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聂国章现在对于聂海纳，可是没有一丝一毫怜悯的意思，沉声说道。
在这件事情上，聂国章是没有任何迟疑的可能的。
不错，聂海纳的确是聂国章的孙子，如果没有十足的必要。
聂国章也是完全没有必要拿聂海纳开刀的，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聂海纳此番招惹了叶凡。
有句话叫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爷爷……”聂海纳见到自己爷爷聂国章压根就没有要放过自己的意思，整个人在短暂的一瞬间，可就无比的慌张了起来，再次叫道。
“带走。”聂国章冲着左右喝道。
“叶大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我了，我求求您，饶了我吧……”聂海纳见到哀求自己的爷爷聂国章无效，连忙将哀求的目光投向了叶凡，竭力哀求道。
死亡的气息，在这个时候，可是已经将聂海纳彻底笼罩。
若是在正常的情况下，聂海纳肯定相信，自己即便是犯了弥天大错，自己爷爷生气归生气，但也完全不至于将他置于死地。
但此一时，彼一时啊。
他此前招惹的可是天府叶大师，这样的存在，不说是他聂海纳区区一个聂家的晚辈后生，哪怕是自己的爷爷，乃至整个聂家，也是完全不敢轻易招惹的。
而这样的场面，落入蒋德馨眼中，蒋德馨在这个时候，那才叫一个崩溃。
聂海纳都已经如此了，而身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的她，又能好到哪儿去？
只是，天府叶大师这样的存在，可不是她一个小小的蒋德馨，亦或者一个小小的蒋家，想要招惹，就一定能够招惹的。
而且，蒋德馨还完全不需要怀疑，蒋家为了平息叶凡的怒火，即便是叶凡要求蒋家将她碎尸万段，怕是蒋家也压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迟疑的。
细思极恐。
“算了。”在现场无数人，都坚定不移地认为，聂海纳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一直沉默着的叶凡，却是淡淡说道。
“老弟……”聂国章面色一变，连忙来到叶凡身前，说道，“虽然聂海纳的确是我的孙子，但是他既然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就应该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一双腿。”叶凡轻蔑地扫了蒋德馨一眼，道，“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已经算是为他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可是……”聂国章还是有些迟疑，不清楚该怎么回答叶凡。
毕竟，这件事情，稍有不慎，可是极有可能影响叶凡和聂家的关系的。
这样的场面，无论你是聂国章，还是聂家上下，可都十分不愿意看到。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吧。”叶凡没有跟聂国章过多纠缠一些什么的意思，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聂国章深吸了一口凉气，说道。
“多谢叶大师，多谢叶大师……”聂海纳在这个时候，可是发自内心地松了一口气，连忙感恩戴德地说道。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聂国章沉声说道，“聂海纳，从此以后，你跟我聂家，再无瓜葛。”
虽然叶凡已经表明不跟聂海纳计较一些什么了，但这却并不意味着这件事情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聂国章身为聂家的掌舵者，必须拿出自己的态度。
“爷爷……”聂海纳无比狼狈地叫道。
“轰出去。”聂国章说道。
“是。”几人带着聂海纳，就直接走出了大厅。
“叶，叶大师……”蒋德馨在这个时候，也是完全来不及多想，直接一步踏出，“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叶凡面前，无比狼狈地叫道。
虽然蒋德馨也不想这么做，但是现在可由不得蒋德馨。
她现在不道歉，一旦等蒋家追究起来，怕是蒋德馨到时候只会连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经过刚才的事情，蒋德馨也大致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叶凡也并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辈，她现在当众对着叶凡跪下道歉，叶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跟她一个女人计较一些什么。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不过，面对蒋德馨打的小算盘，叶凡却是看也没看蒋德馨一眼，对着身边的聂国章说道。
“请。”聂国章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道。
一群人，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叶凡，在现场无数人那崇敬的目光中，径直朝着大厅里面走去，没多久，大厅门口，就只剩下跪在地上的蒋德馨以及站在蒋德馨身边的黄超，不知所措。
“阿馨，人都走了，你，起来吧。”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黄超这才对蒋德馨说道。
“叶凡……”
蒋德馨并没有起来，而是跪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蒋德馨都已经如此了，但是，你却连看，也压根不看一眼，难道，我蒋德馨在你的心目中，就那么一无是处吗？”
“等着，你给我等着，有朝一日，我蒋德馨也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哀声求饶，摇尾乞怜。”
“而那个时候，我蒋德馨对于你，也压根地不屑一顾。”
蒋德馨现在对于叶凡，可是充满了怨恨的。
毕竟，从小都是人群中的焦点的她，什么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尝试过这种直接被人忽视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刚才叶凡哪怕骂她一顿，亦或者是扇她几个耳光，可都远比直接忽视了她，对于蒋德馨来讲，要好受一些啊。
“阿馨……”黄超见到蒋德馨不但没有起来，反而还跪在地上，不断嘀咕，忍不住再次叫道。
“滚。”蒋德馨怒斥道。
“阿馨，你什么意思？”面对蒋德馨的怒斥，黄超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不知所以。
与此同时，黄超内心深处，不免也弥漫着一丝怒火的。
蒋德馨平日里，虽然的确是刁蛮了一些，但即便是如此，蒋德馨也没几个时候，对自己说过“滚”这样的词汇啊。
黄超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即便是现在跟着蒋德馨吃软饭，但黄超也还是要最起码的尊严，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