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一个巴掌招呼到自己头上。
  “阿楚,你能不能亲自过来帮我,我发毒誓,我真的没碰任何女人,若是我碰了……。”
  没等宋临辞继续发誓,阿楚直接踹了他一脚,直接踢在屁股上,“说什么话,赶紧跳进去洗。”
  “开不了步子,我进不去。”
  这木桶的高度,还真是现在对宋临辞来说真的有些高,他一动,那儿就晃,这一晃就疼的厉害。
  “我给你那个椅子,你往上踩。”
  她还真去搬了椅子,宋临辞闷声,疼痛自己认命的跳了进去,等阿楚转身过来,见宋临辞已经在水里泡着了。
  她走到跟前,把瓶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这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药,是能解百毒,不知道这骨媚散,是否能解,这毒本就来的蹊跷,而且,他应该是昨夜中的毒,现在想彻底解掉?
  阿楚想着,不如给他一年苦头吃吃,看他还想往那勾栏院里跑。
  宋临辞赤身**的坐在木桶里面,浑身肌肉,喷张有力,身上纹理张弛有劲儿,见他趴在木桶边缘,一双眼睛,带着水雾看着她。
  “现在感觉如何?”她伸手搅拌了下木桶里的水,冰凉的水竟然成了温水。
  探入水中的手没抽出来,被他抓着一直往下按,“你自己感觉,还疼着呢。”
  “你是活该。”她脸色爆红,无耻之徒,这药就不给他用了,先疼他两日。
  “真疼,阿楚,我再也不去那勾栏院了,是孔鲤生和李赫说,里面的花雕酒好喝,我才去的。”
  “我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染上这喝酒的习惯了?”
  “是你逼我的,美酒和美人,我之前爱美人的时候,一点酒水不碰;现在没了美人儿疼爱,我只能去喝酒解闷了。”
  如今朝堂稳定,城内安稳,市井热闹繁荣,他这大将军都封王闲了下来,眼前尽是繁荣昌盛,大唐四面邻国早就被宋临辞等人打的服服帖帖,每年只管进贡就可,若是说这宋临辞有敌人,除了本土最不待见他的苏以恒也就没其他人吧。
  宋临辞中毒,他自己想到的首先就是苏以恒。
  但真的是吗?
  ……
  孔鲤生和李赫过来的时候,宋临辞已经换了一次水,人没出来,阿楚往里面倒的水,反正他也不怕冷,直接顺着身子浇了下去。
  冰的宋临辞嗷叫,阿楚却冷眸相对,弄完之后才出门。
  “我且出去问问,你这身上的毒是怎么染上的,好生在木桶里的呆着。”
  宋临辞抓着木桶边缘,差点就站了起来,“阿楚,你不能这样这样走,我可还在这里泡着呢。”
  “那你想如何?你中毒了,必须泡着。”她抿嘴冷哼,其实心里在笑,就要使劲的泡你一次,看你长不长记性。
  宋临辞岂能不知,阿楚有空间,有医术,又极为聪慧,自然是有知道解毒的法子,她连瘟疫都能治,别说这毒,只是看着她像是不太帮自己解了毒。
  “阿楚,你聪明,我也不笨,刚才试水的时候,你另外一手握着的那个瓶子里装的,可是解药?”他身体前倾,伸手抓着她的衣裳。
  “明知故问。”阿楚吐出四个字。
  “你明明有解药却不给我?”宋临辞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细微的可怜。
  “让你疼一下才知道长记性,下次再去,把你这条小命丢了才好。”
  “我丢了小命,你还想带着四个崽子嫁人?就是你想嫁,看谁敢娶你,我四个儿子能吃穷了他们家。”
  “我带着你的家产招婿上门,看有没有人敢上来?”阿楚故意看着他笑着说。
  “你……这是要气死我。”竟然还敢带着他的孩子,拿着他的家产,招婿上门?
  “气死最好。”
  “你敢。”他当真被气着了。
  “我就敢。”
  阿楚说完这两字,却见宋临辞趴在木桶上,噗的喷出一口血,血色黑色,血溅在外面以及她的衣服上。
  “你,没事吧,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吐血了。”阿楚立刻走到他跟前,抓起手腕帮他把脉。
  “被你气的,你再气我,我就真的吐血身亡了。”
  宋临辞抹掉嘴上的血迹,刚才也不知道为何,只觉着心口一阵气不顺,张口就吐了出来。
  阿楚抓着他的手瞧了一会儿,并未发现其他原因,面上一红,别真是她给气的了?
  这男人心性真小,这点气量都没有,不过是说说要带着四个儿子招婿就能把他给气吐血。要真是带着儿子改嫁不得气死他啊。
  她把手收了回来,从衣袖中拿出一粒药丸,直接塞到他口中,“先在这里缓会儿,我出去看看。”
  “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他在阿楚背后喊道。
  阿楚一直往前走,倒是不回头,却轻声应了句,“嗯。”
  这才强硬的和解了,人道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他们也不例外,总是吵吵闹闹,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日子还要过,孩子还要养,三个弟弟还要娶亲。
  阿楚出去找了孔鲤生与李赫,说了宋临辞身上发生的事,任是阿楚询问了一圈,没人回答个一二三来。
  “你们二人陪着他出去喝花酒,没人看出来事情?”
