬放在一块显得特别的冲撞,不过倒是让人的眼前一惊,如此对比强烈的颜色,的确是让人无法忘记。
“欧阳绝还真的把请柬送来了,不过他们也太百无禁忌了,难道他们不知道红白相冲吗!”凌天已经算是一个不太迷信的人了,但是看到这样的东西之后还是觉得很震撼,他把那个伴手礼的盒子打开了一下,还好里面的东西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类似于炸弹的物质,不然的话他真得把这些东西扔出去,变得在这里弄出什么时段。
“的确是有点怪,而且最奇怪的是这些礼物中没有新人的照片,恐怕他们两个人根本没来得及拍婚纱照就把这些东西送来了,而且他们婚礼的日期也太赶了,就算是要结婚也不差在这一时半刻吧。”
许梦云看着这个礼盒也哭笑不得,她从来没见过有人会把婚礼的请帖和伴手礼弄成这个样子,这些东西简直像是随机选择的,之所以红事撞白事完全是一种火星撞地球般的意外。但这种事在豪门之中绝对算是特立独行,估计以后都没有人敢这么做。
“我觉得这件事很可能就是欧阳绝自己弄的,也许他根本就没和宁采儿商量就自作主张的准备了这些东西,不过我觉得他在选择的时候都没过脑子,否则的话绝对不可能弄出这样的组合,而且这个策划公司也不靠谱,它还是很有名的,怎么会犯这种基本错误。”
凌天能够看出这个策划公司可能也发现了不妥,所以每个收到请帖的人都收到了一小束红白相间的玫瑰来作为点缀,以免这个红色的请柬和那个白色的礼盒太过突兀,不过这种东西根本就没什么用,是都看得出他们这次闯了大祸,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婚礼请柬和伴手礼,以后他们在行业内的信誉也会跟着毁掉大半。
有同样感觉的人不只是凌天和许梦云,其他收到这份请柬的人感觉也多差不多,他们觉得这两个人一定是存在了什么问题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他们不好明着问,只能旁敲侧击的打电话给欧阳孤和夏婉茹,除了表现出恭喜之外,也想打听一下这次事情的真实原因。
因为欧阳家掌控得资金量现在非同小可,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起格局的变化,尤其是宁采儿和欧阳绝的婚姻,一旦他们的婚姻瓦解很可能就变成这个慈善基金的分崩离析,以欧阳绝目前的持股量如果真的分一半给宁采儿,那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
“没事,孩子们有自己的看法而已,我们作为长辈也不好说些什么,到时候大家一定要过来捧场,我们可是好久都没能好好的聚聚了。”
夏婉茹对每一个电话都给出了相同的回答,好像这件事情完全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但实际上她也对这种请帖和礼盒的样式感到不满,宁采儿选择这种东西根本就是有意要拂欧阳家的面子,他们参与过这么多的婚礼,还从来没见到有人拿这种颜色的东西出来丢人现眼,她现在这样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悼念已经失去的前男友吗!
“不像话!”夏婉茹挂掉电话之后就吼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旁边有些痴呆的欧阳孤,觉得他现在这种不理窗外事的模样还真是不错,这个老头子自从放弃了集团的财产之后就变得迷迷糊糊,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或者是发呆。
医生说因为他以前在专科医院医疗过一段时间,后期又有所反复,因此现在可能是受到了药物的影响,才变得越来越沉默,治疗的方法并不是用药,而是让他多出去走走,会对他的恢复有所帮助。
不过这种状况对于夏婉茹来说绝对是一个利好消息,现在欧阳孤不过就是一个家里的摆设,只是偶尔对她发表一些意见但绝对到不了吵架的程度,因为欧阳孤现在的反应速度根本就吵不了架,这倒是让她在他们之中找到了一条相处之道,能够这么平平静静的在家里喝喝茶养养花也好。
只是这件事是儿子的婚事,他就算再平静也应该拿一个主意出来才对,今天这件事他们已经被人踩在头上了,难道他还要在这里无动于衷吗!她搞不定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在他掌控了财权之后她更加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举办婚礼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没有跟他们商量一声就决定,简直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夏婉茹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个宁采儿搞的鬼,因为他们相信自己儿子的品位,他绝对不会选这种档次的东西出来,除了俗气二字,她再也想不到第二个形容词了。
“阿绝会搞定的,而且这样也好,告诉所有人欧阳家现在可以横行无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欧阳孤慢吞吞的回答着,好像这件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用手里的叉子叉了一块蛋糕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着,“不用生气,说不定哪天还会离婚的,下次办好一点就是了。”
欧阳孤虽然说话慢但是却难得想得开,而且他说得话非常有道理,反正欧阳绝和宁采儿这段婚姻本身就是相差悬殊,他们内在就存在了一大堆的问题,只不过是受到了外界环境的打压才变得如此紧密,如果没有他们这些外界的压力恐怕这段婚姻未必能持续多久。
“但愿如此。”夏婉茹轻叹了一声希望一切都能如他们所愿,因为她根本不想和宁安诚与苏丽丽做亲家,一想到和那样的人在一起寒暄她全身上下就直起鸡皮疙瘩,只不过这场婚礼关系重大他们不能取消,就算是演也得把这场戏演完。
可在私下里夏婉茹却必须找欧阳绝说清楚,婚礼当日他们不会上台和苏丽丽与宁安诚站在一起,最好女方家的父母不要出现,免得到时候媒体会把他们放在同框中刊登在报纸上,那而是夏婉茹接受不了的事情,她可不能让人觉得自己和那些平民是一个档次。
“妈,你儿子前段时间可是被人认定为杀人犯,都倒了这个时候还讲什么出身啊,他们没嫌弃咱们已经不错了。”
欧阳绝被夏婉茹的夺命连环扣叫了回来,他听到自己的母亲又再提出这些奇奇怪怪的要求之后,立刻把她搪塞了回去,这件事宁采儿没有叫她的亲戚朋友一起来,已经是考虑到了两方的背景差距生怕欧阳家的人会与她的亲戚起冲突,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的父母怎么能不到,如果到时候宁采儿的父母不和欧阳孤与夏婉茹一起出现,恐怕大家的猜测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