  “当真没有,王妃这件事是我们俩的错,我们二人愿以死谢罪,还请往给开恩赎罪啊,今后我们再也不敢带王爷出去了。”
  “谁要你们的命,若是不知,还要出去差,赶紧差出来,王爷如何中毒,被谁下的毒。”阿楚眉头紧蹙,好看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担忧。
  道是谁在暗处想谋害宋临辞?
  弄不清楚,这日子就过的不甚安稳。
  孔鲤生立刻道,“是,属下立刻去查,王爷、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赫也跟着问,“是否有性命之忧?”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你们且看着吧。”她冷声这般说道。
  孔鲤生和李赫当场吓的不行,差点给吓的哭了出来。
  “王妃,您医术精湛,当年瘟疫都能解决,王爷的毒,怎么可能解决不了?”
  “他中的是骨媚散,这个药我也束手无策。”
  说谎话的功夫,她什么时候学的如此炉火纯青了。
  而那两个汉子因为着急,却没发现,阿楚这是在撒谎,空间里出来的百毒丸,怎么可能解不了那种毒。
  “连您也没有办法解的毒,那可真就是药石无效?若是王爷没了,我们定会已死谢罪。”
  阿楚瞧着他们二人误会了,也没解释,索性让他们误会下去才好。
  就在三人沉默的时候,宋临辞一身紫色锦缎华服长袍从里面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后,更家衬托的他眉目如画,面容英气逼人,他走近,伸手揽住阿楚,带入怀中。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怎能一副我死了的表情。”他低首靠近阿楚耳边说。
  这货,什么时候都发骚,面前有人还这般明目张胆的**。
  “放开你的手,别碰我。”
  孔鲤生和李赫看着宋临辞,“王爷,您没事了?”
  “还有事。你们俩赶紧去找是谁下的毒,别在这里耗时间,找到是谁下的毒,把解药拿来,那人也给我带来。”
  怎么弄的他,他也要弄回去,这种药,真他娘的阴险。
  李赫定眼看着宋临辞,“瞧着您面色红润,像是没什么问题了?王爷,王妃的医术相当了得,应该能给您治得了?”
  “这种药,是个女人都能治,骨媚散是什么东西,不知道自己出去查书,赶紧给爷滚。”
  要不是看在他们是自己身边的将士兼好友的份儿上,早把他们给削了,还能让他们在这里腻歪不走。
  孔鲤生和李赫满脸的不解出去,出了院子之后,碰到胡显在跟前候着。
  “王爷出事了?”胡显问。
  “王妃说有事,王爷看着没事,还说这毒是个女人都能解。”李赫道。
  “是什么毒?”胡显神情紧张,王爷中毒的事,这怎么没人来说,大夫都没请,“得赶紧去找大夫。”
  金银在旁边提示,“胡管家,您老糊涂了,王妃医术比一般的大夫要强的多,一般的大夫肯定比不上王妃的。”
  胡显这才明白过来,看向李赫问,“王爷中的是什么毒?”
  “骨媚散。”孔鲤生道。
  “这个毒……。”胡显说着,沉吟后,对金银二人道,“这几日你们二人在屋门外守着,时刻准备好水,以及滋补身体的饭菜,对了,人参灵芝之物也常准备一些。”
  金银而人不懂,孔鲤生和李赫两人也不明白,四双眼睛同时看向胡显。
  “胡管家,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骨媚散,得了,你们回去自己去找书籍查,别问了。”胡显摆摆手,显然不想多想。
  这骨媚散啊,他是知道的,王爷说的没事,应该指的就是王妃了。有王妃在,他们只说夫妻之间的事,自然是能缓和,但这解药还是要找的。
  胡显是在临安城到了老一辈子的管事了,能知道这些东西,自然再正常不过。
  胡显安排人事的能力还是杠杠的,金银二人也是尽职尽责,当真在外面守了一天,而那屋里的两人,倒是出来拿了一次饭菜就没吭气。
  ……
  这边屋内,阿楚瞧着躺在床上的宋临辞,“你的毒已经没事了,别在屋里装着,你要装自己装,我可不奉陪。”
  “阿楚,为夫都准备好了,你的解药虽是够好,可这余毒未尽,还带着点呢。”他微微起身,指着自己的身体。
  阿楚倒是眼神淡漠,直接看了过去,只是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嘴上却道,“自己解决不正好?”
  宋临辞摊开双手,瞧着她,“用这个?”
  见她面色更红,他继而再笑,“不如你的软和,过来,为夫不欺负你,就是亲亲抱抱,绝对不做那事儿。”
  “当真?”
  “当真。”
  “当真我也不过去,你说的谎话太多了,在床上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话,这是我从你身上得来的血的教训。”
  宋临辞这脸,直接就黑了下去,“还说血的教训?”
  “嗯,每次之后都是血的教训。”
  听到她这样说,宋临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比旁人要厉害点,在床上的时候还喜欢换着花样来,他本以为是女人都喜欢呢,每曾想,倒是让阿楚觉着嫌弃了,难道就是因为他要的厉害?
  阿楚才这般嫌弃他不情愿和他睡在一起,连简单的抱一下都不给?